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妍出生在一個小康家庭,作為家中老幺,她來到這個世界時,父母已然年過半百。這個家庭,雖稱不上大富大貴,但也有著一份寧靜與溫馨。屋內的陳設簡單而整潔,木製的家具散發著歲月的痕跡。那些家具仿佛是歲月的見證者,它們身上的劃痕和色澤的變化,都記錄著這個家庭的點點滴滴。當陽光透過窗戶灑進屋內,塵埃在光線中舞動,仿佛在講述著這個家庭的故事。每一粒塵埃都像是一個微小的精靈,在金色的光線中跳躍、旋轉,它們的身影如夢如幻。陽光透過那扇老舊的木窗,在地麵上投下一片片斑駁的光影,仿佛是一幅天然的畫作。
在她的記憶裡,童年大多是大姐忙碌的身影。父母年紀大了,精力有限,照顧她的重任便落在了大姐身上。大姐比曉妍大了整整十五歲,在某種程度上,她既扮演著姐姐的角色,更像一位母親。大姐有著一雙溫柔而靈巧的手,每當為曉妍梳頭時,那輕柔的動作仿佛春風拂過柳枝。大姐的手指修長而纖細,動作輕柔得如同微風拂過湖麵,每一次梳理都帶著滿滿的愛意。那梳子在曉妍的頭發間穿梭,發出輕輕的“唰唰”聲,仿佛是一首溫馨的小夜曲。梳子的齒尖輕輕劃過曉妍的頭皮,帶來一種微微的酥麻感,讓曉妍感到無比舒適和安心。
小時候,每當曉妍半夜哭鬨,是大姐輕哼著搖籃曲哄她入睡。那搖籃曲的旋律如同潺潺的溪流,輕柔地流淌在寂靜的夜晚,安撫著曉妍幼小的心靈。大姐的聲音溫柔而甜美,像是從遙遠的仙境傳來的仙音,每一個音符都充滿了魔力。那歌聲婉轉悠揚,如同一縷縷輕柔的絲線,編織成一個溫暖的夢,將曉妍包裹在其中。當她在學校受了委屈,也是大姐耐心地安慰開導。大姐會把她緊緊地摟在懷裡,用溫暖的話語驅散她內心的陰霾。大姐的懷抱溫暖而舒適,仿佛是世界上最安全的港灣。在那溫暖的懷抱中,曉妍能感受到大姐的心跳,那沉穩的節奏如同定海神針,讓她的不安漸漸消散。在父母略顯疲憊的關愛之外,大姐那年輕而充滿活力的陪伴,成了曉妍成長中最溫暖的依靠。
然而,命運的重擊接踵而至。曉妍初中畢業那年,父母相繼離世。葬禮上,看著那兩口棺材,曉妍覺得自己的世界瞬間崩塌。那陰沉的天空仿佛也在為這悲傷的場景落淚,雨滴無情地敲打著地麵。每一滴雨都像是上天的眼淚,冰冷而又無情。那雨水在地麵上彙聚成小溪,流淌著無儘的悲傷。雨滴砸在棺材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仿佛是命運的叩門聲。父母的離去,不僅帶走了她的依靠,也讓家庭的經濟狀況急轉直下。曾經溫馨的家,如今彌漫著沉重的氣息。那熟悉的房間變得空蕩蕩的,每一個角落都充滿了寂寞和淒涼。牆上的照片仿佛在默默地訴說著過去的美好時光,而如今隻剩下一片寂靜。
中考結束,曉妍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當地的重點高中。但麵對那一筆不菲的學費,她沉默了。姐姐和哥哥也都各自成家,生活並不寬裕,拿不出這筆錢。曉妍沒有哭鬨,沒有抱怨,她默默地收起了錄取通知書,決定離開校園,步入社會。那錄取通知書仿佛是一顆熾熱的心,被無奈地深埋在了黑暗的角落。通知書上的每一個字都像是跳躍的火苗,卻被現實的冷水無情地澆滅。通知書的紙張光滑而厚實,上麵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顆璀璨的星星,曾經閃耀著希望的光芒,如今卻被黑暗所吞噬。
哥哥和姐姐四處托人,終於給曉妍在一家工廠找到一份工作。那是一家紡織廠,機器整日轟鳴,車間裡彌漫著棉絮。那棉絮如雪花般在空中飛舞,無孔不入,鑽進人們的口鼻和衣物。曉妍每天早早起床,穿上工作服,在機器前一坐就是十幾個小時。那工作服粗糙而厚重,摩擦著她嬌嫩的皮膚。工作服的布料質地堅硬,每一次與皮膚的接觸都像是一次小小的摩擦,久而久之,在她的皮膚上留下了一道道紅色的痕跡。那機器的聲音震耳欲聾,仿佛要將人的靈魂都吞噬。機器的轟鳴聲如同巨獸的咆哮,震得她的耳膜嗡嗡作響,長時間的噪音讓她的聽力也逐漸下降。長時間的工作讓她的手指變得粗糙,原本纖細的手指如今長滿了老繭,像是歲月刻下的印記。每一個老繭都是她辛勤勞作的勳章,堅硬而又無奈。老繭一層疊著一層,仿佛是歲月的年輪,記錄著她的艱辛。眼睛也常常布滿血絲,那紅紅的雙眼像是兩顆燃燒的炭火,透露著疲憊與堅持。但她從不喊累,因為她知道,自己必須靠自己的雙手去創造生活。每一次眨眼,都像是一場艱難的戰鬥,眼睛裡的酸澀和疼痛讓她幾乎睜不開眼,但她仍然強忍著,專注地工作著。
日子一天天過去,曉妍到了適婚的年紀。姐姐和哥哥開始為她張羅相親,在他們看來,找個好人家,是曉妍安穩生活的保障。在一次相親中,曉妍遇到了趙宇。趙宇是她的初中同學,記憶中那個靦腆的男孩如今已經長成了一個高大帥氣的青年。兩人見麵後,驚喜與親切感油然而生。那一瞬間,時間仿佛倒流,他們又回到了那段純真的校園時光。陽光灑在他們的臉上,映照著他們驚喜的表情,那光芒仿佛是時光的回溯,讓他們重新找回了曾經的熟悉與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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