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打消阿奶的念想,秦浼也是不容易。
聽著秦浼理所當然的話,阿奶都有些心疼秦想了。“你們這樣,會拖秦想的後腿。”
秦浼笑了笑,糾正阿奶的話。“阿奶,您說錯了,我除外,我嫁給了您孫子,我不會吸我小哥身上的血,我隻會吸您孫子身上的血。”
阿奶驚訝又錯愕,這丫頭可真敢說,這種話她都不避開景四。“景四,你聽聽,這就是你娶的媳婦。”
“我願意讓她吸我身上的血。”解景琛凝視著秦浼的目光裡滿是寵溺和縱容。
秦浼真要吸他身上的血,他會拿刀割破血管,讓她儘情的吸血。
阿奶快被這小兩口給氣死了,景二媳婦的娘家人,她都覺得景二娶了許春豔,倒了八輩的血黴,景四娶的這個媳婦,景四簡直是倒了十輩子的血黴,許家條件不是太差,秦家的條件,阿奶都不敢想象有多差勁。
“景四,你就縱容她吧,遲早有一天,她會將你害慘。”阿奶對解景琛說道。
“阿奶,您這話我就不讚同了,我嫁給了解景琛,我就是解家的人,我絕對不會禍禍婆家貼補娘家。”秦浼這話是對阿奶說,同時也是對解景琛說。
秦家的真正條件,秦浼不是很了解,無論貧富,她都不會坑婆家無底線的幫助娘家,即使要幫助,她也會自己賺錢幫助,不會拿解景琛的錢去幫助。
解景琛沒懟阿奶,會拆秦浼的台。
“你當然不會光明正大貼補,誰知道你會不會私下偷偷貼補。”阿奶才不信,許春豔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秦浼隻是看著阿奶,沒說話,阿奶認定的事,她說再多也改變不了。
阿奶怎麼看她,她根本不在乎,是秦想說秦家窮,她隻是將秦想的話拓展了一下。
解安琪對秦想一見鐘情有些莫名其妙,解景琛說解安琪是為了利用秦想,解安琪真正的目標是房子,這個年代的房子有多緊缺,秦浼不是很清楚,在後世,秦浼家境優裕,體會不了那些人對房子的追逐有多瘋狂。
阿奶看不上秦想是農村戶口,突然又改變主意了,想要撮合秦想娶安琪,看來安琪鬨自殺還是有效果,至少對阿奶有用。
不知過了多久,秦浼來了一句。“錢,我也會賺。”
阿奶嘲諷一笑,想到秦浼給安林治隱疾,坑了她不少錢,她的確會賺錢,不過,在阿奶看來,她賺錢的方式相似於坑蒙拐騙。
話題越繞越遠,她想讓秦想娶安琪,將安琪遠嫁到羊城,她眼不見為淨,秦家窮,沒關係,秦想前途無量。
阿奶吸了口氣,回到原先的話題,不指望秦浼了,對解景琛說道:“景四,你抽空去一趟羊城。”
“我去羊城做什麼?”解景琛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阿奶。
阿奶思前想後,用最短的時間,做出最果斷的決定。“告知你嶽父嶽母,我們解家看上了秦想,想讓秦想入贅解家。”
聽到入贅兩個字,秦浼咻的一下,直接從藤椅上站起來。
解景琛也是一愣,沒料到阿奶為了讓安琪嫁給秦想,想讓秦想入贅。
“浼浼,冷靜。”解景琛安撫地拍了拍秦浼的肩,握著她的雙肩,輕輕地將她按回藤椅上坐著。
秦浼深吸好幾口氣,才努力讓自己冷靜,解景琛這個阿奶的想法,她真的是極其無語,為了斷阿奶的念想,什麼秦家窮,什麼童養媳都給整出來了,阿奶還不肯放棄。
秦浼想不明白,她們到底看上了秦想什麼?秦想的前途嗎?
“阿奶,您想讓秦想入贅解家,不如讓我入贅秦家。”解景琛沉聲道,夾著幾分冰冷。
阿奶倒吸一口涼氣,怒瞪著解景琛。“胡說八道什麼?我們解家條件優裕,需要你入贅嗎?”
“彆做美夢了,秦想不會娶安琪,更不會入贅解家。”解景琛直接斷阿奶的念想,還斬釘截鐵補充一句。“解安琪配不上秦想。”
“我們家安琪哪兒配不上秦想了?”阿奶不服氣。
“哪兒都配不上。”解景琛一字一頓,聲音如子彈般,又冷又硬。
阿奶咬牙。“安琪是你的堂妹。”
身為堂哥的他,有這麼貶低自己堂妹嗎?
“她慶幸自己是我堂妹。”解景琛眸色冷凝,解安琪如果不是他的堂妹,他都不會容忍她在他麵前跳躍。
阿奶讓秦想入贅,想法也簡單,讓安琪隨軍,眼不見為淨,又避免了安琪跟安林搶房子,一舉兩得。
她正躊躇著怎麼說服解景琛助安琪一臂之力,阿爺沉著臉色回來了。
“老頭子,安琪那丫頭怎麼樣了?”阿奶急切地問。
阿爺沒說話,陰沉著臉走來,坐到石凳上,眉心緊擰,渾濁的眼底蒙著一層晦澀,滿是皺紋的臉上有著複雜的沉思。
“老頭子,是不是安琪出事了?”阿奶急得不行,見老頭子欲言又止,阿奶差點兒站不住,身子搖搖欲墜,解景琛上前將她扶住,扶著她坐在藤椅上,阿奶臉上溢出濃到化不開的悲傷,自顧自的喃喃著。“安琪死了,我的安琪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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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浼愕然,解安琪割破的手腕,送醫及時,不會有生命危險。
她不信,解安琪會死。
阿奶淚如雨下,推了一把解景琛,指控道:“都怪你,都怪你,你明知安琪的性子,你還逼她,她是你的堂妹,你為什麼不順從她?她隻是想嫁給你那個小舅子,你就算不幫她,你也應該先穩住她,解景琛,你就是逼死安琪的凶手,安琪死了,你二叔和二嬸不會放過你。”
解景琛沒說話,眸色不由得暗下幾分,下顎也繃緊幾分。
秦浼站起身,將解景琛拉向自己,將她護在身後,目光淩厲地盯著阿奶。“順從她?憑什麼順從她?”
“憑她是景四的堂妹。”阿奶目光凶狠,用親情綁架是她慣用的伎倆。
“彆說是堂妹,就是親妹景七,敢用自殺威脅,我們也不慣著。”秦浼聲音厲聲,骨子裡透著一股堅韌,用自殺逼迫,這樣的人,她不想容忍。
“你們……無情無意。”阿奶顫抖的手指著兩人。
“您有情,您有意,解安琪鬨自殺,您不出麵,解安琪拍您的門,您也不開門,任她在門口拍門叫喊,您在屋裡當縮頭烏龜,得知她出事了,您來勁兒了,要給她討公道了,阿奶,您不覺得自己的行為不恥嗎?”秦浼冷聲質問。
解景琛被秦浼護在身後,沒一絲不適應,被媳婦護著,挺好的。
阿奶自知理虧,挺了挺胸掩飾她的心虛。“我……我是睡著了。”
“睡著了?哼!”秦浼冷笑一聲,眸光裡儘是鄙夷,諷刺道:“您是睡著了嗎?您是睡死了吧?”
“你你你……你詛咒我,景四,你看看你娶的媳婦,太惡毒了,居然詛咒你的親阿奶,景四,給我打她,這樣的不孝孫媳婦,打死了活該。”阿奶惱羞成怒,指著秦浼的手劇烈顫抖,悲憤的她忘了,景四壓根不聽她指揮。
除了老大一家,誰敢忤逆她的話,無論是兒子和女兒們還是兒媳婦和女婿們,孫子和孫女們還是孫媳婦和孫女婿們,誰不是對她的話惟命是從。
以前老大也孝順她,自從張紅燕死後,老大娶了喬言秋,老大對她的話就不那麼言聽計從了。
老大娶了喬言秋,給他們家帶來了財富,同時也讓她失去了一個孝順的兒子,連帶著他生的兒女都不孝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