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景琛冷睨解景珊一眼。“即將要公布高考時間,你不努力學習,還有時間調侃你親哥,你就不擔心沒考上,讓你四嫂失望嗎?”
解景珊愣了愣,一臉認真的看向秦浼。“四嫂,我落榜了,你會對我失望嗎?”
秦浼起身,走向解景珊,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怎麼會?隻要你努力了,無論結果如何,你都是好樣的,我都會為你感到驕傲。”
景七小學沒上完,初中沒上,高中也沒上,直接參加高考,太強人所難了,景七勝在年輕,這次失敗了,下次接著考,多考幾次就有經驗了,沒準考著考著就考出一個狀元了。
“四嫂,我會努力的,儘量不辜負你對我的栽培。”即使在心裡十拿九穩,解景珊也沒將話說得太滿。
“嗯,我對你信心滿滿。”秦浼拍了拍解景珊的肩膀。“時間急迫,我們分秒必爭,走,我陪你回屋學習。”
秦浼攬著解景珊的肩膀,兩人一副姐妹好的姿態走出廚房。
解景琛看著她們,無奈地搖頭,收拾碗筷去水槽下洗。
李阿秀離開解家,並未回林家,而是去了副食店,打電話去機械廠找解景瑋。
打完電話,李阿秀也沒回家,而是坐在副食店外等解景瑋。
半個小時後,解景瑋騎著自行車風馳電掣般趕來,見坐在副食店外跟人聊天的李阿秀,目光閃了閃,還有心情跟人聊天,看來問題不大。
林雅茹總嚷嚷著肚子痛,每次送她去醫院查檢,都沒查檢出問題,私下他問醫生,醫生很隱晦的提醒他,他的媳婦兒這種情況有裝的嫌疑。
這次多半也是裝的,丈母娘也發覺林雅茹裝肚子痛,才悠閒自在的跟人聊天。
“媽。”解景瑋停下自行車,朝李阿秀喊道。
李阿秀愣了一下,立刻迎上去,習慣性的拍了拍身上,笑看著解景瑋,意識到現在對解景瑋笑,不是擺明了告訴他,我女兒肚子痛,我懷疑她是裝的,所以,我一點也不擔心。
笑意凝結在嘴角,李阿秀換上擔憂之色。“景二,雅茹說肚子痛,為了安全起見,你去開你爸的車,我回家看看雅茹的情況。”
“開我爸的車?”解景瑋挑眉,要不要這麼擺譜,深吸一口氣,壓抑著反感的抗拒情緒:“媽,在電話裡您怎麼不說?我好去找我爸要車鑰匙,直接開車回來。”
“你爸的車就停在你們家院外。”李阿秀說道。
解景瑋一愣,一臉狐疑地看著李阿秀。
“你四弟開回來的,彆囉嗦了,你快去解家找你四弟要車鑰匙,我們快點送雅茹去醫院,都拖了很長時間了,可彆真出什麼事了。”李阿秀催促道。
解景瑋滿腔怒火,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再不明白,他就是傻子。
林雅茹要演戲,他就陪她演。
解景瑋狠狠一閉眼,深吸一口氣,睜開眼睛後眼底溢滿憂色。“媽,您先回屋看看雅茹的情況,我回解家找四弟拿車鑰匙。”
“好,快去快回。”李阿秀拔腿朝林家飛奔而去。
解景瑋騎著自行車朝解家去,臉色陰沉,這次林雅茹最好彆欺騙他,否則,他要她看好,彆仗著自己懷孕就能肆意胡來。
解景瑋回到解家,直接將自行車丟在一邊,站在院子裡喊。“四弟。”
解景琛從屋裡出來,妖冶的臉上露出一抹晦暗不明的情緒,廢話沒說一句,直接把車鑰匙丟給解景瑋。
解景瑋接過車鑰匙,臉色愈加陰沉,咬牙切齒地問:“我丈母娘來過解家?”
解景琛琥珀色的眸子裡多了幾分沉暗的陰霾,深沉冷漠聲音裡隱約透露著慍怒。“嗯。”
“她讓你開車送我媳婦兒去醫院,你拒絕了。”解景瑋狠狠咬了一下後槽牙,聲音從牙縫裡迸出。
林雅茹對四弟還真是死性不改,逮到機會就想跟四弟接觸,丈母娘居然還是助紂為虐的幫凶。
“在這件事情上,你丈母娘是個拎得清的人,得知是我把車開回來,她沒要求我開車送你媳婦兒去醫院,景七建議她,讓我媳婦兒去給你媳婦兒檢查,你丈母娘果斷拒絕了。”解景琛聲音冷漠不帶一絲情緒。
解景瑋錯愕一瞬,悠然地轉動著手裡的車鑰匙,嘴角帶著一絲譏諷。“怎麼說她現在的身份也是你二嫂,你就不擔心她真出事嗎?四弟,你當過兵,見死不救……”
“對她,我可以見死不救。”解景琛冷聲打斷解景瑋的話,低沉的聲音將他的厭惡展露無餘。
用他當過兵的身份來道德綁架他,二哥不了解他,彆說他現在退役了,即使還沒退役,對林雅茹這種對他心思不單純的人,他絕對能做到見死不救。
解景瑋眼眸微微一震,眉角挑了一下,看著態度萬分冷漠的解景琛,解景瑋咬了咬牙,提醒道:“四弟,她是你二嫂。”
“許春豔也是我二嫂,你不是說換人就換人。”解景琛嘲諷道,看著解景瑋的眼中是鄙夷的冷笑。
“我為什麼會跟春豔離婚,你心裡沒一點數嗎?四弟,你功不可沒。”解景瑋眸光不免變的陰戾還夾著幽怨,嘴角隱隱間存了幾分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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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雅茹的目標是解景琛,是解景琛從中作梗,他才誤食了被林雅茹下了藥的飯,才被迫將林雅茹當成了解藥,事後被捉奸,林家父母趁機逼迫他離婚,他才迫不得已跟許春豔離婚,明明他才是受害者,而解景琛不是那個加害者,也是助紂為虐的參與者。
現在居然還好意思大言不慚的嘲諷他,誰都能嘲諷他,解景琛沒這個資格。
解景琛輕蔑的瞥了他一眼,繼續諷刺道:“二哥,這點考驗都經不起,可見你對前二嫂的感情也沒那麼根深蒂固。”
“解景琛,是你換走了下了藥的飯,你沒資格在這裡說風涼話諷刺我。”解景瑋緊攥著手中的車鑰匙,惡狠狠瞪著解景琛。
婚後不如意,解景瑋懷念跟許春豔在一起的婚姻,至少他們的目標一致,而林雅茹跟他背道而馳,他們是持證上崗,林雅茹卻嫌棄他,心心念念著景四,原本貪念她的美色,懷孕後不捯飭自己,邋裡邋遢看著就倒味口。
“我是把林雅茹下了藥的飯換給了你。”解景琛坦然承認,話鋒一轉。“二哥,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對她都有防備,而你卻沒有,這能怪我嗎?”
解景瑋咬牙,指控道:“林雅茹覬覦的人是你,又不是我,我防備什麼?何況,她的目標是你,四弟,你這麼做太沒道德了,你防備她,卻將我拉下水,毀了我原本幸福美滿的婚姻。”
解景瑋冤枉死了,他和林雅茹婚後,林雅茹讓他稱心如意,對他百依百順,他和春豔破鏡重圓,暗渡陳倉,一明一暗將他伺候得舒舒服服,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殘忍的,林雅茹就是一個瘋子,他隻能在春豔身上找慰藉。
解景琛沒有一丁點的愧疚之意,氣死人不償命的說道:“二哥,你不防備林雅茹,應該防著我,反正我的決心就是寧死道友不死貧道。”
解景琛沒說實話,他可以拆穿林雅茹,或是不搭理林雅茹,隻要他不配合,林雅茹的陰謀詭計都胎死腹中,是秦浼想要換二嫂,他是為了成全秦浼,才勉為其難配合林雅茹演戲。
許春豔也是執著,自從他帶秦浼回家後,她就各種看秦浼不順眼,逮到機會就想撮合他跟林雅茹,她們是妯娌,又不是情敵,至於處成水火不溶嗎?
解景瑋被解景琛給氣笑了。“防著你,我們是兄弟,防著你什麼?”
“二哥捫心自問,當時的情況,你真的是被藥效控製得理智全失嗎?”解景琛幽深的眸底浮動著晦暗不明的情緒。
被下藥他有經驗,在沒愛上秦浼之前,他深惡痛絕,愛上秦浼以後,他無比慶幸,秦浼是對他下藥,而非其他男同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