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逸雪裝模作樣地撲進南山的懷裡,哇哇大哭。
這和主上的任務背道而馳了,畢竟她哭得很難聽。
但是師尊也給她發布任務了,而且是現場考核,她決定先把師尊交給她的任務完成了。
這不是她欺軟怕硬,她有自己的節奏!
其實,這一切都在她的計劃當中。
墨硯秋不想哭,但是不哭就會被打,於是他隻能努力瞪大眼睛試圖讓自己眼睛看起來紅紅的。
被墨硯秋用這副眼神盯著看的沈降,他嘴角的笑很牽強。
命苦得很。
南山都是在哪找來的徒弟?
南山裝作一臉心疼地抱著溫逸雪,“彆哭了,你師叔其實是不給我麵子,唉,既然如此,我們就不留在這裡討人嫌了。”
“天劍宗很大,卻容不下我們師徒三人......”
沈降聽到這話後,他眼神閃過幾分掙紮,最後他重重地歎了歎氣,“師姐,此番回來,就彆走了。”
“二位師侄的見麵禮,明日我就給他們備好。”
南山迅速抬起頭看向沈降,她哈哈大笑:“快哉快哉,有師弟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徒兒們,我們走!”
這副模樣,哪還有半點憂傷的樣子。
沈降滿臉‘我就知道’的無奈感,他不禁搖了搖頭,攤上這種師姐,無情道早就破了。
還好他已經轉專業,去讀逍遙道了。
不然總有一天會被氣死。
南山帶著溫逸雪和墨硯秋離開大殿後,又帶著他們兩個人去各個峰上拜見其他師叔師伯。
一哭二鬨三上吊,儲物袋裡全是料。
一上午下來,誰還能分得清南山和悍匪?
溫逸雪和墨硯秋跟著南山,把他們這一輩子的臉都丟光了。
此時兩個人同時慶幸,還好這裡沒有熟人。
南山心裡還有任務要去做,她走之前警告這兩個人老實點,不要給她找事乾。
溫逸雪和墨硯秋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無語。
三人裡,誰最不老實,這不是很顯而易見嗎!
另一邊謝清舟已經要了五年的飯了。
五歲之前的記憶全是空白,他現在隻有五歲到現在的記憶。
腐爛的菜葉、發黴的饅頭,以及臭烘烘的謝清舟。
南山來到這裡就看到係統的提示指向一個撅著屁股不知道在搞什麼的小乞丐。
謝清舟看著終於挖好的狗洞,不禁滿意地點了點頭。
誰還能分得清他和狗的區彆啊!
哈哈哈!
今晚,他就要開始大偷特偷了,被抓住了,大不了打死。
爛命一條,乾就完了。
南山一臉好奇地湊過來瞧去,她冷不丁地問道:“你在乾什麼?”
謝清舟沒想到身後有人,他嚇得連忙抵住狗洞,一臉心虛地看著麵前的南山,乾巴巴道:“牆好像有個洞。”
南山聞言,有些詫異,這男主還挺善良的。
於是,她說:“好,你填吧,我看著你填。”
謝清舟:“......”
他花費半個月挖的狗洞,就這麼填上了?
哇。
沒招了。
謝清舟隻好忍住內心的崩潰,一點一點地把牆給填上。
他補的不是牆,是他本就碎成渣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