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想臉上的表情微微一滯,不屑的開口。“切!我們秦家才不像你們解家,破事這麼多,還一個比一個難纏,一個比一個極品。”
解景琛沒反駁,因為秦想說的是事實。
他們算計誰不好,算計他的小舅子,還那麼卑劣,想想他都覺得無顏去羊城見嶽父嶽母。
其實,相比之下,秦浼給解景琛下藥更加卑劣,解安琪隻是栽贓秦想,並沒跟秦想發生實質上的關係,秦浼和解景琛可是發生了實質關係,迫使解景琛對她負責娶了她。
同樣是受害者,秦想有爭辯的機會,解景琛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翌日,天際翻起魚肚白,解母騎著自行車回家,隨手將自行車丟在門口,見秦想在院子裡鍛煉,臉上依舊是優雅的微笑,卻帶著幾分尷尬,叫道:“小想。”
秦想在做俯臥撐,聽到解母的聲音,呆滯一瞬,停止做俯臥撐,站直身笑看著解母,叫道:“阿姨。”
“在鍛煉啊?”解母笑著問,見秦想穿著背心,說道:“四九城的天氣不比你們羊城的天氣,這個時候清晨的溫度還是很低,容易著涼。”
“沒事的阿姨,在北部下雪天,我們在宿舍鍛煉的時候都這麼穿。”秦想還是進屋拿了一件襯衣穿上,見解母還站在院子裡,秦想深知,她是有話對他說,穿好衣服,秦想來到解母麵前。
“小想,坐。”解母招呼秦想坐,兩人坐在石桌前,解母看著秦想,欲言又止。
“阿姨,有什麼話您就直說,除去我是景四的小舅子,我們還是戰友。”秦想說道。
“小想,唉!這事被他們整得,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你開口,小想,阿姨代他們給你道歉。”解母愧疚的開口。
醫院太忙,公公帶著安琪來醫院,她就隱約感覺事情不對勁,給安琪處理了傷口,順便給安琪驗了個血,不驗不知道,一驗嚇一跳,安琪懷孕了。
安琪畢竟沒結婚,為了安琪的名聲,她也不敢聲張,叫來二弟媳,悄悄地告訴了她,二弟媳很震驚,又驗了一次,二弟媳是護士,不再抱僥幸心,衝進安琪的病房質問,在二弟媳嚴厲的質問下,安琪才如實照說,死活不肯說出孩子的父親是誰。
從安琪的末次月事推出,已經懷孕三個月,這是老二家的家事,她雖然是長媳,她在場也不方便,讓他們自己解決。
讓她震驚的是,她走後,安琪說出了孩子的父親,不是彆人,正是秦想,這還是景四跑來醫院告訴她的,景四的阿奶和二叔還去家裡找秦想負責,尤其是阿奶,她氣不打一處來,立刻打電話給解建國,這事解建國敢維護他媽和他二弟,或是助紂為虐,她就跟他離婚。
“阿姨,這事我沒放在心上。”秦想笑著說。
解母看著他,這麼大的事他都沒放在心上,這孩子心也太大了。“小想,這事交給你叔,你叔會處理好,你來四九城探望小浼,整出這種糟心的事兒,破壞了你……”
“阿姨。”秦想打斷解母的話,臉上露出真摯的笑容。“您沒與他們同流合汙,我真的很高興,我家小妹遇到您這樣明事理的婆婆,是她的福氣。”
解母美眸充滿笑意,慚愧地說道:“你是小浼的小哥,又是景四的戰友,安琪雖是我丈夫的侄女,她的為人,我心裡清楚,我向來幫理不幫親,怎麼可能跟他們同流合汙,還有,景四娶了小浼,才是我們家的福氣,是我們家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解母並沒將秦浼治好景七的腿掛在嘴邊,在秦浼的小哥麵前,顯得太刻意了,好似她對秦浼的好,並非是因為秦浼是她的兒媳婦,而是將秦浼視為恩人,治好景七腿的恩人,當然,秦浼治好的景七的腿,她不會因為秦浼是景四的媳婦就忽略掉這份恩情。
秦浼的恩情,她沒齒不忘。
“對了,小想,我要謝謝你。”解母話鋒一轉。
秦想一愣,有些不解的問:“謝我什麼?”
“謝謝你把小浼介紹給我家景四。”解母眼中漾著真誠的感激。
秦想汗顏,顯然景四並沒告訴家裡人,他為什麼娶小妹。
想想也是,景四這麼高傲的一個人,著了小妹的道,小妹的手段卑劣得連他這個小哥都覺得不恥,景四怎麼好意思跟家人分享。
這樣也好,景四一開始沒說,想必也不會說了,不然會影響小妹在阿姨心中的形象。
秦想抓了抓短發,嗬嗬笑了一下。“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在秦想心中,景四是肥水,在解母心中,秦浼是肥水。
“對對對,肥水不流外人田。”解母讚同道。
秦想猶豫幾秒,看著解母,試探性的問:“阿姨,您能接受二婚……”
“秦想。”解景琛冷冽的聲音響起,打斷秦想的話,開門就聽到秦想這話,他嚇了個激靈,這小子該不會要告訴媽,秦浼是二婚吧。
“有事?”秦想看向解景琛,真不知道景四在害怕什麼,他又不傻,會坑自己的小妹嗎?他隻是想試探一下,看看阿姨能不能接受自己的兒媳婦是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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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想有這種想法,那是他對景四的母親不了解,景四都不會去刻意試探自己的母親,這無疑不是自掘墳墓。
“早飯做了嗎?”解景琛冷聲問,眉宇一層陰霾籠罩,幸虧他出來的及時阻止了秦想。
“沒有。”秦想回答,心裡卻在想,早飯是他做嗎?不是景四做嗎?
“沒有還不快去做,我上班遲到了,你負責嗎?”冷冷的聲音從喉間逸出,解景琛態度萬分冷漠。
秦想嘴角抽搐。“你上班遲到,我負什麼責?”
“你沒做早飯,害得我遲到,你說你負什麼責?”解景琛強詞奪理。
秦想還沒反駁,一旁的解母都聽不下去了,這兒子簡直過分的沒邊界了,秦想是客人,身份還是他的小舅子,不討好小舅子,還理直氣壯使喚小舅子,這還有天理嗎?
“景四,你過分了,秦想是客人,你怎麼好意思讓客人做早飯給你吃?我平時是這麼教你不禮貌待客嗎?沒做早飯,害得你遲到,還要小想負責,你真有臉說,想上班不遲到,又想吃早飯,你不知道早起嗎?負責?你遲到了活該。”解母罵向自己的兒子。
被維護的感覺真好,秦想沉浸在其中,有媽媽真好,受了委屈可以找媽媽告狀,可眼前這個漂亮優雅的女人,不是他的媽媽,是解景琛的媽媽,突然,秦想想媽媽了。
解景琛沒搭理自己的母親,對秦想以命令的口吻說道:“去做飯。”
解母怒了。“解景琛,小想是你的小舅子,不是你請的傭人,小想,彆聽他的,我們繼續聊天。”
“去不去?”解景琛冰冷的三個字,帶著濃濃的威脅。
“我去。”秦想咻的一下站起身,朝廚房跑去。
“小想。”解母傻眼了,秦想和景四的身份是不是整反了,站起身,雙手叉腰,怒視著解景琛。“解景琛,驢一天啥事不乾,淨踢你腦袋了,你等著吧,得罪了小舅子,去你丈母娘家的時候,有你後悔的。”
解景琛滿不在乎,一邊係扣子,一邊朝廚房走去,他倒不是真讓秦想做早飯,讓秦想做早飯,他起這麼早做什麼?鍛煉嗎?
他的目的很單純,不讓秦想和媽繼續聊天。
解景琛心裡壓抑著怒火,一進廚房就踢向秦想。
秦想閃身躲開,莫名其妙的看著解景琛。“你踢我做什麼?我招惹你了嗎?景四,昨晚我小妹給你氣受了嗎?一大早起床就全撒我身上。”
解景琛上前一步,拽著秦想的衣領,眼底難掩怒意,壓低聲問:“秦想,你是不是要告訴我媽,秦浼是二婚?”
“冤枉。”秦想舉起雙手,解釋道:“我隻是想幫你試探一下你媽的……”
“試探個屁。”解景琛忍不住暴出粗話,看著秦想欠扁的臉,很想揮他一拳。“我媽心思縝密又通透,在你麵前,她不會表露出來,私下你覺得她不會深思嗎?秦想,你試探前,能不能深思熟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