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野垂下頭,看著口袋裡的一張鈔票,他嘴角噙著一抹笑,“你這又是從哪學來的?”
南山這次有手表了,她抬腕看了眼時間,眯了眯眼,輕嗤一聲。
“本大王的時間很寶貴的,有些話放在肚子裡就好。”說完,她放下手腕,抬腳就走。
陸野看著南山這個人小鬼大的小孩,眼神裡全是不可思議。
怎麼每天都這麼多節目?
等到了地方,陸野這群人光想著找京都最好的酒店,卻不知道要提前預約。
現在所有人都坐在酒店大廳的沙發等著。
“實在抱歉,我們酒店的預約已經排到下半年了,各位請回吧。”酒店的大堂經理掃了這幾人的打扮,眼神裡的輕蔑根本沒有想要掩飾。
這兩個小孩看起來穿得不錯,就是他們的爸爸看起來有點寒顫。
不用想,又是個省吃儉用給小孩裝麵子的家長。
這種家長,他見得太多了。
大堂經理說完這句話後,他的目光一直放在陸野發白的衣袖上,嘴角的笑讓人很不適。
陸野聞言,他緊緊攥著垂在兩側的拳頭,剛想說些什麼,被南山打斷了。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幼年窮!”南山連忙趕在陸野前麵把這句話說出來。
好險,差點被陸野這個升級流男主搶到了。
陸野聽到南山的話後,他連忙回過神,總感覺,南山說的話,就是他想要說的話。
難道他被南山傳染了?
陸野沉著臉,開始思考。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近怪者怪。
陸野的耳根漸漸泛紅,他看了眼將他牢牢擋在身後的南山,喉結滾動了一下,啞著嗓子說:“對不起,南山大王,讓你跟著我一起難堪了。”
一旁的蔣文禮還是第一次這樣被對待,他跟個小炮彈一樣衝到大堂經理麵前,揚起下巴,“你知不知道現在站在你麵前的人是誰?”
“真是大膽!”
“連南山大王都不認識,規矩學進肚子裡了嗎?”
大堂經理被蔣文禮的話逗笑了,他嘲諷地看了一眼南山,指著她,言語帶著高高在上,“就她?還大王?”
“實話告訴你們,酒店還有包廂,我就是看你們穿得寒顫,怕你們臟了我們的酒店,誰知道你們身上細菌多不多呢?”他說話的時候,眼神一直看向陸野他們。
“我們酒店後麵有個垃圾桶,你們要是餓了,去後麵嘗嘗,沒人攔你們。”
大概是看出來這幾個好欺負,這個經理把平時在客人身上受的氣全部發在這些普通人身上。
陸野身後的幾個人被大堂經理的眼神看得都低下頭,有幾個都拽著陸野的袖子,想讓他換一家。
陸野感受到身後幾個人散發出來的自卑,他在心裡歎了歎氣,蹲下身看向南山:“南山大王,既然這家不歡迎我們,我們換一家吧。”
“第一次請南山大王吃飯就發生這種事情,是我考慮不周,下次不會了。”
南山拍開了陸野的手,她轉身看向這個大堂經理,整理了一下領結,輕飄飄地說道:“老登,你不乘哦。”
蔣文禮也特彆有眼力勁兒地跑到南山麵前跪下:“南山大王,請為我們出頭吧!”
這個可惡的老登居然罵他是乞丐,實在是太惡毒了!
陸野身後的弟兄們看著蔣文禮都跪下了,他們不由地在心裡嘀咕,難道認了南山大王為老大後,每天都要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