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枳不緊不慢的往外走去,路過薑蘊的時候,她頓了頓腳步。
“今天的事,又是你主導的吧?”薑枳偏頭看向薑蘊,雖是疑問句,卻是陳述的語氣。
薑蘊回視她,唇角不變的笑容中帶上了遺憾:“是我,可惜了,又被你躲過去了。”
她語氣溫柔,眉目更是柔和:“小枳,你的運氣還是那麼好。”
薑枳冷笑:“是,我的運氣一向好,以前好,現在好,將來還會更好,所以你悠著點,彆玩崩了。”
薑蘊笑著點頭:“我會的。”
薑枳就看不慣她這副萬事都在掌控中的姿態,突然就想看看當她發現事情脫離控製時會是什麼表情。
於是她傾身逼近薑蘊,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薑蘊,吃著自己親生父親的人血饅頭上位,這樣的感覺,好嗎?”
“午夜夢回的時候,你見到你父親了嗎?”
薑蘊一直溫柔含笑的神色終於有了細微的裂痕,她退後半步,穩著聲音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真以為你做過的那些事被你抹的乾乾淨淨找不出一點痕跡了?”
“說不定正好有人路過,又正好錄下了點什麼呢?”
“又說不定你爸跳樓前還留下了彆的手劄,裡麵又正好寫了點什麼呢?”
薑枳笑,笑的燦爛又惡劣:“誰知道呢。”
薑蘊收緊了掌心,還是那句話:“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薑枳挑釁的看她一眼,收回目光後便徑直離開了。
薑蘊的視線從她如天鵝般高仰的脖頸下滑至纖薄筆挺的脊背,最後落在了那雙如同公主的水晶鞋般閃閃發光的高跟鞋上。
秋水終於泛起了漣漪。
腳下細高跟踩出清脆的聲響,薑枳乘著夜色走入了京都的繁華之中,暖黃的路燈打在她的身上,拖曳出或長或短的剪影。
有種俗世的美好。
前提是,沒有惱人的叫喊聲。
“薑枳!你站住!”
一道薑枳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薑枳置若罔聞,依舊踩著穩穩的步伐往前走去。
身後的人卻不願意就此放棄。
顧之衍加快速度追上了薑枳,伸手就朝她的胳膊抓去,卻被腳背上突如其來的劇痛阻住了動作。
是薑枳高跟鞋的鞋跟踩中了他,還用力的碾了碾:“我有厭渣症,彆碰我,我會犯惡心的。”
顧之衍死死的皺起了眉頭:“薑枳,你還要鬨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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