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爾文拿著手中皺巴巴的研究報告,仔細的閱讀著。
“「戒律」的真正能力是在順從受施者潛意識中「願望」的情況下,對他們的意識和軀體進行影響,甚至催化。”
“例如,當一位有幽閉恐懼症的人接受「戒律」後,他將獲得夜視能力,並且可在極度黑暗環境下憑借聽覺和觸覺補足執行任務。”
“又或者是「戒律」一位全身均有不同程度受傷的患者,那麼他將在短時間內完全康複,並且使體內細胞的活性大大提升。”
“鑒於「密多羅」並未展現出「戒律」的特性,因此,我不得不相信阿波尼亞前段時間所自述的,關於自身言語的「絕對服從性」,此情仍需進一步研究。”
“在之後的某段時間內,若有關於「意識」層麵的問題,我將親自前往至深之處,尋找阿波尼亞以更深層次的研究「戒律」。”
“……”
“博士,也就是說……凱文隊長現在是要和梅博士去見那位阿波尼亞?”
“一眼就能看出來的結論,你用不著重複第二遍。”
梅比烏斯隨意的說道。
“我們麵對的敵人超乎所有人的想象,如果梅對「戒律」的研究屬實,也許她確實是我們反攻的利器。”
“不過……梅似乎並沒有將自己的行動告訴其他高層。嘖,算了,她從始至終都是這樣。”
“她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也知道自己該如何做到。”
“她已經在去至深之處的路上了,我們能做的,隻有等待……並且相信。”
說完,梅比烏斯將崩壞獸的核心放在特定的容器中,緩緩閉上了眼睛。
……
梅看著至深之處的地圖,小心翼翼的走在這座令人發寒的監牢裡。
當然,也許讓她感到寒冷的並非是這座監獄,而是……自己身邊的這位戰士。
一段時間後,兩人到達了此行的目的地。
在至深之處的最深處,有著一間極為特殊的牢房。
它的構造很簡陋,鐵圍欄間的縫隙甚至能穿過一整個人,但住在牢房裡的人似乎並沒有越獄的打算。
“阿波尼亞,你還在嗎?”
“一直都在,梅小姐。”
聖潔的聲音在四麵八方響起,即使梅知道自己想見到的人就在麵前,她還是忍不住向四周看了看。
“你弄清楚你的「戒律」了嗎?”
“暫時還沒有,梅小姐……我知道你為何而來。”阿波尼亞緩緩說道,“我「看見」,我的頭頂連接著一條又一條的絲線,其中一根若隱若現,我已經快感受不到她的存在了。”
“我的一位很重要的朋友,她此刻正處於危險中,梅小姐,請問……你可以告訴我是誰嗎?”
“……林黎。”凱文沉聲說道。
“……原來是林黎小姐,她現在的情況還好嗎?”
“並沒有太多問題,也許,隻需要你的一點幫助。”梅輕聲說道。
“……”
“阿波尼亞,我們正在麵對一位空前強大的敵人,她的能力極為詭異,我們甚至做不到鎖定她的存在。”
“抱歉,梅小姐,對於這方麵,我也無能為力。”阿波尼亞搖了搖頭,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出現在兩人麵前。
“但如果有什麼是我能幫忙的,我會儘自己的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