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之衍和夏初微相繼離開,走的一個比一個狼狽,一個比一個驚慌失措。
薑枳目送兩人離開,唇角勾起了諷刺的弧度。
她慢悠悠的收回目光,卻在轉頭的瞬間,撞入了一雙似燃著熾熱火光的眸子裡。
灼熱呼吸噴灑耳畔,熏燙了她的臉頰。
“你、你靠這麼近乾嘛?”
聶沉凜卻再度逼近了她,薄唇似有若無的蹭過她的耳廓,壓低的聲音撩誘至極。
“所以,我可以理解為,聶太太剛才是在為我出氣嗎?”
“因為夏初微想算計我,所以你生氣了?”
薑枳臉上的羞窘之色漸漸褪去,她目光坦蕩而直白的看著聶沉凜:“是,我生氣了,為了你。”
“聶沉凜,你是我薑枳的丈夫,任何人覬覦你,算計你,我都會生氣,並且狠狠的報複回去。”
“今天是夏初微,下次換一個人,依舊如此。”
薑枳彎起一根食指勾住了男人的下巴,明明低了對方一截,姿態卻足夠高傲:“聶沉凜,你是我的。”
一瞬間。
如夏日流火在胸腔中炸開,四濺的火花順著心跳遊走過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連靈魂都是灼燙的。
聶沉凜繃緊的手背上筋骨儘顯,喉結不住滾動:“是,我是你的。”
“從身,到心,至靈魂,都隻屬於你一人。”
漆黑的眸子被壓不住的狂喜點亮,如星辰璀璨,又似燭火灼人。
被這樣的目光注視著,薑枳連脊骨都是發麻的。
勾著男人下巴的指尖被燙到似的收回,卻在中途被男人抓住。
他勾著她的手指,手掌靈活的一個翻轉便改成了十指相扣的姿勢。
“今天的節目是播不了了,所以聶太太,能帶我在附近逛逛嗎,我想看看你從小長大的地方。”
薑枳眯起眸子看他,突然笑了。
“去臨溪村的四合院怎麼樣,小時候我在那認識了一個小哥哥,一個,賊凶,賊暴躁的小哥哥。”
聶·暴躁小哥·沉凜:“……”
瞬間頭皮發麻。
清澈見底的小溪,一座座被打上了保護標簽的四合小院,以及仿佛綿延到了天儘頭的丘陵小山。
歲月仿佛略過了這個鄉間村落,讓它永遠以這樣恬淡靜謐的姿態存在於臨城一隅。
回到臨溪村的薑枳就像一尾終於遊進了溪裡的小魚,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輕鬆愉悅的氣息。
她用力的呼吸著山野間清新的氣息,快樂到原地轉圈。
聶沉凜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她身上,眼中是滿的快溢出來的溫柔和滿足。
這是曾經隻存在於他夢中的生活。
此刻,卻真真切切的發生了。
這是曾經他在夢中都隻敢遠遠看著的女孩。
此刻,卻真真實實的站到了他身邊
這是他們最初相識的地方,也將是見證他們未來的地方。
胸腔中漲滿的情緒讓聶沉凜再也控製不住內心的衝動,他大步上前,將雀躍跳動的女孩攬進了懷中。
經絡清晰的手掌扣住了纖細的腰肢,在女孩驚詫羞窘的目光下,他俯身弓頸,精準的捕捉到了那抹令他著迷的嬌豔。
輾轉碾磨,肆意含弄。
乾淨的青草氣息在極短的時間內占據了薑枳所有的感官,讓她雙頰緋紅,呼吸促促。
她想說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