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姐姐瞪他一眼:“我就是打個比方,按道理這些在結婚之前準備好就行,她家這可是提前了大半年,也真是放心咱家。”
說完,拿起三金,逐一掂量了下,忍不住咂咂嘴:“這為了娶我妹妹也真是下了血本兒了,這鐲子可真實誠,戒指耳環也很大氣,就這金飾也得有一萬多了吧。”
霍姐夫抿了下嘴,“對不起啊老婆,當年你嫁給我,我家都沒給啥聘禮,之前我覺得咱們倆自己的日子過得舒心就可以了,可現在對比妹妹,我確實對不住你,
咱倆現在日子也好了,後天,對,後天周六,咱倆放假,我帶你去金店補齊三金,雖說不能買像妹妹這麼重的,但也要買,咱們可以沒有人家好,但不能沒有。”
霍姐姐……“你現在帶我去買三金,花的錢不還是我的錢?現在我掌家,錢要怎麼花我計算著呢,要是你真想給我補,那你就把你的零花錢攢著,攢夠了再給我買,那才算是你送的。”
被霍姐姐懟了一通的姐夫頓時蔫吧了,他一個月才幾塊錢的零花,要是攢夠三金,估計頭發都白了吧,他再看了眼霍本琴的聘禮,咬咬牙:“那我以後加倍對你好,以後家裡的衛生我包了。”
霍姐姐樂見其成,一點兒都沒客氣,指了下牆角立著的掃把:“行啊,那你先把地掃了,我把小琴的聘禮先收起來,這太值錢,不放好我心裡虛。”
霍姐夫樂顛顛的去乾活兒了,霍姐姐把禮金存折和金飾加上霍本琴自己工資存折放到一個鐵盒裡,蓋嚴實之後藏到了衣櫃最裡麵去,這藏著麻煩,想往外拿也難,這樣她才能安心些。
景賢忙著養雞場,景豔就開始忙著張羅國慶節的婚宴,霍本琴沒有長輩,霍姐姐再怎麼說也是平輩,本應由女方父母為女兒準備的八床棉被,還有一對樟木箱子的工作就被景豔攬下來了。
因為房子是租的,裡麵該有的家具都有,所以準備家具和家電這一環節就省了,榮剛結婚要穿的婚服,在這個時候也不過是套中山裝就能打發了,這就是女方準備,景豔不插手。
霍本琴的婚服景豔代替景賢準備也說得過去,什麼婚紗、龍鳳袍都不是這時候的流行主色,一套簡單的大紅衣裳,天藍色的褲子,搭配一雙黑色小皮鞋,這一套就相當拿的出手了。
景豔有了事情分散注意力,就把何慈恩那邊給忘得差不多了,何慈恩其實還好,他本身在西北長大,其實不怎麼挑嘴,研究院的菜式不過是清淡了些,但味道也是不錯的,他能吃飽,
可是卻苦了那些喜歡重口味的同事,主要是年前那段時間何慈恩的存貨太多,把這些人的嘴都養刁了,一個新年過去,除了他剛返回研究院時背回來的吃食,後來也沒有人再送,
很多人就算饞嘴也不太好開口,一直到了五一,研究院有一天假期,正好跟四月末的周末連在一起,三天假期,放假前院裡何慈恩的上司有些不好意思的把他叫到一邊,
從兜裡掏出兩百塊錢給他:“這回假期你應該是要回家的吧,上次你帶過來的醬牛肉和鹵肉都好吃,
我知道你嬸嬸家是開飯店的,回來的時候給我帶兩百塊錢的,不拘哪種,之前都是你請大家吃,我作為你們的領導,也該我表表心意了。”
何慈恩心算了下:“醬牛肉,一百塊錢差不多能買4斤,鹵肉的話,一百塊錢差不多能買7斤,按這個標準買?”
領導想了想,看看周邊沒人,又掏出一百塊:“這個隻要醬牛肉,單獨裝好,我這個是留給家裡人吃的。”
何慈恩笑著點頭:“好的,那我記下了,等從家裡回來就帶。”說完就把錢揣進兜裡,笑話,想吃付錢天經地義,這幾個月的磨合他已經在研究院站住腳了,不需要再用吃食聯絡感情。
再說了,嬸嬸給他吃的那是親情,跟院裡其他人可沒啥關係,年前那兩次的吃食要分給大家吃他其實挺心疼的,不過有得必有失,那也是必經之路。
現在想要吃的跟他買,他沒收辛苦費已經很不錯了,至於打折、便宜?那是不能夠的。
回了座位上,有人問他領導找他啥事兒,他裝作不經意的道:“哦,領導覺得之前我嬸嬸送過來的醬牛肉和鹵肉好吃,想讓我回來的時候帶些,他給家裡人嘗嘗,這不,給我拿了錢嘛。”
原本還沒想到這茬的同事忽然間福至心靈,連忙掏錢也讓他幫忙帶,這些研究員不缺錢,一個月一兩千塊錢的工資比外麵的工人高了兩三倍,正常花銷根本花不完,
而在研究院裡也沒有地方需要他們花錢,拿出兩三百塊錢改善夥食都是眼睛都不眨的,尤其是這些沒家沒業的大小夥子,更是富有,沒有老婆孩子幫忙花,自然是攢下不少。
何慈恩樂嗬嗬的拿出紙筆,按照人名,要的什麼肉,給了多少錢都按照表格形式給登記上,一會兒功夫,入手三千多塊錢,看看,都是不差錢的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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