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逸雪趁南山的目光沒有放到她這邊,她召喚出雪鳶對著謝清舟就是一劍。
謝清舟有些狼狽地拿起長生抵禦溫逸雪的攻擊。
長生,顧名思義,能活得長久,所以它對危險很敏銳,在主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它就直接飛出來抵抗攻擊。
溫逸雪沒想到謝清舟居然能接住她這一劍,她有些氣呼呼地將雪鳶收起來,對著謝清舟就是一腳。
雖然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但是她能肯定,一定是做了!
謝清舟硬生生地挨了一腳,睫毛微微顫著,內心很不平靜。
師姐後麵應該不會懷疑他了吧......
這兩個人的行為落到聞玉姈和原漓的眼裡自然變成了打情罵俏。
聞玉姈雖然和原漓同樣是偷渡者,但是她和原漓還是不同的。
一個金牌任務者,經曆了將近一百個世界才獲得此稱號,在最後一個世界被裡麵的男主吸引了,不亞於老房子著火。
她喪失了作為人類基本的理性。
在經曆了謝清舟第一次拒絕後,她來到第二次重啟的世界,看到謝清舟為了原漓這個普通任務者居然傷了她,傷她就算了,還喊她女魔頭。
這讓聞玉姈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上一世謝清舟對她一直是很尊敬,眼神永遠是小心翼翼,生怕惹怒她,隻要殺了原漓,謝清舟還會是她唯一的徒弟,她也會是謝清舟唯一的師尊。
現在是第三世,這突然冒出來的大師姐讓聞玉姈對她的警惕性提到最高,甚至蓋過了原漓。
兩個世界的經曆讓她對謝清舟的性格多多少少也有些了解,越是逆境,他越是會迎難而上,風狂不改其本心。
可是,剛剛謝清舟居然為了這個人說出了這近乎偏愛的話,她恨謝清舟的冷漠,也恨謝清舟對除她之外人的偏愛。
墨硯秋沒想到謝清舟和溫逸雪在外麵也這麼丟臉,他不太想和這兩個人站在一起,太掉價了。
南山看著突然站在她旁邊的墨硯秋,她有些疑惑,“多大人了,還這麼黏師尊,唉,真是的,師尊就寵你一回。”
話音剛落,墨硯秋就眼睜睜地看著他努力綁好的發型被南山給揉亂了,頭發蓋到眼前,讓他看不清路。
墨硯秋一臉怨念地盯著南山,“師尊,你把我發型搞亂了。”
南山上去就是一巴掌,“師尊還摸不得你的頭了?”
墨硯秋的臉偏向一側,火辣辣地疼,這力道太熟悉了,熟悉到臉已經習慣了這個痛苦。
“...師尊,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發型亂了,我得重新綁。”他抿了抿唇,聲音有些發抖。
“師尊,摸。”
墨硯秋怕又被南山打,他握著南山的手放到他的頭上。
南山看著麵前抖成發動機的墨硯秋,她忍住笑意,不逗他了。
哇哢哢,她居然如此有威嚴?
這一幕如針般刺進謝清舟的眼裡,師尊對他這麼和善過嗎...記憶裡的師尊好像隻會用失望的眼神注視著他,和師尊唯一的接觸隻有皮肉之痛。
不對,有的。
謝清舟一直記得他當時在成為南山徒弟的時候,他第一次要飯給師尊買糕點,師尊摸了他的頭。雖然是為了讓他賺更多靈石,但也是摸了。
可是,這和二師兄還是不同的。謝清舟垂下眸,握著長生的手微微攥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