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眾人的議論紛紛,湯清雅整個人差點要暈過去。
這人擺明是故意的!
謝芷柔,又是她,明明該是一個早早地就死了的人,為什麼到現在還活著,甚至是屢屢給自己使絆子?
突然,湯清雅腦子裡劃過一抹念頭,驚得她立馬倒退兩步。
自己能重新活一世,彆人也可能,所以謝芷柔肯定也是重生了是不是,這才不斷的阻攔自己?
越想越覺得可能,湯清阿硯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心中的憤怒像是一頭失控的野獸,在她體內橫衝直撞,吞噬著她的理智。
“那我改日再來。”湯清雅慘白著一張臉急匆匆的坐上馬車,連周圍的嬉笑聲都選擇性耳聾。
車上,她的手緊緊的掐住丫鬟的人。
不可能,重生這種好運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降臨到人頭上,謝芷柔不可能是重生的。
想到他們兩人第一次見麵的場景,謝芷柔眼中並沒有對自己產生任何敵意。
不行,她一定要搞清楚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謝芷柔不知道湯清雅已經懷疑上她了,即便知道了也沒有功夫去想。
因為清風院的下人竟然來說,裴川惑去了青樓!
聽到消息的時候謝芷柔正在美滋滋的喝著竇媽媽特意為她熬製的養生湯,不鹹不淡的,味道剛剛好。
“咳咳咳。”謝芷柔被驚得咳嗽起來,臉都紅了,“你說什麼,惑哥去了哪?”
“去、去了百花樓。”小廝恨不得把腦袋垂到地底下去。
謝芷柔瞪大了眼睛僵硬著脖子問一旁的竇媽媽:“媽媽,百花樓是我想的那個百花樓嗎?”
竇媽媽心疼的為主子捏了捏脖子:“是城北的春樓。”
謝芷柔:“”
好嘛,光顧著裴景悅,忘了裴川惑是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浪蕩子了。
可裴川惑才多大?
不對不對,不能按照現代的年齡看待古代的人。
她整理好複雜的心情詢問小廝:“你是怎麼知道他去了青樓的?”
“是公子身邊的石頭哥來傳的信,說是公子為了百花樓的頭牌和杜明打起來了,公子人單力薄,被那杜明綁起來了,說要剁掉一隻手呢,讓我們準備好五十萬兩銀子去贖人!”
謝芷柔:!!!!
臥槽,書中怎麼沒有這個劇情?
她看的難道是假的不成?!
小廝著急的很:“夫人,我們趕緊去救救公子吧!”
“讓秦管家帶上人,跟我走一趟。”謝芷柔臉色陰沉的可怕,她的嘴唇緊緊的抿成一條直線。
竇媽媽原本還想要勸勸,那種地方怎麼能是夫人進的地,大不了就拿著銀子讓秦隱走一趟。
可看著夫人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陰鬱氣息,竇媽媽也不敢多嘴了。
隻是在夫人的馬車上鋪上了一層層的細軟,保證不會顛到一點。
在馬車上又喝了兩杯水,冷靜下來的謝芷柔這才想到杜明這個名字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
“杜明是杜府的人?”
歸夏接過茶杯:“是,夫人,杜明是杜府二房的嫡長子,此人最喜照貓遛狗,風評和其父親一樣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