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開始,陸桑晚看了看四周,果然,沒有看到陸家人的身影
罷了,來不來都無所謂,這陸家人本就是心思沉重,個個心懷鬼胎,來了怕是又是一場爭鬥。
今日若是不來,反而倒是好事。
程北中站起身來,他的聲音洪亮而有力,
“諸位,今日我程北中在此宴請諸位好友,不僅是為了慶祝,更是為了宣布一件大事。我與夫人韓素,今日正式認陸桑晚為義女,陸承信為義子。從今往後,他們便是我們程家的一份子,我們將視他們如己出。”
眾人紛紛鼓掌,表示祝賀。
“恭喜恭喜啊老程,這麼多年了,苦了你們夫妻二人了。從今以後,你程北中,也是後繼有人了啊!”
說話的是程北中的老友李將軍。
程北中笑著拱手回禮,“多謝李兄吉言。”
賓客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恭賀著他們,程北中高興,不由的還多喝了幾杯。
陸桑晚和程信也適時起身向眾人行禮致謝。
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喧嘩。
隻見陸年帶著陸家人氣勢洶洶地闖進來。
“程將軍,這收養之事是不是太過倉促了?我這兒女雖說在陸家過得不如意,但畢竟姓陸,怎能如此輕易就歸入彆家?”
陸桑晚心中冷笑,原以為這陸家人今日不會有人來了,沒想到此刻倒是來了,當初趕他們出府,逐出族譜的時候可沒見他們阻攔,如今裝起好人來了。
程北中一見竟是陸年帶著陸家的族人,浩浩蕩蕩來了七八個,心中已有成算,隻見他麵色一沉,
“這不是陸學士嗎?還隻當你陸家今日不敢來了呢,你陸家當初如何對待他們兄妹二人,整個京城誰人不知?如今我程家願意給他們庇護,你倒是會攪局?”
陸年被程北中一番搶白,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
但仍梗著脖子道,
“程將軍,話雖如此,但血脈之事不可兒戲,哪能說斷就斷,在下今日特地請了族老前來就是想將信兒跟晚兒重新寫進族譜,畢竟是我養大的孩子,如何能做這程家人!”
程北中的妻子韓素站了起來,將陸桑晚跟程信護在身後,她鄙視的看著陸年,緩緩開口,
“陸學士,當日你陸家將這兩個孩子掃地出門之時,怎不見你提血脈之事?如今看他們進了程家的門,得了程家的庇護,就要來講究這些繁文縟節了?”
程北中也走上前站在韓素身旁,
“沒錯,再說,據我所知,你陸家的一雙親兒女早在十六年前的就死了,晚兒跟信兒跟你們陸家可無半點關係,若非要說有,那也是你陸家欠他們的!”
陸年被懟得啞口無言,陸家的族老們卻坐不住了。
其中一位花白胡子的族老拄著拐杖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