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清是過往還是幻境，她就這麼怔怔地看著墨逸暘。
而墨逸暘也被她和以往完全不一樣的狀態嚇到。
往日裡燦爛靈動的眼神此時透著一股死氣，委屈又迷茫。
化作人形後，就這麼呆呆地坐著，一副完全分不清今夕何夕的模樣讓墨逸暘心驚。
墨逸暘不知道她經曆了什麼，但清楚幻境裡的經曆實際上都是真實的。
她失了一部分的記憶，幻鏡裡的經曆，該不會是她被抹去的記憶吧？
墨逸暘嘗試著開口道：“昔昔？”
雲昔昔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阿暘……”
聲音裡帶著一絲絲無力與不易察覺的委屈，不夠明顯，卻還是被墨逸暘察覺到了。
“嗯，我在！”
聲音輕柔又堅定，雲昔昔本來就挺依賴他的，隻是平時不顯。
這會兒聽到他的聲音，在幻境裡漂浮的身心都落到了實處一般，總算有了真實感。
墨逸暘沒忍住，伸手將她攬入懷中，輕撫著安慰道：“沒事了，那是幻境，也都已經過去了，沒事了……”
被他安撫著，雲昔昔冰涼的身體才感受到了溫暖。
幻境裡的經曆過於殘酷，讓她一時間難以回神。
伸手緊緊抓住墨逸暘的衣裳，像是在那無邊的失重感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終於，雲昔昔飄浮不定的思緒總算是安穩了，環境裡的恐慌和無力也漸漸平息。
另一邊的歸海落雪也已經清醒過來了，她比雲昔昔醒得早，此時已經被舒越安撫得差不多了。
墨逸暘不斷地安撫著，她總算是緩過來了，眼神漸漸清明起來。
而南華尊主此時心緒複雜不已，看墨逸暘的眼神那叫一個不善。
玉瓏尊主見狀，輕笑著掐斷了他手中的傳訊符。
換來南華尊主的怒視，玉瓏也不在意，“行了，兩人相識多年，你該慶幸這種時候有一個人能安慰她，不然……”
南華尊主歎氣，第一次感受到了無力……
梵音穀，雲昔昔總算緩過來了，實在是那感受太深刻，疼痛太真實，一時間難以消化掉。
等意識到兩人此時的狀況，她有些耳熱地掙開了墨逸暘的懷抱。
墨逸暘當然不會勉強，順從地鬆開，目光擔憂地盯著她。
雲昔昔咳了一聲，轉移話題道：“阿暘，幻境裡的經曆，其實是真實經曆的回顧，對嗎？”
墨逸暘頓了一下，還是實話實說道：“是！”
所以你到底經曆過什麼？
雲昔昔看向歸海落雪，歸海落雪也點點頭。
歸海落雪有些擔憂地看著雲昔昔，自己在她之前醒來，但那些經曆太慘烈，所以醒來得比較晚。
舒越他們就很快醒來，可昔昔卻比自己醒得晚，醒來的狀態明顯不對，她究竟經曆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