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浼此話一出,大家都有些懵,弄不清楚秦浼葫蘆裡賣什麼藥。
“景四媳婦,你打斷解同誌的話,是不想他說出實情嗎?”許春豔見話題扯遠了,忍不住出聲將話題給扯回來。
不給解安林說話的機會,如何將秦浼按死。
秦浼冷冷一笑,杏眸裡有了幾分戒備,問道:“這個女同誌是誰啊?”
許春豔咬牙,眸光不免變的陰戾,秦浼絕對是故意的。
“你不認識她?”解安林嘲諷道。
秦浼彈了彈指甲,眉梢輕挑。“不認識。”
“她是景二的前妻,是小憂的媽。”解安林說道。
“前妻啊?”秦浼故作恍然大悟。“前妻也是妻,不錯喲,二哥真有本事,家中紅旗不倒,家外彩旗飄飄,這思想覺悟……不行啊!我是不是該去舉報二哥亂搞……”
“秦浼,你胡說八道什麼?我跟景二離婚了,我們之間沒關係了,我現在隻是小憂的母親。”許春豔急切的打斷秦浼的話,眼底的憤恨毫不掩飾。
她和景二暗渡陳倉的事,她故意泄露給解家人,她料定解家人不會舉報她和景二,卻漏算了秦浼。
秦浼看著仿佛被踩中尾巴的許春豔,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既然如此,你為什麼出現在解家?看林老師的笑話嗎?”
“我……”許春豔有備而來,無論秦浼的話有多刁鑽,她都遊刃有餘。“我同情林老師,我和你曾經是妯娌,你有多陰毒,我領教過,林老師現在跟你成了妯娌,我和她又是好友,不忍心見她被你欺淩,想著跟她分享我的經驗,助她躲避你的魔爪,秦浼,不得不承認,你手段厲害,即使我提醒了她,也避無可避,逃無可逃。”
秦浼嘴角嘲諷的一撇,朝許春豔豎起大拇指。“你這度量,海量啊!我望塵莫及,佩服,佩服。”
許春豔愣了一下,不屑的說道:“陰陽怪氣。”
“林老師搶了你的男人,奪走你的兒子,你們居然沒因此反目成仇,你還操心著她嫁給你前夫後被我這個妯娌欺淩,許同誌,你可真是大愛無疆,愛情和親情都是浮雲,隻有友情最地久天長。”秦浼諷刺道。
秦浼接著又說道:“隻是,許同誌,你這麼做,會被當成反麵教材,畢竟女同誌們都像你這麼善解人意,男同誌們皆薄情寡義。”
秦浼這番話,讓在場女同誌們都沉默了。
什麼都可以原諒,殺父之仇,奪夫之恨,死也不會原諒。
不暗中弄死對方,都是法律的約束。
雪中送炭,不能夠,絕對雪上加霜。
秦浼將她推到風口浪尖,許春豔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指骨泛白,指甲深深的掐進了手心裡,目光裡溢滿恨意。
友情是拿來利用的,愛情和親情才是無價之寶。
男同誌們都接受到來自自家媳婦的不友善目光,秦浼這是在激化矛盾,最終,還是解父站出來。“許同誌,這沒你什麼事,你走吧。”
許春豔無比難堪,她想看秦浼的下場,這時候離場,她不甘心,更不放心,她離開後,劇情會出現變故,這次都不成功,就沒機會了。
她冒險策反解安林,萬一解安林在秦浼的逼迫下,倒戈了怎麼辦?
“大伯,許同誌不能走。”解安林急切的說道,出謀劃策的軍師走了,他就失去主心骨了。
“安林。”解建軍拽了一下自家兒子,許春豔不走,他們就在遭殃。
“舍不得她走,怎麼?移情彆戀了,堂哥這是看上許同誌了。”秦浼聲音裡帶著嘲諷的意味。
“秦浼。”解安林咬牙切齒。
許春豔恨不得撕了秦浼這張嘴,先誣蔑解安林對林雅茹見色起心,現在又編排解安林看上她。
“夠了,吵吵吵,吵得我頭都痛了。”阿奶忍無可忍了。
“媽,您沒事吧?”解建軍一臉緊張擔憂,老太太偏心他們二房,老太太可不能出事。
“送媽回醫院。”陳秀花也害怕老太太出事。
“阿奶,哪兒痛,是不是這裡痛,我給你按揉。”解安林獻殷勤,站在阿奶身後,給她按揉太陽穴。
阿奶很欣慰,閉著眼睛享受。“還是安林最有孝心。”
孝心?她也有,卻不會泛濫到見長輩就給,秦浼起身,拉著解母坐下。“媽,您坐,您辛苦了,醫院的事就夠您累的,回到家還要勞心我的事,媽,我給您按摩。”
解母懵了一瞬,卻沒拒絕,享受著兒媳婦的孝心。“小浼,你真是我的好兒媳婦。”
解父撫額,這是要打擂台嗎?
林父手中還拿著菜刀,此刻,他都想砍人了,李阿秀更是怒氣衝天。
“安林,說說怎麼回事?”阿奶說道,她的話如同給林父和李阿秀打了一針鎮靜劑。
眾人看向秦浼,以為她又會阻止解安林開口,誰知秦浼不僅沒阻止,反而催促。“愣著做什麼?你快說啊。”
不讓他們把戲演完,他們是不會離開,秦浼也好奇,解安林會怎樣構陷她。
反倒是解安林,遲遲不開口。
此刻的解安林,腦袋裡一團漿糊,他和許春豔商量好的說詞,幾乎忘了一半。
許春豔心急如焚,解安林該不會真倒戈吧?
最終,解安林頂著壓力,開口說道:“是景四媳婦強行將藥灌給景二媳婦喝的。”
“秦浼,你這個黑心黑肺的惡魔,我要殺了你。”李阿秀朝秦浼衝去。
許春豔鬆了口氣,還好解安林沒陣前倒戈,接下來,她隻需要看好戲。
“親家母,你先冷靜。”解父冷著臉,擋住李阿秀。
“親家公,你是要維護你四兒媳婦嗎?你二兒媳婦的話,你不信,你侄子的話,你還是不信嗎?親家公,我知道你偏心,沒想到事實確鑿,你還偏心四兒媳婦,我閨女嫁進你們解家,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李阿秀聲嘶力竭的指控道。
解父臉色陰沉。“親家母,我四兒媳婦真犯罪,自有法律製裁她,我絕對不姑息養奸。”
“小浼,真是你嗎?”解母柔聲問道。
“不是。”秦浼搖頭,指著許春豔。“媽,我還是那句話,許春豔將解景琛當誘餌,誘騙林雅茹做掉肚子裡的孩子。”
解母拍了拍秦浼搭在她肩上的手背,給她一個安心又溫柔的微笑。“我信你。”
“大嫂,你信她有什麼用?景二媳婦有人證,景四媳婦有人證嗎?”陳秀花譏諷道。
“小浼沒有害景二媳婦的動機。”解母說道,看著陳秀花的眸光變得冷冽。
“她怎麼沒有動機?她嫉妒雅茹懷孕。”李阿秀怒斥道。
解母臉上冷若冰霜,冷聲質問:“嫉妒她懷孕?可笑?天底下那麼多孕婦,小浼嫉妒得過來嗎?再說了,安林媳婦也懷孕,她怎麼不弄掉安林媳婦肚子裡的孩子?”
“大嫂,維護兒媳婦不是你這麼維護的。”陳秀花忍不住出聲,把她的兒媳婦牽扯進來,她兒子的隱疾好不容易被治好,兒媳婦好不容易懷孕,她可不允許任何人詛咒她未出世的孫子。
李阿秀想了一下,說道:“她針對我閨女。”
解母臉色變了變,看著李阿秀的眸光裡帶著慍色。“她為什麼針對你閨女?”
麵對解母的質問,李阿秀吞吞吐吐的說道:“她……我閨女跟景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