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許清妍也努力過,她好幾次裝醉打了封玉澤的電話。
幾乎每一次都是:【打遊戲呢,沒事掛了。】
【開團呢,沒事掛了。】
【沒事掛了。】
【掛了。】
一次比一次敷衍。
圈子裡的人有時還會開她和封玉澤的玩笑,她是沒意見的,封玉澤意見大了。
這些種種,讓許清妍徹底認識到,封玉澤是不可能喜歡她的。
既然不喜歡她,那就不好當封夫人,那她還借個屁錢給他啊!
這般想著的許清妍是裝都不想裝了,她直接從包裡掏出一張銀行卡,“密碼一直是你的生日,裡麵應該有五千多吧,算是仁至義儘了。”
“20萬對我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玉澤...抱歉,我也得活著。”許清妍眼裡的情緒很是淒涼,她捂著嘴裝作哭泣的模樣跑出餐廳。
許清妍想得很簡單,她怕封玉澤後續會把他給她的錢要了回去,所以先發製人,讓他不好意思開口。
封玉澤靜靜地看著桌子上的銀行卡,眼神陰鷙,過了良久,他輕嗤一聲,將銀行卡揣進兜裡。
畢竟待會還得給南山結賬。
封玉澤來到南山對麵坐著,他看著專心乾飯的南山,原本暴躁的心在此刻也漸漸平穩下來了。
“南山。”他輕聲開口,“如果你發現你的朋友因為利益才接近你,你會怎麼辦?”說完,他垂下眸,嘴角噙著一抹苦笑。
南山聞言,她緩緩抬眸看向封玉澤,“所以你沒借到錢,對吧?”
封玉澤被南山這句話給噎得說不出話,他以為南山怎麼說也會安慰一下他,沒想到她隻關心這個。
“老板,你畫的餅太多了,你先開導開導我吧,如果憂鬱是一種天賦,那我比你早。”南山放下手中的餐具,歎了歎氣。
“今天能看到錢嗎?”南山開始追問了。
封玉澤此時腦子亂極了,他麵上向來漫不經心的表情已經全然收起,隻剩冷漠。
“...南山,現在你回答我一個問題,回答完,我給你一千萬。”封玉澤淡淡地開口,眼神裡看不出情緒來。
南山一聽,瞬間來勁兒了,“老板,這次不是畫餅吧?”
封玉澤掃了南山一眼,在看到她臉上雀躍的表情後,神情軟了一瞬,隨後又恢複了剛才的冷漠。
“不是。”
“我準備回家認錯了。”他輕聲道。
“老板,你問吧!”南山摩拳擦掌,南山躍躍欲試。
封玉澤說這話的時候,眼神看向窗外,眸裡的情緒很冷,嗓音低沉:“你說,這世界上真的有真正單純善良的人嗎?”
南山驕傲地挺起胸膛,指了指自己,“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封玉澤無奈地歎了歎氣,他的三觀處於崩壞重組狀態,他也不知道後麵的他會重新建立什麼樣的三觀,“好好回答,一千萬不想要了?”
對於南山,封玉澤還是挺信任的。
南山聞言,死死盯著封玉澤,她開口:“不知道。”
“這個就是答案。”
“一個人行為善良,但是心裡惡毒,這是好人還是壞人?”
“又或者,一個人行為惡毒,但是心裡善良,這又算什麼?”
“老板,單純善良的本質是清醒,就像是有人能清醒地知道世界很殘酷,卻依舊選擇溫柔的方式去解決問題。”
“底色就是善。”
封玉澤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他撐著下巴,看向麵前的南山,眼神緊緊地鎖住她的瞳孔,“你呢,你覺得你是什麼?”
在注視的幾秒裡,封玉澤不會放過南山臉上的任何表情,他好奇南山。
“我?我當然是壞事做儘的大反派了。”南山歪嘴斜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