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腳南山被封為賢王,後腳裴月笙就知道了。
“賢王?還是閒王?”裴月笙冷冷笑道,麵對鳳執天對陛下的敲打,他都想今天下午反了。
但是陛下今天才回來,他得讓陛下好好休息。
文清一半為裴月笙高興,一半又擔憂明天的事情,明天一過,公子的名聲就徹底差了。
公子為了不讓陛下背負罵名,他一人攬下所有,這件事公子都沒想過和陛下商量。
南山得知自己的君侍都在行宮後,她先去了裴月笙那邊,總歸是她的正君。
裴月笙得知南山來找他了,他緊繃的心弦在這一刻鬆了。
“月笙,我回來了。”南山剛說完,裴月笙就撲向她的懷裡。
裴月笙緊緊攥著南山的衣袖,滾燙的淚水瞬間落下,“陛下...臣侍知錯,沒有守好您的江山。”
南山聞言,她歎了歎氣,隨後捧起裴月笙的臉,指腹輕輕擦著他臉上的眼淚,“月笙已經很努力了,我都知道。”
可不是嗎,任務差點就要被裴月笙乾廢了。
南山都沒想到裴月笙居然能堅持到最後一天才鬆口。
聽到南山這樣說,裴月笙心裡越發自責,他抬眸看著麵前的南山,越看越難受,“陛下,您這一個月裡真的受委屈了。”他握著南山的手,隻覺得瘦了。
南山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她這一個月過得挺好的。
裴月笙窩在南山懷裡,他幾乎地貪戀般嗅著南山身上的味道,隻有陛下在身邊他才能安心。
南山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撫著裴月笙的後背,直到她胸口的衣服徹底濕透了,她停下手,捏著裴月笙的下巴,強迫他看著她,“我已經回來了,彆哭了。”
裴月笙那雙清冷的眸子此時早已變得如同秋水般,睫羽輕顫如同垂死的蝶翼。
“陛下...臣侍害怕,臣侍害怕再也見不到您了。”他的嗓音帶著哭腔,濕漉漉地瞧著南山,眼尾的那抹薄紅為他增添了一抹豔麗。
如天上月般的謫仙此刻就像是落入凡塵,有了人的情感。
南山才不管什麼謫仙啥的,她後麵還得一個個安撫呢,過幾天她就要去闖蕩江湖了,反正另一半的兵符她都給裴月笙了,相信裴月笙會替她照顧好那些君侍的。
“行了,我現在是賢王了,以後不要叫我陛下了,我先去安撫其他人了。”南山拍了拍裴月笙的肩膀,她有些心累道。
裴月笙聽到南山說自己是賢王後,他隻覺得鼻子一酸,他垂下眸,眼淚也隨之落下。
陛下怎麼可以這麼好...他沒有守住陛下的江山可是陛下非但不怪他,還第一個來安慰他,他不能讓陛下失望。
想清楚的裴月笙他將臉上的淚擦乾淨,又恢複了往常般的溫柔,“那臣侍就不打擾陛下了,宮裡其他的君侍都很擔心陛下。”
南山見裴月笙還叫她陛下,她死魚眼般地盯著裴月笙。
666,s聾子不叫她。
裴月笙眨了眨那雙微紅的眼睛,他輕輕蹭著南山的下巴,隨後語氣中帶著些羞澀,“陛下,您剛回來,得先休息。”
南山:“???”
“...你也是。”南山一言難儘地看了裴月笙一眼,她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臟,所以才想的臟了。
南山剛安撫完裴月笙後,出了宮門就被竄出來的一個人緊緊抱住。
“陛下,您回來了!”楚子熹紅著眼睛,他緊緊埋在南山的懷裡,眼淚說掉就掉。
南山看著這身打扮的楚子熹,她問道:“我之前賞你的衣服呢?怎麼穿得如此差?”
楚子熹被南山這麼一說,他低頭看著身上的衣服,隨後有些委屈巴巴地看著南山,“因為陛下不見了,就沒有人管臣侍了。”
此時的楚子熹就像是一隻剛走丟回來的貓咪,在外麵一直堅強,把自己搞得灰塵撲撲,但是在看到自己的飼主後,委屈又難過的喵喵叫。
他有好多話,有好多委屈想和南山說。
“你不小了,得學會獨立行走。”南山將楚子熹推開,她義正言辭地說道。
楚子熹有些呆呆地看著空了的手,有些反應不過來。
“陛下,您之前不是說以後臣侍不用堅強,因為您來了嗎?”
南山聞言,她輕哼一聲,“所以呢?”
“那是之前的我說的,和現在的我有什麼關係?”
誰還不是個寶寶了?
一直寵著一個人,她也很累的。
楚子熹麵對這樣的南山,他臉上的神色有些怔愣。
原本南山的形象在他眼裡一直是一個沉穩可靠的模樣,怎麼現在變得有些幼稚...以及可愛?
“陛下。”楚子熹可憐兮兮地叫道。
“我現在不是陛下了,我是賢王,你記得改口。”
南山拒絕了楚子熹的撒嬌。
楚子熹沒想到南山這招都不吃了,他瞪大眼睛,眼神中充滿著譴責。
南山見楚子熹瞪她,她也瞪了回去。
楚子熹看著南山如此孩子氣的行為,不知為何,他瞬間不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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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這樣真可愛。
“陛下,臣侍想親您。”言語和動作同時進行。
楚子熹輕輕咬著南山的唇,眼神裡的勾引明顯得都要冒出來了。
“行了,我還得去安撫一下其他人呢,你先回去吧。”南山看著一直扒著她不放的楚子熹,嗓音帶著無奈。
楚子熹不想南山去找彆人,他再次啄了下南山的唇,“陛下,您彆去找彆人了,好不好嘛?”
“好不好?”楚子熹又親了一口,聲音嗲聲嗲氣的,那雙眼睛就像是有小勾子一樣。
可惜南山已經殺了好多年的魚了,心早就冷似鐵。
楚子熹看著南山離開的背影,他氣得將周圍的草都拔了。
今天的陛下到底怎麼回事?
以往他這樣勾引,陛下早就被他帶到床上了!
所有人南山都去安撫了,除了顧禾縕,因為他是傻子,南山覺得他啥也不懂,所以選擇偷懶,直接忽視他了。
原本南山想放顧禾縕自由,但是一想到他是個傻子,要是被奴仆將屎盆子扣腦袋上怎麼辦?
索性就養在行宮裡了。
顧禾縕:......
今晚南山是自己睡的,原本她能睡到下午的,但是外麵實在太吵了。
“你們在外麵吵什麼呢?”南山皺著眉,語氣不算好。
裴敏行此時臉上喜笑顏開,看到南山衣著不整她也當沒看到,“陛下,今天的早朝您得上呀!”
南山揉了揉眼睛,她顫著嗓子,“我是不是還在做夢啊?”
這副模樣的南山落到裴敏行眼裡就變成了過於驚喜,從而不敢去信。
“陛下,鳳君帶著宋將軍一行人,直接逼宮了,現在鳳執天自願退位,由您繼承!”
南山:“......”
讓我們說中文,好嗎?
南山注意到躲在裴敏行身後的裴月笙,在看清他臉上的心虛後,南山徹底佩服起裴月笙了。
她的這個鳳君,真是被她寵壞了,這麼大的事情居然不和她商量。
裴敏行想想就要哭了,雖然她覺得裴月笙的行為不對,後麵肯定會被後世詬病的,但是轉念一想,都和陛下綁定了,即使不逼宮,名聲也好不到哪裡去,她也就不管了,甚至在後麵推波助瀾。
名聲而已,不要也罷!
就是不知道是哪個龜孫傳的謠言,說陛下是她們裴家的傀儡,誰家傀儡這麼氣人?
陛下就是笨了點,其實還是挺討人喜歡的,裴敏行這樣想著,她用一雙慈愛的眼神盯著南山。
南山被裴敏行盯著毛毛的,她搓了搓胳膊,“裴丞相,眼睛有問題就去請太醫,彆傳染給我了。”
裴敏行聞言,她臉上的笑僵住了,咬牙切齒道:“不勞陛下費心了!”
她收回那句話,陛下一點也不討喜!
總之,鳳位又回到了南山的手裡,而鳳執天成為鳳朝在位時間最短的一位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