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好像有東西斷裂的聲音。
崔景行感受到雙肩傳來的劇痛,兩條手臂軟綿綿地垂了下來。
他抬眸,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南山,隻見南山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總之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
“霸天啊,下次要是再莫名其妙地抱我,我就把你頭給擰下來好不好?”南山對崔景行額角的冷汗恍若未覺,依舊笑吟吟的。
崔景行隻感到委屈,隨即鼻尖一酸,眼睛紅紅的,他兩眼含淚看著南山,“夫人,你為什麼要卸了我的胳膊?”
南山見崔景行這個模樣,她使勁兒拍了拍他的頭,“oi,趕緊恢複正常狀態。”
崔景行吃痛地捂著自己的頭,他疼得睫毛輕輕顫抖,淚水在眼角打轉,順著臉頰滑了下來,滴到了地上。
“夫人,你要是埋怨我這一個月來了無音訊的行為,你就打吧。”他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聲。
南山環抱雙臂,上下打量著崔景行,歎了口氣,“霸天啊,你怎麼恢複記憶還那麼傻?”
“本教主是你的教主,你隻是本教主的屬下,關係很單純的。”南山解釋道。
這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崔景行隻覺得天塌了。
原來南山不是他的夫人。
“那教主這個稱呼難道不是你們京城對妻子的稱呼嗎?”崔景行還是不願相信。
南山死魚眼般看向崔景行,“誰家好人這樣稱呼自己的妻子?”
“你,隻是我的手下。“南山指著崔景行,隨後又指向自己,“我,是你的教主,懂了嗎?”
崔景行即使心中不願相信,但是也隻好點頭。
不管是夫人還是教主,反正南山說了,他是她的手下,有這層關係,近水樓台先得月。
崔景行把自己哄好了。
誤會解除後,南山又把崔景行的胳膊安了上去。
“教主,屬下現在能做什麼?”崔景行抬眸看著南山,露出一抹淺笑。
南山找了一個椅子坐了下去,她淡淡地開口,“目前沒有,你來京城還有其他事情嗎?”
崔景行聽出了南山話裡的意思,心中酸酸的,他是沒有用了嗎......
“教主...屬下想找回記憶再回去,這些日子還得麻煩教主您了。”崔景行緊緊地盯著南山,聲音中帶著試探。
南山不在意地擺了擺手,“行吧,需要我給你找個宅子嗎?”
她記得她有很多宅子的地契。
崔景行搖了搖頭,他踏進這個院子裡的時候,心突然安了下來,可見他失憶期間一直住在這個宅子裡。
雖然這個宅子破敗不堪,但是在崔景行心裡就是很好很好。
隻是一想到院子外的那群人,他突然產生了一股抵觸的情緒。
“教主,院子外還有崔家的人,屬下和他們解釋一下,讓他們先回去。”崔景行事先請示了一下南山,見南山同意了後,他將院子的門打開,隨後又關上。
院子外的夏鳴見崔景行出來了,他鬆了口氣。
該回崔家了吧?
“夏鳴,你們先回去吧,我留下。”崔景行平靜地掃了這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