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手下能人不少,刑訊逼供的手段自然也是一流的,那刺客看著骨頭硬,但勇氣和士氣一樣,都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一開始沒死成,他後麵就不想死也不敢死了,幾乎上了兩輪刑他就招了。
指使他的是蕭轍手下的一個心腹,雖然不是蕭轍本人,但這個心腹經常陪在蕭轍身邊,手裡有蕭轍不少把柄,隻要深查下去,蕭轍脫不了乾係!
太子沒有打草驚蛇,對外宣稱刺客一個活口沒留下,第二天一早就帶著明南她們離開了。
消息先一步傳回宮中,皇帝勃然大怒,立刻派禦林軍去接太子。
而他在暗中派人控製住了蕭轍的心腹,從他家中搜出了不少和蕭轍的往來書信。
這些本是心腹為了挾製蕭轍,給自己留的一條退路,現在直接成了蕭轍的催命符。
太子一回宮就被皇帝叫了過去,鐵證如山擺在那兒,皇帝問他要怎麼處理。
在來之前,明南特意和太子說:“如果可以,我希望蕭轍彆死,他還沒得到應有的報應,就這麼死了,太便宜他。”
太子沒問為什麼,直接答應下來。
是以此時麵對皇帝,他歎息一聲,垂著眼看起來好像很悲傷又很失望,“十二弟糊塗。”
皇帝怒不可遏,“什麼糊塗,朕看他就是壞!嫉妒成性,不知死活!”
“父皇息怒。”
太子一撩袍擺脊背挺直地跪了下來,他表情隱忍地看著皇帝,“父皇,他到底是我弟弟,我與郡主既然無事,便饒他一命吧,就將他幽禁在府中,讓他用往後餘生來好好懺悔。”
“你啊,就是太善良,這一點和你娘一模一樣。”
皇帝隔空點了點他,看著好像怒其不爭,但眼神卻明顯柔和了些。
太子便知道自己這步棋走對了。
他堅定地看著皇帝,又說了一遍:“求父皇成全!”
“罷了,既然你有這份善心,朕就成全你。”
皇帝擺擺手,“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貶十二皇子為庶人,終身幽禁於府內,無詔不得踏出府門一步,否則格殺勿論。”
……
聖旨送到蕭轍的府邸時蕭轍還在做著太子死了,自己搶了明南的美夢。
下一刻就被冰冷的現實狠狠抽了兩個大嘴巴。
禦林軍闖進來,抓起他就按在了地上。
他震驚茫然又惱怒,“你們瘋了麼?鬆手!”
禦林軍一腳踹在他膝彎上,蕭轍吃痛,膝蓋一軟跪了下來。
蕭轍臉上憤怒錯愕交織,看起來扭曲又滑稽。
“誰給你們的膽子敢這麼對我?以下犯上,你們有幾個腦袋夠砍!”
他分明也是意識到了什麼,後麵雖然還在喊,但底氣明顯不足。
禦林軍忽然分列兩側,留出中間的路。
蕭轍猛地抬頭看去,目光霎時一凝,他失聲驚呼:“巫明南?!”
明南身後還跟著個太監,是皇帝身邊的人。
蕭轍整個人控製不住地抖了起來。
大太監沒有廢話,站定之後直接展開聖旨宣讀,聖旨先是把蕭轍罵了個狗血淋頭,最後公布對他的懲罰。
蕭轍劇烈掙紮起來,“不,不可能!我什麼都沒做,我是冤枉的!我要見父皇——”
大太監皮笑肉不笑道:“十二殿下,人證物證俱在,你就彆喊冤了,要不是太子殿下為你求情,你現在就不隻是幽禁這麼簡單,早就屍首分離了!你啊,好好反省吧。”
“少在這兒貓哭耗子假慈悲!就是他陷害我!我要見父皇,你們鬆開!讓我見父皇——”
“嘖——怎麼就聽不懂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