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潔雖說心下有些失落,但看到何超禮變得活潑了不少的樣子還是很欣慰,大家到齊了,自然是開始了吃吃喝喝。
崔紅茹提及之前給大伯那邊寄過去的香腸大伯那邊也收到了,還回了信,表示香腸很好吃,也說了那邊雖然條件艱苦,但基本的生活還是不影響的,
並沒有外界傳言那樣缺衣少食,家裡人不需要擔心,而這回奶奶這邊又寄過去了棉被褥,估計那邊也缺不了啥。
奶奶這下也算放了心,家裡的男人男孩兒在,除夕夜的鞭炮聲在這兒一片兒屬自家響的時間最久,何誌軍還給小禮專門拆了一掛兩百響的鞭炮,讓他白日裡沒事兒自己點著玩兒。
這個做法被景豔一頓數落,生怕孩子沒點好火丟的慢了把手炸到,安全性太低,但是架不住不隻是何誌軍主張,小禮的親爹也在助攻,最後家中女士完敗,
何超禮也是樂的笑眯了眼,隔一會兒就在院子裡點一個,安安則像個小尾巴似的跟在何超禮身後,每次聽到響聲都會笑的很開心。
景豔心驚膽顫的盯了好一會兒,確認何超禮還是有分寸的之後才算是放下心來,逢年過節,打麻將都是必備節目,
尤其是現在電視機還算是奢侈品,景豔雖說不苛待自己,但是電視機還是舍不得買的,家裡人多了,歡笑聲一起,即使沒有電視也不顯得冷清。
王大姐和景豔依舊是廚房主力,何誌軍就算是在過年放假期間也要每天看看書,順便教導一下何超禮,再加上周潔負責給打麻將的人端茶倒水,剩下的人正好一桌麻將,這人力分配的,挺完美~
景豔在備菜空隙見到這一幕,打趣了一句:“看看你們這打牌的還是有功勞的,還有專門侍候的,這待遇,挺高。”
奶奶邊摸牌邊笑道:“那是,打牌可是要動腦子的,可是很累的。”
大家歡聲笑語的過年氣息真的很濃,到了初二,左鄰右舍都會把大門敞開,各家得小孩子互相亂串,不管進了誰家的門,隻要拜個年,說幾句吉祥話,多少都能揣上兩顆糖果或是一把花生瓜子兒的,有的人家還會給個一兩分錢壓兜錢,
總之,小孩子們都喜歡這天,跑的特彆勤快,何超禮第一次在這邊過年,他和安安也有幸被虎子帶著四處竄門,
這一天,何超禮和安安都穿的是新衣,安安上身是紅色唐裝,下身是黑褲子,帶著老虎帽,可可愛愛的跟年畫娃娃似的,何超禮也是穿著兄弟裝,倆人站一起一看就是一家的,
身上還斜跨個小包,出去了一圈兒,原本空空的小包裝的鼓鼓囊囊的回來,臉上的笑止都止不住,安安還會顯擺誰家給了啥東西,這人兒雖小,記性倒是好,都能記得大差不差,何誌軍很是稀罕。
景豔家今天來拜年的小孩子也很多,花生瓜子和糖果混在一起,來了孩子就抓上一小把塞進他們的衣兜或是挎兜裡,至於裡麵有幾顆糖幾個花生那就是憑運氣,
好在小孩子心思單純,根本想不到要比較,收了東西就會彎腰說幾句吉祥話,之後就又呼啦啦的跑掉了,
看著孩子們開心的笑顏,景豔心中也是不無感慨,現在的人們覺得以後好多年過年都應該是如此場景,誰又能想到,不過二十年,年味兒會越來越淡,
大家都關起門來過日子,鄰裡鄰居的感情也會日漸淡漠,而現在這濃濃的人情味兒,真的是要好好珍惜的。
過了年,何誌軍見家人都算是齊全,把孩子打發出去後把想要給自己結紮的想法跟家裡人商量,何誌成對此倒是真的沒啥研究,周潔懷孕困難,他想著的是順其自然,所以目前還沒有這方麵的考量。
崔紅茹和何焦旭對此其實也是有擔心的,但崔紅茹了解何誌軍,聽他這麼認真的等到家裡人齊全才提出來就知道已經是他深思熟慮過的,
“我們醫院大都是婦人上節育環,男子結紮的很少,去年就有消息說什麼優生優育,就已經有一些領導的家屬來上節育環了,
我之前也接受過相關培訓,秦醫生說的確實沒錯,節育環上的位置是子宮,很容易造成婦科炎症,相對而言男子結紮的傷害性算是最小的,不過很少有男人願意做。
但我兒子想要疼媳婦兒我這個做媽的沒意見,不過我還是建議等景豔這胎生完了你再決定,要是這胎是個女兒,你去結紮就結了,要是還是個小子,我覺得你未必甘心,現在就去手術我怕你後麵後悔。”
何誌軍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瓜子,笑道:“媽,你咋知道我想要個閨女呢?我好像沒說過啊。”
崔紅茹瞪他一眼:“你是我生的我還能不了解你?你之前就總是說女孩子好,嬌嬌軟軟的可人疼,看見彆人家的孩子,你也總是會對小女孩兒多幾分耐心,就憑這,我就能看出來你重女輕男,跟你大哥正好相反。”
何誌成一臉的無辜:“媽,你說誌軍就說他,乾啥扯上我,我有小禮這一個也就夠了,生孩子多痛苦啊,小潔當年從懷孕到生產可不止折騰她自己,我那段時間也很煎熬,所以我並不期待二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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