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不需要更多的語言。
隻看她的笑容，顧之勉便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一觸即離，顧之勉當真彎了彎唇角：“這樣？”
薑枳看著他介於哭和笑之間的抽象表情，內心略崩潰：“差不多吧。”
顧之勉笑得更抽象了。
薑枳到底沒忍住，握著易拉罐笑得停不下來。
笑聲輕鬆而愉悅，落在顧之勉的耳中，一點一點的撥開了蒙在心上的淺薄霧氣，終於露出了真心實意的笑。
出國四年，但他和薑枳的聯係從未斷過。
因此即便她很少提及，他也能在她偶爾的沉默中探知她的心情。
——和顧之衍在一起的那幾年，她並不開心。
如今她終於掙脫了對顧之衍的依賴習慣，找到了真正在意她，能讓她在不自禁間露出笑臉的人。
這很好。
也足夠好了。
顧之勉將雙手撐在身體的兩側，仰首去看午後刺眼的日光，掌心傳來的溫度恰如烈日灼燙，他卻渾然不在意。
“不是我不想笑，是我病了，笑不出來。”
薑枳瞬間繃直了脊背：“病了？什麼病？”
“神經協調性紊亂引起的麵部肌肉運動障礙，俗稱，麵神經障礙。”
“也就是大家一般說的霸總專業疾病——麵癱。”
薑枳：“？？？？”
她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確實病了，但病的不是麵神經，是腦神經。”
“這邊建議你早日就診，早治療早康複。”
顧之勉忍俊不禁。
四年未見的陌生感在閒聊玩笑中一掃而空，兩人的心情徹底放鬆下來。
薑枳便在此時問出了心中疑惑：“為什麼要答應接受顧氏的股份？”
“以你現在在金融界的地位，根本不需要再像以前那樣仰顧家鼻息生活，為什麼還要接過這副爛攤子？”
“還有你背後的傷？”薑枳目光掃過他隱約可見血跡的後背，眉心蹙的很緊，“你明知顧家的人不安好心，為什麼還要回來挨這一頓打？”
“答應接手是因為需要。”
“不管我在國外金融界是什麼地位，在國內卻沒有任何根基，顧家雖然是一副爛攤子，但到底有多年的底蘊在，隻要操作得當，會比我重新建立一個公司方便很多，也快速很多。”
“挨這一段打是為了還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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