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耀明在蔣文禮額頭觸地的下一秒,連忙將他提起來。
其實他的速度已經夠快了,但是還是快不過他兒子的忠心耿耿。
蔣文禮頭上的鮮血再次流了下來,他朝蔣耀明笑了笑,“爸爸,你也彆閒著,你也給南山大王磕一個。”
話音剛落,額頭鮮血跟小溪似的,把整張臉都流滿了。
這種場景對一個父親來說,堪比世界末日,蔣耀明抱起已經昏倒的蔣文禮,大喊:“文禮啊——”
南山也被蔣文禮這個舉動給驚到了,沒想到,蔣小弟如此忠心。
蔣文禮又重新包紮了一下,等他蘇醒後,他看著哭成淚人的蔣耀明,他蒼白著臉,“爸爸,你給南山大王磕了嗎?”
蔣耀明第一次想打蔣文禮。
這小屁孩,醒來第一件事居然是關心這個,難道看不到他的爸爸已經快哭死了嗎?
因為南山才5歲,而且背靠南家,這讓蔣耀明也不好多說什麼。
蔣文禮變成現在這樣,和他也脫不了乾係。
是他在得知南室長的孫女和蔣文禮同一個班後,讓他兒子好好和那個小孩搞好關係。
可是他想要的關係是朋友的關係,而不是這種上下級的關係啊!
這次又因為太想南家的這個小孩,每天都在國外哭鬨,一直讓他哭也不是個事,隻好把他接回國了。
沒想到回國的第一件事,這臭小子就去給人當小弟。
真丟他們蔣家人的臉。
“蔣小弟,叔叔就不必磕頭了,年齡太大了,帶出去,一點麵子都沒有。”南山來到蔣文禮麵前,緊緊握住他的手,算是肯定了他的忠心。
蔣文禮聽後,得瑟地看了蔣耀明一眼,臭老頭,他們南山大王的小弟可不是誰都能當的。
“南山大王,我年輕,還能給你磕好幾年的頭。”拉踩完自己的爸爸後,他連忙向南山表忠心。
蔣耀明:“......”
這臭小子!
“你受傷的事情千萬彆和媽媽說知道嗎?這幾天我就說你和你的南山大王待在一塊兒了,不想回家。”蔣耀明平時也很忙,這次還是自己唯一的孩子受傷了,他才抽出時間來看他。
雖然他回家的次數少,但是他也知道他這個兒子很喜歡和南家那位玩。
之前每次放學回家,都要在沙發上亂跳,嘴裡還哼著‘南山大王’的話。
在蔣耀明走後,一旁的陸野發現他後背全是汗,等反應過來後,他不由地失笑一聲,人家蔣市長是大人物,都不知道有他這號人。
真是杞人憂天了。
“南山大王,你能現在就和你家裡人打電話嗎?”
“我怕我那群兄弟們都被抓起來了。”
陸野怕床上的蔣文禮又挑他刺,他連忙對著南山跪下。
本來就是他求人,求人就得有求人的態度。
蔣文禮沒想到南山大王新收的小弟居然這麼會來事,他為了不被比下去,剛想下床去磕一個,就被南山攔下了。
“蔣小弟,等你頭上的傷都好了再拜見本大王也不晚。”南山按住蔣文禮的肩膀,強製他躺下來。
蔣文禮見南山如此心疼他,他不由地朝陸野露出一個得瑟的笑,和他比,差遠了。
哼哼。
陸野:“......”
南山把蔣文禮安撫好後,看著跪在她麵前的陸野,她特地坐在沙發上,整理了下自己的小領結,端著腔調說:“鴨頭,你的痛苦我都心疼,現在和本大王說說具體情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