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宛如已經記不清她有多久沒正兒八經的喊她一聲“媽”了,此刻乍然聽到,一時竟有些回不過神來。
因此不經大腦的話便脫口而出了。
“你當然是我親生的,隻是你姐姐小時候受了太多苦了,如今條件好了,我當然得加倍補償她了。”
“她不像你,你從小就錦衣玉食,眾星捧月,要什麼有什麼,你都已經擁有這麼多了,為什麼不能讓讓你姐姐,為什麼非要計較那麼多?”
“我怎麼沒讓?”
薑枳本來想惡心惡心許宛如和薑蘊的,卻沒想到,最後惡心到的是自己。
她的神色不知是何時冷下去的,冷冷重複道:“我怎麼沒讓她了?”
“我的房間讓了,我最喜歡的首飾讓了,爺爺奶奶送我的生日禮物讓了,薑家千金的位置也讓了,父母家人知交好友,我全都讓給她了。”
“你還想讓我讓什麼?”
薑枳俯視著許宛如,眼中諷意深深。
“當初你懦弱無能,保護不了自己的女兒,讓薑蘊受儘苦楚,是你的錯。”
“後來你為了彌補薑蘊傷害了你另一個女兒,你卻天真的覺得自己隻是在公平的對待兩個女兒,還是你的錯。”
“許宛如,作為一個母親,你真的很失敗。”
“而我,作為你的女兒,真的以有你這樣的母親為恥。”
薑枳早就過了會因為被父母傷害而躲起來獨自舔舐傷口的年紀,此刻再提起這個話題,她的心情和她的臉色一樣平靜。
“我也有錯。”
“我錯在這麼多年都沒把話攤開了跟你說清楚,今天既然說到這兒了,那就順便一起說了吧。”
許宛如猜不到薑枳想說的是什麼,但她心中升起了一種不太好的感覺,讓她下意識的阻止薑枳。
“你還說什麼說,沒看見我的手都快被你那個保鏢折斷了嗎,你還不趕緊送我去醫院,有什麼話都等回家了再說!”
她說著便想要起身,卻被薑枳一把摁住了手。
專門摁在了她受傷的位置,力道不輕,痛的許宛如又是一陣齜牙咧嘴直罵孽女。
薑枳笑得像極了孽女:“知道痛就老實點,聽我把話說完了。”
許宛如不想老實,可她根本不是薑枳的對手,薑蘊和夏初微又被聶擎擋住了去路,同樣救不了她。
她隻能被迫聽薑枳說話。
她聽到她說:“知道我為什麼一直叫你許女士嗎?因為在我心裡早就不當你是我媽了,你不配我也不需要。”
她聽到她說:“從十一歲那年你寧願相信薑蘊在她住了五年的村子裡迷路了也不願意相信我說的話還給了我一巴掌開始,你就不是我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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