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鬆寒在路上餘光總是不由自主地看向坐在副駕駛的南山。
他努力讓自己注意力集中,但是旁邊的南山存在感太強了,那頭五顏六色的頭發太過搶眼。
也太過震撼。
好在沈鬆寒還是安全地到達目的地,此時車內靜謐無言。
“你到底怎麼了?”南山一路上提心吊膽的,生怕沈鬆寒一個不小心出車禍。
沈鬆寒眼神有些複雜,微微張開嘴,“南山...我們真的要以這種打扮去餐廳嗎?”
南山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很正常啊,酒紅色的大衣搭配著白色高領內搭,一條普通的褲子加黑色高跟鞋。
任誰看到都要誇一句知性優雅。
“你挑什麼刺呢?”南山以為沈鬆寒要得寸進尺,開始pua她,她語氣不是很好。
沈鬆寒見南山情緒逐漸暴躁,他連忙開口,“沒有,很好,是我年紀大跟不上潮流,彆生氣了,我錯了。”
南山伸手去開門,她決定吃完這頓散夥飯就斷了和沈鬆寒的聯係。
道不同不相為謀。
沈鬆寒看到南山這個動作,他也下了車,老老實實地跟在南山的身後。
如果能重來,他真想把自己的嘴給封死。
這麼久的相處沈鬆寒也了解了南山的一些小脾氣,她不是十全十美,但是恰好是這些不完美更顯得南山的真實。
她偶爾會臭屁,喜歡被全肯定,有時候腦子裡有很多天馬行空的想法。
是他錯了。
這個餐廳裡的客人隻有南山和沈鬆寒兩個人。
南山坐下來後,就自顧自地點著餐,等點完後,她將菜單遞給身邊的服務員。
一旁的服務員看到沈鬆寒的示意後,退了下來。
沈鬆寒看著一臉平靜的南山,直覺告訴他這不是很正常。
這個時候南山應該比較興奮,朝他打聽這家餐廳有什麼特色菜,而不是自己隨便點。
沈鬆寒在心裡歎了歎氣,從出手到現在他處理任何事情都能遊刃有餘,即使他處理不了的,家族也能替他處理。
他還是第一次麵對如此棘手的事情,即使麵對官場的那些老狐狸,他也沒有像現在這樣束手無策過。
沈鬆寒的手指漫不經心地敲著桌子,這是他煩心時候下意識的表現。
“吵到我了。”南山淡淡地掃了沈鬆寒一眼。
沈鬆寒:......
看來真生氣了。
沈鬆寒眼神中帶著幾分自責,“抱歉,車裡我不是故意這樣說的,其實你這身打扮真的很好看,這身衣服把你襯得很漂亮,搭配著你五顏六色的頭發,更加光彩照人。”
南山聽到沈鬆寒說她有五顏六色的頭發,她不可置信地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眼睛差點掉出來。
原先的氣憤被驚訝衝得無影無蹤。
“我從出來就頂著這頭假發嗎?”南山被自己都給弄笑了,她笑得眼淚都要出了。
沈鬆寒看到南山不再生氣了後,他鬆了口氣,嘴角也帶著笑,“也許是我趁你不注意,把假發戴在你的頭上。”
“剛剛不好意思,我以為你是在故意挑刺,我要是早知道我頂著這頭假發,我就不說你了。”南山認錯態度很誠懇,她雖然脾氣一般,但還是講理的。
沈鬆寒搖了搖頭,“不用道歉,我其實沒感覺到有什麼不適,如果每個人都戴著假麵,生活會很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