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的你們是高中生，黛絲在和我說過，她可喜歡你了，要不是你跟個木頭一樣，老早就表白了。”
“哎呀，話說你們現實中……黛絲有沒有親過你呀？”
“……”
雖然是個傷心的話題，但科斯魔的臉還是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
初來逐火之蛾的少年臉上掛著稚嫩，但在這麼長一段時間的成長中，已經成熟了不少，可對於這方麵……卻還是和曾經一樣。
“咳咳，看來不用多問了。”林黎笑了笑，像大姐姐一樣，揉了揉科斯魔的頭發。
不過要避免碰到那兩隻角，否則她也不確定會不會引起什麼奇妙的反應。
“林黎姐，我好想她……”
“哎呀，男子漢哭什麼，以後姐給你罩著。”林黎有些無奈，讓科斯魔靠著自己的肩。
兩人望著眼前的樹林，沉默良久。
科斯魔先站了起來。
“林黎姐，我一直覺得，黛絲完全可以不用救我，如果可以，我寧願自己去死，也不願意黛絲……”
“這種話還是彆說了，發生的事情無法挽回。”林黎打斷道，“也許類似的話痕對你說過很多遍，黛絲在夢境中，幫蘇鎖定了第八律者的位置，她為了逐火之蛾的榮譽而死，哪怕她命不該絕……她是偉大的。”
“如果不是黛絲，蘇也可能會死，而之後，那無法以劍揮斬的律者，最終會屠戮整個世界。”
“……”
科斯魔當然知道這個道理，痕確實和他說了很多遍。
但他就是無法接受，什麼叫為了「逐火之蛾的榮譽」？
第五律者的時候，痕便是因為所謂的榮譽，才承擔了「送死小隊」的職責。
兩次律者都是如此，那之後要是有更強大的律者出現呢？誰又會去送死？誰又會去保衛這狗屁不如的榮譽呢？
要是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榮譽……
“喂？科斯魔，你還好嗎？”
林黎見科斯魔的狀態有點不對勁，關心道，“好啦，彆去想這麼多了，嗯……以後有心事的時候可以來找我，雖然我也不算是什麼心理調節師，但都會認真聽的。”
“……”
“嗯，林黎姐，我會的。”
科斯魔也不知道自己剛剛是怎麼了，好像一瞬間，鋪天蓋地的負麵情緒朝他湧來，他險些承受不住。
還好林黎及時喊了他一聲，否則他也不確定自己會變得怎麼樣。
“好了，在我這待的夠久了吧？要是再不回去的話，你的隊長就要擔心你了。”
“不對，他們已經過來了，我就先走啦。”
“這一地的崩壞獸你們記得收走，維爾薇好像有用處。”
說完，林黎消失在了原地。
科斯魔回過神來後，發現痕已經走到自己身後了。
“哇，你小子，深藏不露啊，一隻帝王級，十幾隻聖殿級，這麼短時間就被你解決了？”痕一臉驚歎，“後生可畏呀，唉，還得是你們年輕人。”
“隊長，不是……”
“哎呀，彆說了，都知道的，你小子藏得挺深。”痕一隻手摟著科斯魔的肩膀，“今天咱們去吃大餐。”
“……”
科斯魔無奈的點點頭，又看了眼林黎消失地方，便轉身和痕離開了。
至於這一地的崩壞獸屍體，會有人來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