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家當然選了第一條路。
薑時琛是樂見其成,薑安樺是不怎麼在意,許宛如和薑蘊雖然極其不情願,但在整個薑家的利益麵前,她們不得不讓步。
畢竟她們本就是依附著薑家存在的,薑家都破產了,薑蘊再當什麼商務部總經理還有什麼意思?
但選歸選了,心裡卻還是忍不住的埋怨。
許宛如不敢埋怨聶沉凜,便將氣全都撒在了薑枳身上,陰陽怪氣的道:
“你自己嫁得好,後半輩子都不用愁了,卻連湯都不願意分你姐姐一口,還要把她自己支起來的鍋都掀了,誰家妹妹像你這樣啊!”
她偷覷聶沉凜一眼,沒敢大聲說,隻敢暗自咕噥。
“不就是仗著一張臉嫁給了聶家主,當上了聶家家主夫人不說提拔提拔家裡,第一件事居然是脅迫家裡,仗勢欺人的東西,也隻能仗仗彆人的勢欺負欺負自家人了……”
許宛如以為她說的已經夠輕了,彆說是離得遠的薑枳和聶沉凜了,連就在她懷裡的薑蘊都不一定聽得清。
可在場的哪一個不是經過專業訓練耳清目明之人,除了薑安樺,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聶沉凜本就暗沉的眸光更冷了,薑枳卻沒什麼特彆的感覺。
這會兒她心情好多了,都有心思反唇相譏回去了。
“你管我是仗著臉還是仗著彆的嫁的聶沉凜,總歸我嫁了就是了。”
“我就仗勢欺人了怎麼了,誰讓我有勢可以仗呢,你有本事讓薑蘊嫁個比聶沉凜地位還高的,她不就能欺回來了?”
許宛如氣急敗壞:“你這不是故意磕磣人嗎,聶家可是京都第一豪門,頂級世家,我上哪找一個地位比聶家主更高的給你姐嫁!”
“你也知道聶家是京都第一豪門,所以,誰給你的勇氣對京都第一豪門的家主夫人這樣說話?”
“許女士,薑夫人的位置你要是當膩了,我不介意幫你也下個崗。”
“彆問我敢不敢或者能不能,薑蘊就是你最好的例子。”
許宛如到嘴的一句“你敢,我可是你親媽!”就這麼卡在了嗓子眼,上不去下不來,直憋的臉都紅了。
這會兒卻輪到薑枳沒完了。
懟完了許宛如她開始懟薑蘊。
“薑蘊,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牛,想逼走我就逼走了,想拿捏我爸我哥就拿捏了,想進薑氏就進了。”
薑枳冷笑著說道,話落根本不給薑蘊辯解的機會,直接從房間的保險櫃裡抽出一份文件甩在了她臉上。
紙張簌簌落下,劃過薑蘊的臉頰,帶起一陣陣的刺痛感。
可她此刻顧不上痛了。
她的視線落在了文件頂端加黑加粗的標題上——薑氏股權轉讓書。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