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豔笑道:“小孩子都是從這麼大開始長的,你小時候也是這麼小,這麼嫩的。”
何超禮瞪大了眼:“真的嗎?”
景豔肯定的點頭,安安也不甘示弱的爬上了炕,伸出手指想要戳一戳妹妹的臉,沒想到,手指剛伸出去,就被嬰孩一把抓住,他試著把手往外抽了抽,卻還是被握得緊,“媽媽,妹妹好有力氣,能抓住我的手指呢。”
景豔偏頭看了看他:“嗯,你小心些,彆傷到妹妹,她還太小,骨頭脆弱著呢。”
倆孩子有了妹妹,這回可是有事兒做了,何超禮放學後都是飛奔回家,有小夥伴邀他去玩都被拒絕的乾脆:“我不去了,我要回家看妹妹,都一天沒見著妹妹了,她該想我了。”
小夥伴……說的好像誰沒妹妹似的,不過再想想,好像附近的小夥伴都是男孩兒多,小姑娘真的很少,哎~真羨慕,尤其是這種一點點的妹妹,他們也想看。
他們提出想要來看妹妹,卻被何超禮拒絕的乾脆:“不要,嬸嬸說了,妹妹還太小,我平常都要小心的摸,你們都去,會把妹妹摸壞的。”
這話被回家的何誌軍聽到,一時間他不知道該怎麼告訴這傻孩子,這話有語病,妹妹摸不壞,但是孩子骨頭太軟,不能用力,算了,現在說這些沒用,隻要他知道不要帶小孩子回家去擼妹妹就行。
到家後,何誌軍把順路偷聽到的話跟景豔說,給景豔逗得,“這孩子不知道這話是有語病的嗎,好在二寶還小,不然摸妹妹這話說出去容易進警局。”
不過現在當務之急是給二寶起名,選了半天,最終定下何安之這個名字,今安,安之,倆起名廢就這麼定下了孩子的名字,二寶小名:芝芝。
有了更小的孩子,安安自覺自己是哥哥,倒還真的懂事了很多,沒事兒就蹲在炕頭一直看著妹妹,有時候蹲著蹲著就變成了躺趴,順便挨著妹妹睡著了。
景豔看到他這樣好幾次,實在不放心跟奶奶說,奶奶倒是很想得開:“沒事兒,知道保護妹妹挺好,小孩子從小就鍛煉他有責任心,以後長大了討媳婦兒就不愁了。”
景豔……
十一國慶假的時候,何焦旭夫妻倆坐著客車過來了一趟,欣喜地看了小孫女兒,何焦旭告訴何誌軍,為了讓他每天可以回家照顧孩子,這車就先給他開著,一直到他畢業,至於畢業以後車的歸屬,到時候再說。
何誌成夫妻這回沒有過來,因為在這個時間段國營飯店是最忙碌的,所以她也不能放假,何誌成想要在家做一次顧家好丈夫,也就沒來,好在何超禮是個心大的,有妹萬事足,整一個妹奴,
景豔看著都有些擔心,這倆孩子對於最小的妹妹這麼寵愛,以後女兒大了會不會被慣成囂張跋扈的性格,她把擔心說了出來,崔紅茹卻反過來勸她:
“在愛裡長大的孩子性子偏不了,咱家又不是啥大富大貴之家,沒有權勢的倚仗,孩子長不歪。”
這種說法景豔還真是第一次聽說,不過想想也能理解,後世不是就總是有一句話:每一個熊孩子的背後都是有熊父母撐腰,嗯,她覺得自己一點兒也不熊,她的孩子就不會歪。
而十一國假期間,何誌軍果然是說到做到,還真去做了結紮,夫妻倆排排躺,倒是有一種另類的協調,好在他的傷勢恢複的快,不到三天就能下床,五天就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倒是不耽誤上學。
景豔說是做雙月子,但事實上做完滿月後景豔因為恢複的很好,後麵也沒有特意的保養,家裡三個孩子其實照顧起來並不輕鬆,何超禮很省心不說,還能照顧安安。
因此即使是隻做了一個月的月子,也是十一月底才能開始鹵肉生意,這回每天的量都不大,每天五十斤的生肉,賣完就算,
可能真的是物以稀為貴,因為量不夠,反倒激起了人們的購買欲,大半天就差不多能賣光,這樣家裡人也都輕鬆很多。
王大姐是個通透的,沒有因為家中不做鹵肉少了工資而鬱悶,哪怕現如今又開始了,她也沒有多高興,整個一個佛係,也許就是她的這種歌性情,才能把一手爛牌整理成順牌吧。
芝芝是個好帶的孩子,從出生開始就不怎麼哭,餓了就嗦手指,尿了拉了就哼哼,總之,就是不哭不鬨,出生三個月了鄰居都感覺不到新生兒的噪音,也算是不擾民了吧。
日子安穩,生活步入正軌,平平淡淡的過了八零年,何誌軍也麵臨著畢業分配問題,第一批大學生的含金量是毋庸置疑的,所以工作很容易安排,何誌軍的學校那可是好學校,畢業生很多單位都是搶著要。
何誌軍這段時間很忙,在學校推薦的工作裡挑選自己中意的單位,他的這個專業在這時候還屬於新興專業,適用範圍廣,適合的工作很多,
更何況他還是從部隊考出來的,政審沒問題,綜合考量之下,最後他選擇了江南造船廠,隸屬於船舶工業部。
當他回家把這個消息告訴大家時,奶奶是歡喜的,景豔對這些不懂,隻能開口問:“造船廠?你是要去生產船隻?這個算是保密單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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