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陸淮瑾眼裡的震驚太過明顯,南山朝他投來詢問的目光,“陸少,我臉上有什麼臟東西嗎?”
陸淮瑾僵硬地搖了搖頭,是他腦子裡有臟東西。
顧宴現在高興極了,原本他以為南山和陸淮瑾很熟,算得上好朋友,但是今天這個奇怪的心聲讓他眼前豁然開朗了。
當然,他也知道,不排除他有妄想症的原因。
他怕今天南山的心聲都是他自己的妄想。
【沒有還這麼不禮貌地盯著我看?眼珠子不想要就給我當下酒菜,雖然辛辣,但是嘎嘣脆。】
陸淮瑾像是第一天認識南山一樣,他以一種陌生的眼神打量著南山,嗓音有些顫抖,“南小姐,我堂弟馬上就到了。”
他在提醒南山,這是堂弟做的錯事,和他沒關係。
但是南山喜歡連坐。
“嗯,我知道。”南山繼續朝陸淮瑾微笑道。
陸淮瑾因為南山的心聲,他覺得她雖然是在笑,但是總感覺她笑裡藏刀。
看來回去得去醫院看一下腦子了,今天的事情對他來說還是太魔幻。
包廂內的人聽完後,紛紛露出失望的眼神,居然是如此正經的事情,還以為是什麼感情糾紛呢。
因為聊得差不多了,陸淮瑾將麵前的酒一飲而儘,喉結隨著吞咽的動作上下滾動,整套動作下來性感極了。
喝完一杯,陸淮瑾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這瓶酒的度數不低,等喝完後,他有些慵懶地靠在沙發,帶著幾分醉意的迷離。
【裝貨。】
陸淮瑾險些將吞下去的酒水吐出來。
什麼玩意?!
一旁偷聽的顧宴,他讚同地暗自點頭,沒錯,就是裝貨。
喝酒的動作這麼做作,誰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顧宴現在是純惡意,他討厭陸淮瑾。
“南小姐,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陸淮瑾忽然傾身向前,手臂搭在沙發上,侵略性十足。
南山的目光落在他的手臂上,又看了眼他的臉,她忽然朝陸淮瑾笑了下。
這抹笑把陸淮瑾腦子都弄亂了,他不知道是不是喝酒的原因,此時他的心跳很快,臉也很燙,現在的南山離他很近,近到他都能順著昏暗的燈光看清她臉上的絨毛。
【啊嘞啊嘞,真是讓人不爽呢,等出去給陸淮瑾套個麻袋打一頓吧。】
陸淮瑾默默往後退了一步,與南山拉開距離。
“陸少誤會了,我們沒有什麼矛盾,何來誤會之說呢?”南山眨了眨那雙無辜的眼睛看向陸淮瑾。
【想殺人。】
陸淮瑾:“......”
殺誰,他嗎?
不太好吧。
陸淮瑾找了一個離南山遠一點的地方坐著,他看著長相清純,一臉無辜的南山,他整個人都不好起來了。
因為陸家的企業在國外,近幾年才開始進軍國內,在當時的宴會上,他一眼就注意到了南山。
他還記得當時第一次見南山的場景,她穿了一身白色禮服,襯得身形修長,整個人帶著幾分不諳世事的疏離感,與這個滿是利益的宴會格格不入。
太乾淨了,這是陸淮瑾對南山的第一印象。
誰都沒能想到南家這個爾虞我詐的大家族出來的繼承人居然如此單純。
南家以前和黑色沾點關係,不過從南老爺子那輩開始就逐漸洗白了,直到今日,南家在老百姓心裡已經被洗成慈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