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瑜之所以有這個念頭,還是因為怕他會對南山做出行動。
南山在他心裡是最後的淨土,也是他真正的親人。
皇家無親情,但是他在作為南瑜的時候,在南山身上體會到了。
南山不會因為他是太子就怕他,也不會因為他是皇上就怕他。
蕭瑜想,等他親自給南山找了個好婚事,他再選秀。
這樣,他也能放心了。
幾天過後,屬於昱王的幾百親兵在京城外駐紮,無詔不得進京。
陪著蕭蘊入京的也就幾個親信和侍從們。
蕭蘊坐在馬車裡,輕抿著茶,有些無趣地開口,“真不知道母後催什麼,皇兄也真是的,把我從大老遠的封地召回來,就為了見母後一麵,等本王回宮一定要好好訴苦!”
在馬車裡扇著風的侍女聽到如此大不敬的話,嚇得不小心將手中的扇子打到了蕭蘊的頭發。
馬車裡的空氣像是突然凝固了一般。
直到侍女開始求饒,空氣這才流動起來。
蕭蘊輕笑一聲,他拿起扇子挑起侍女的下巴,“怎麼這麼不小心?”
侍女聽後,抖得更狠了。
“王爺恕罪,奴婢...奴婢一時不小心,請王爺饒了奴婢吧!”侍女哭得梨花帶雨。
蕭蘊有些可惜地歎了歎氣,“唉,哭得本王都心疼了。”
“可惜,本王不喜歡看人哭。”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冷然,麵色也陰沉下來了。
侍女聞言,身子瞬間僵住了,語氣滿是哀求,“王爺,奴婢10歲就在您身邊伺候了,請王爺饒恕奴婢這一次吧!”
蕭蘊冷冷地笑了笑,“無規矩不成方圓,日後你要是在殿前出了差池,也要本王替你挨罰嗎?”
“我記得你好像有個弟弟,要麼把他送進宮,要麼你受罰,自己選一個吧。”
蕭蘊眼神中閃過興味,他最喜歡看到彆人絕望的神情。
侍女整個人都渾渾噩噩,弟弟是她家裡唯一的男丁,母親說,她以後還得靠弟弟,她不能沒有弟弟。
但是她也想活...王爺的手段府裡沒人不知道,犯了錯的奴才都逃不過一死。
“王...王爺,求您再寬恕奴婢這一次吧。”侍女流著淚,一邊是手足之情,一邊是自己的性命,她真的無法抉擇。
蕭蘊見侍女還沒有決定好,他有些失望,還帶著些不高興。
“唉,你原先能活的,可是你的決定讓本王不高興了。”蕭蘊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中沒有任何情緒。
“本王替你決定吧,你和你弟都死,可好?”
回應蕭蘊的是侍女死不瞑目的那雙眼睛。
蕭蘊將沾著血的劍擦乾淨了,語氣安撫道:“劍,委屈你了。”
隨後話音極冷,“來人,把這個侍女扔出去,還有她的那個弟弟,也一並殺了。”
熱鬨的街上突然從馬車扔出去一個屍體,這把京城的百姓們嚇壞了。
人群中不知是誰報了官,官府的衙役來後,看到這個屍體的衣服有昱王府的標記,習以為常地將屍體送到亂葬崗。
看來昱王又回京了,草菅人命,但無人敢管。
這如何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