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芷柔不僅穿越了,還穿書了。
此時她正躺在上好的金絲楠木製成的千工拔步床上,雙眼無神。
一旁伺候著的芍藥和歸夏皆是淚眼汪汪又怕影響了主子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夫人,侯爺屍骨無存,這、這說不定還活著呢,您不可在尋了短見啊!”竇媽媽俯地而跪,言辭懇切。
一邊勸著,一邊又從芍藥的手中拿過安胎藥,“夫人,把藥喝了吧?”
謝芷柔愣愣的看著眼前的場景,這才想起現在她已經是東慕國長平侯府的主母謝芷柔了。
“夫人是不是怕苦,奴婢這早早地就備好了城東鋪子的蜜餞和如意糕了。”歸夏見主子不說話,趕忙端著一個小木盤上前。
瞧著眼前那精致的小托盤,饑腸轆轆的謝芷柔咽了口口水。
月餘前,她還是二十一世紀最底層的牛馬人,因為身材發胖,長相不出彩,在職場經常遭受霸淩。
確診癌症的當天,她提交了辭呈,帥氣的甩了狗頭上司三巴掌後瀟灑的離開了公司。
然後當天晚上就穿到了這具身體上,就是和竇媽媽口中如今屍骨無存的侯爺洞房花燭的一天。
想到那場景,她禁不住小臉一紅。
隻是還不等她完全搞清這具身體的身份,長平候婚後第二天便去戰場了,半月後邊關傳來戰報,長平侯遭受伏擊屍骨未明,大概率已經死了。
謝芷柔發誓她真的沒想要暈,可聽到消息的那一刻,身子就失去知覺了。
直到昨日突然醒來,像是被操控一般的去了池子邊,然後不知怎的掉了下去,再醒來就是現在了。
“夫人啊,您就先把安胎藥喝了吧,要是相爺看見您這幅模樣,肯定又要傷心了。”竇媽媽看自家夫人煞白的臉,心疼的眉頭都要皺起來了。
謝芷柔原本淡然的神色忽然一緊:“竇、竇媽媽,你說這是什麼藥?”
“哎呦,我的姑娘嘞,您有了身孕了。”竇媽媽一激動又恢複成了之前的稱呼,“已經有月餘了,這次多虧了三公子,要不然老奴真的要以死謝罪了!”
謝芷柔瞪圓了眼睛,手下意識的摸上了肚子,這裡竟然有孩子了?
還有竇媽媽口中的三公子,從腦子裡扒出一抹記憶,自己便宜相公的小弟。
“竇媽媽,您彆哭了,先把藥給我端過來,芍藥不是都給我把脈了,我沒事。”謝芷柔很快的接受了這個現實。
要不是此刻不合適,她是真的想要大笑三聲。
哈!
哈!
哈!
天爺啊,這是什麼好日子啊。
左不用伺候婆婆,右不用依附相公,侯府當家主母,娘家給力,奴仆美婢,這真真的是天降大運啊。
現在不擺更待何時啊!
“把藥拿過來吧!”謝芷柔忍著笑意淡定的揮了揮手,“奧,還有那蜜餞和糕點都一起端過來。”
“唉唉唉,夫人想開了就好,老奴這就去回稟了相爺。”
等著親自伺候完,竇媽媽一張臉笑的褶子全都出來了,趕忙的就往外跑,謝芷柔都沒有攔住。
芍藥在一旁收拾藥碗,眼角都是紅的:“夫人以後可千萬不要支開奴婢和歸夏了,昨日的事兒叫奴婢擔心死了。”
“就是啊,夫人,您現在有了小主子,相爺那邊也會幫扶著侯府,即便侯爺不在了,也沒人能讓人小瞧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