南山將自己眼底晦澀不明的情緒藏起來,隨後將喬非晚擋在身後,眼神平靜地看著謝安,“謝安,你怎麼了?”
謝安見喬非晚被南山擋住了,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他搖了搖頭,“沒什麼,我們等救護車吧。”
“老師,不用了,我感覺我身體沒啥大礙。”喬非晚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眼南山。
南山見謝安恢複正常了,她將心裡的疑慮藏起來,看向還倒在地上的喬非晚,問道:“喬同學,這裡荒郊野嶺的,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喬非晚聽著南山的問題,她想起來南山老師要讓她去哪都要報備的,今天是她忘了。
“老師,今天我看群裡有找家教的,我就去試一試,誰曾想這邊打不到車,我就隻好走著回來了。”喬非晚抬眸看向南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南山聞言,她歎了口氣,“喬同學,以後出去乾什麼事情,一定要和老師說,這樣老師也能儘快趕來。”
南山不敢想,如果今天她不在場,就謝安剛剛的那副眼神,喬非晚還能回去嗎?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送喬非晚去醫院檢查身體,然後將她送回學校。
“南山,她是你的學生嗎?”謝安在一旁也看出南山和喬非晚挺熟絡,他不由地問道。
南山現在可是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程度,“你問這個乾什麼?”
謝安聽著如此陌生的語氣和態度,他愣住了,南山這是怎麼了?
明明才見過家長......
“南山,我隻是隨口問一下,你到底怎麼了?”謝安現在有些煩躁,他看著南山眼神中的漠然和警惕,就好像他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一樣。
南山沒有說話,隻是將喬非晚護在身後。
謝安看到了南山這個動作,他白皙的臉上升起了一抹不可思議,“你覺得我會傷害她?”
說完,謝安有些崩潰地指著喬非晚,“我和她都不認識,我又不是禽獸!”
被南山護在身後的喬非晚,雖然有些不明白事情為啥發展到這種程度,但是還是選擇相信南山。
老師不會害她的。
南山聽著謝安的話,她不為所動,就衝剛剛他那個眼神,南山無論如何都不會放心的。
那個眼神,就像吃人一樣。
謝安被南山這個行為氣得額頭青筋直跳,他就這麼靜靜地盯著南山,沒有說話。
周圍的氣氛達到了十分詭異的寂靜......
最後,還是救護車的鳴笛聲打破了這份平靜。
南山也上了救護車,她轉頭看向謝安,“你開車跟在後麵,記得報銷醫藥費。”
謝安沒有回話,他一人來到車裡,看著前方的救護車,氣得捶了一下方向盤。
他其實有點明白南山為什麼要那樣的態度對他,可是就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
因為剛剛,他看到了自己的另一個繆斯。
可是藝術家隻能有一個繆斯,不然就是對藝術的不尊重。
南山陪著喬非晚做了全身的檢查,她拿著檢查單,發現喬非晚就隻有簡單的擦傷,內傷啥的倒是沒有。
她肅然起敬,不愧是女主,被車撞了也隻是裙角微臟。
“老師,現在你相信了吧?我真的沒什麼。”喬非晚拉著南山的手,輕輕地笑道。
南山很認真地看著喬非晚說,“你的一切事情,我都不能馬虎,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