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時琛站立不穩,一連往後退了三四步,直到後背抵住了牆壁才穩住身形。
臉上和腹部都傳來火辣辣的痛意,可薑時琛卻沒有了先前反唇相譏時的囂張氣焰。
他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低垂著個腦袋,整個人都喪的不行:“凜哥……”
“阿枳,妹妹,凜哥,薑時琛,你除了會叫人名就沒長嘴了是嗎?”
聶沉凜冷笑著道:“薑時琛,我讓你退伍回家不是讓你繼續當個慫貨廢物的,你已經躲了十二年了,你還想躲到什麼時候?”
薑時琛眼中布滿了紅血絲:“我也不想躲,可我……”
“可你在意自己的尊嚴多過在意你妹妹,可你連直麵自己犯過的錯誤的勇氣都沒有,可你根本不了解阿枳。”
聶沉凜突然冷靜下來,目光平靜的重複道:“薑時琛,你根本不了解阿枳。”
該說的話聶沉凜早就跟他說過了,現在也沒有重複的必要。
他朝薑時琛伸手,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淡聲道:“不管對誰,阿枳的耐心都是有限度的,你要是不想成為第二個顧之衍,那就早點下決心吧。”
薑時琛心中狠狠一顫。
聶沉凜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掙紮,沒再多說什麼,拍了拍他的肩膀便準備回包廂了。
“滾開。”
一道帶著怒意冷意的熟悉聲音傳入耳中,薑時琛和聶沉凜皆是一怔,隨即猛地轉身朝聲音的來源衝了過去。
薑枳隻是想去外麵透透氣,放空一下思緒。
薑時琛當年的轉變很突然,她當然知道事情不對勁了。
從他第一次沒有堅定的維護她開始,她就知道不對勁了。
隻是當時她心智還不夠成熟,一心沉浸在了“連哥哥都不要她了”的傷心難過中,根本顧不上思考那麼多。
後來長大些,冷靜下來後她便猜到了緣由——定然是薑蘊暗中使了什麼手段,鉗製住了哥哥。
哥哥不是真的不要她了,隻是受到了某些掣肘,讓他沒法再像以前那樣堅定的站在她身邊。
她其實沒有許宛如或者薑蘊以為的那麼小氣。
相反,她挺大方的。
她告訴自己,隻要哥哥能把遇到的困難告訴她,讓她和他一起麵對,隻要哥哥能給她一個解釋,她就可以原諒他所有的失信和躲避。
可她等了一年又一年,等到薑時琛在她這的機會都隻剩下個位數了,還是沒有等到一個答案。
他依舊在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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