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死死盯著仍在奮力掙紮著的實驗體。
它很想活下去,正如梅比烏斯所說,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全是拜她所賜。
這就是感染崩壞病最終的下場。
“世界不會倒退,梅,在追尋答案時,我們能做的隻有不斷向前。”
梅比烏斯的聲音清楚的傳入她的耳中。
“我相信,你應該也想著重新去定義【人類】,不然又怎麼說得通你現在的行為呢?”
“放心,梅,我不比你領先多少,或者說……我們都隻是剛剛站在起跑線上而已。”
鏗——
鎖鏈又斷了一根,實驗體瘋狂的朝著兩人攻擊過來,但腳上還是被鎖著。
梅又退後了兩步,來到梅比烏斯身邊。
怪物的咆哮聲充斥在手術室中,不絕於耳,連外麵的林黎和凱文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林黎直接開門走了進去,而凱文還停留在外麵,拿著槍,精確對準著手術室中模糊的張狂身影。
“……”
梅比烏斯有些意外林黎會在這個時候突然闖進來,在她的設想中,她還可以和梅再多講幾句。
但現在看來是不需要了。
她按下藏在口袋裡的開關,隨後,最後兩道鎖鏈齊聲斷裂。
“吼——”
怪物撲了過來,卻在一瞬間被林黎抓住,再之後就是一聲槍響。
它的頭顱被精準射中,當場死亡。
鮮血與腦漿的混合物灑了一麵牆……梅比烏斯和梅所站著的那一麵。
“好了,梅。”
梅比烏斯邁開腳步,拿起一旁的紙巾,給自己的眼鏡擦了擦。
“似乎你已經回不了頭了,那麼……”
“告訴我,手上沾血的感覺,怎麼樣?”
“……”
梅很慶幸自己剛剛閉緊了嘴。
接過林黎遞過來的紙巾,說了句謝謝後,她並沒有過多的言語了。
“嘖,林黎,你先出去吧,我和梅單獨聊聊。”梅比烏斯揮了揮手。
林黎有些懵逼的點點頭,還是出去了,和凱文一起走到了自己曾經的工位上。
在這裡,她還能看到丹朱摸魚的痕跡,不過並不明顯就是了。
“凱文,你知道博士和梅在乾什麼嗎?剛剛可危險了,還好我厲害。”
“蛙趣……你這自誇的也太離譜了吧?說的我一點功勞都沒有啊。”凱文翻了個白眼,也大搖大擺地坐了下來。
想當初,他來這個實驗室的時候,總是被梅比烏斯那雙像蛇一樣的眼睛死死盯著,渾身都不自在,就隻坐在這裡過兩三次,還都是如坐針氈的那種。
“你有什麼功勞?要不是我抓住了那個怪物,你能打中嗎你?”
“啊對對對,功勞都是你的。”
凱文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說什麼,畢竟【功勞】這種東西,他也不在乎。
雖然他也知道林黎隻是在開玩笑就是了。
“我哪能知道博士她們在乾什麼,我也隻是來打個工的,待會弄好了還要回去訓練呢。”
“咦~你就不會找梅問問嗎?好歹你們還是情侶。”
“呃……問題是你也知道我啊,我成績都沒你好。”凱文說出這話的時候總有些不太好意思,“梅這種學霸,可能講出來的東西我的都不太懂,那時候要是說不懂豈不是很尷尬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