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聶家老宅。
今天是聶家一月一次的聚餐日,從早上開始,聶家有資格參加聚餐的一眾人便從四麵八方趕回,隻為趁此機會見一見平日裡連人影都摸不到的聶家掌權人——聶沉凜。
聶明英一進門就發現了,自家小弟今日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瞧那唇角的笑都快壓不下去了。
她有些詫異的挑了挑眉,抬步上前。
“什麼事情這麼高興,說出來讓我也一起高興高興。”
聶沉凜不緊不慢的放下茶杯,掃她一眼道:“想知道?”
聶明英頓時驚奇不已:“還真有?”
“有。”聶沉凜直認不諱,對上聶明英好奇的目光,他勾唇一笑,“但我不告訴你。”
聶明英:“……”
都會跟她開玩笑了,看來心情是真的好啊。
聶明英都忘了自己有多久沒見過自家小弟這樣情緒外露的輕鬆模樣了,也跟著放鬆下來。
她舒展開手臂往身後沙發上一躺,一臉感歎的道:“俗話說兒大不由娘,誠不欺我啊!”
“一個你,雖然是我弟弟,卻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的當兒子拉扯大的,小時候那是連放個屁都要知會我一聲,長大了卻什麼都瞞著我。”
“一個紀溪,不顧我反對跑去混跡什麼娛樂圈也就算了,難得回了京都,卻連家都不回,女生外向,女生外向啊!”
聶沉凜臉一黑,正想警告她彆再提小時候那些窘事的時候,心中突然一動。
“紀溪回京都了?她不是進劇組拍戲了,怎麼這時候回來了?”聶沉凜不動聲色的問道。
“難得啊,你竟然關心起你外甥女來了。”聶明英挑著眉調侃了一句,倒也沒多想,“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她閨蜜,姓薑的那個小姑娘,說是要訂婚了,溪溪……”
哐當。
突然響起的脆響打斷了聶明英的聲音,她轉頭看去,卻見聶沉凜不知怎的打翻了手邊的茶杯,滾燙的茶水灼紅了他的皮膚,讓他緊緊皺起了眉。
“怎麼這麼不小心?”
聶明英嗔怪的道,連忙吩咐傭人拿冰塊給他敷手,卻被他擺手拒絕了。
聶沉凜隨手抽了兩張紙巾拭去手背上的茶葉和水漬,同時捏緊拳頭壓下翻湧的情緒,這才開口道:“薑枳?她要訂婚了?”
聶明英有些意外他竟然記得薑枳的名字,不過想到他記性一向好,會記得也正常,便沒多想了。
“是她。”聶明英回答道,話落便忍不住歎了口氣,“說起來這丫頭的婚約還是我們家老頭子做的見證,當初兩人情投意合倒是樁不錯的婚事,但這幾年顧家那小子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這婚事要是真成了……”
聶明英再次歎了口氣,尤其是想到自家閨女趕回來的目的,更是一個頭兩個大。
忍不住就朝聶沉凜抱怨起來。
“還有紀溪那不嫌事大的脾氣,說什麼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最好的姐妹跳火坑,一定要阻止這場訂婚宴,這不一下飛機就趕去宴會現場了,到時候還不知道會鬨出什麼事來呢!”
“雖說她是好意,但人薑枳到底不是小孩子了,她有自己的選擇和判斷,就算關係再親密,也沒有替人做決定的道理吧?”
“這丫頭就被她爸和爺爺慣壞了,太任性了,回頭我得好好說說她。”
聶明英說著說著突然發現身邊聶沉凜的臉色難看的可怕,不由停下了話頭,疑惑道:“怎麼臉色這麼難看,燙到的地方痛了?”
話落她自己就忍不住笑了。
聶沉凜是什麼人?
十七歲進部隊,二十四歲退伍,七年間完成了無數旁人看來不可能達成的任務的硬漢鐵人。
手段雷霆,隻用兩年時間就肅清了聶家內部,徹底掌控聶家的狠人。
三年來讓京都商圈聞風喪膽,不敢觸其鋒芒的鐵腕人物。
這樣的人,怎麼會連一點小燙傷都忍耐不了?
所以,到底是什麼原因能讓這樣的一個人變了臉色?
聶明英又是疑惑又是好奇,思緒百轉間,腦海裡突然冒出了一個連她自己都覺得荒謬的想法,但隻到下一秒就被她否定了。
怎麼可能?
聶沉凜跟薑枳統共才見過幾次,話都沒說過兩句,兩人還差著輩分,聶沉凜怎麼可能會對薑枳感興趣?
聶明英不會知道,她一不小心就錯過了真相。
眼看著聶沉凜起身要走,她連忙喊住他:“馬上就要開飯了,這時候你上哪去?”
差點就到手的老婆都快跑了,誰還吃得下飯?
狗都不吃!
聶沉凜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手機卻在這時“叮咚”了一聲。
他煩躁無比的看了眼,卻在看清屏幕上的提示時猛地頓住了腳步。
是一條微信消息,來自上午剛加上的薑枳的微信。
聶沉凜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和下來,他立刻解鎖屏幕點開了微信最頂端的頭像。
薑枳:【聽說你們大戶人家結婚都會給很高的聘禮,v我一千萬看看誠意?卡號:62220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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