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濃稠。
無人打擾的房間中響起的呼吸聲越發短促錯亂。
薑枳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剛剛生出自我意識的ai機器人,被聶沉凜翻來覆去的擺弄,自我意識想要反抗,程序卻自覺的配合。
一向算得上克製溫柔的男人,卻在今晚暴露出了凶殘的本性。
任薑枳哭的嗓子都啞了,他依舊我行我素,強勢霸道到不講道理!
薑枳氣到狠狠咬住了他的肩膀,他卻眉眼輕鬆,用帶著調笑的語氣道:“正好一起疼,公平。”
薑枳氣得把牙都咬疼了!
混亂中不知過了多久,終於被抱進浴室的時候,薑枳忍不住長舒了口氣。
聶沉凜發現了,低頭衝她挑了挑眉:“這就放鬆了?”
薑枳還沒領悟到他這話的意思,失重感驟然傳來。
嘩啦一聲,是她被丟進浴缸的聲音。
又嘩啦一聲,是聶沉凜跟著跳進浴缸的聲音。
薑枳:“!!!”
所幸狗男人還沒喪心病狂到想淹死她的地步,才一進水便將她扶了起來,哼笑著問她:“打牌好玩還是這好玩?”
薑枳嗓音沙啞,有氣無力:“聶沉凜,你幼不幼稚……”
聶沉凜跟狼崽子似的咬住她的側頸,含糊不清的問她:“那你喜歡嗎?”
放緩聲線,啞聲重複:“阿枳,你喜歡嗎?”
薑枳一時竟分不清他問的喜歡是指什麼,但仔細一想,不管什麼,她都挺喜歡的。
意識到這一點,薑枳頓時懊惱起了自己的不爭氣,強製挽尊道:“不喜歡!”
聶沉凜頓時眯起了眸子,掐著她的下巴迫使她與他對視:“再給你一個機會,重新回答。”
帶上了危險的笑容,薑枳目光飄移,好半晌才用細弱蚊蠅的聲音吐出了兩個字。
聶沉凜耳力好,聽得清清楚楚。
幾乎是一瞬間便從大野狼變成了小白狗,溫柔的吻上了她的唇。
水聲淅瀝,薑枳終是妥協的閉上了眼。
意識迷離間,她聽到了男人霸道又任性的聲音:“阿枳,你隻能喜歡我,也隻準喜歡我。”
他瞳仁漆黑,看似霸道,深處卻藏著委屈:“不許看彆人。”
大狗似的蹭著她的頸窩,似在撒嬌:“也不許跟彆人玩兒。”
悶著的聲音低沉暗啞,甕甕道:“學校裡的學生雖然比我年輕,但沒我好看,更沒我喜歡你,你不許看彆人。”
意識回籠,薑枳頓時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所以他反常了那麼長時間,就是擔心她去了學校後會被那些比他年輕的男生吸引了目光?
所以這就是來自快三十的男人的,年齡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