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枳覺得自己還挺小心眼的。
因為她隻要一想到傅箐雅和她媽那兩張跟吃了屎似的臉就覺得爽到了。
媽的!
啥豬啊狗啊的就覺得她會念舊情給他們麵子了?
也不想想那時候她們是怎麼對她的!
當初她跟家裡鬨翻準備去鄉下投奔她爺奶的時候去找傅箐雅告彆過,卻連傅家的門都沒進就被傅箐雅她媽好一通冷嘲熱諷。
傅箐雅她媽一向不喜歡她,覺得她太野太皮,帶壞了她的乖乖女女兒。
以前她是薑家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大小姐時她不得不對她笑臉相迎,後來得知她跟家裡鬨翻後立刻就變了嘴臉。
拿了把掃把就想把她掃地出門!
薑枳那會兒暴躁的很,當場就奪過了她手裡的掃把反把她揍了好幾下,正好被聽到動靜出來的傅箐雅看了個正著。
到底是傅箐雅的親媽,她雖然理直氣壯,但還是解釋了一句:“是你媽先動手的……”
話音未落,便被傅箐雅奪走了掃把。
她將掃把狠狠的甩在了薑枳腳邊,從來都是溫雅縱容的臉上染上了怒火,瞪著薑枳道:“薑枳,你鬨夠了沒有!”
當時她就懵了,沒想彆的,就想著,這話怎麼這麼耳熟呢?
可不就是許宛如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嗎?
她懷疑自己聽錯了或者傅箐雅誤會了什麼,但她接下來的話讓她徹底清醒了。
沒有誤會,沒有聽錯,隻是她以為的好朋友,從來沒真的將她放在心上過而已。
那天傅箐雅對她說了許多話。
她說她早就受夠了她的任性和壞脾氣,隻是因為她家有錢才樂意配合她,替她望風掃尾,處處包容。
她說她最討厭的就是她送她禮物時高高在上的嘴臉,仿佛是在施舍她一般。
她說她也就是仗著自己家裡有錢才能任性妄為,一旦沒了家裡的庇護,她什麼也不是。
但最終刺激到薑枳的是她最後幾句話。
她說:“薑枳,知道開學那天我為什麼會選你做我的同桌嗎?因為我早就知道了你薑家大小姐的身份。知道我是怎麼知道的嗎?是你姐告訴我的。”
撕開了偽裝的臉醜惡至極,笑著對她說。
“薑枳,你果然像你姐說的那樣仗義又重感情,這些年多虧了你的幫助,我們家才能在臨城站穩腳跟,但現在,我已經不需要你了。”
她當時就想。
這些人怎麼都這麼早熟啊?
怎麼就能那麼早就開始算計呢?
她和傅箐雅認識的時候才剛滿六歲,她還處於你對我笑就是喜歡我,你送我東西就是我的好朋友的年紀,這些人卻已經算清了利益得失,並付諸行動。
終究是她六歲以前的生活太順遂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