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媳婦,你要對我履行妻子的義務。”解景瑋停頓一下,靠近林雅茹,不顧她顫抖的身體,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正視自己,深邃的黑眸裡閃爍著嗜血的光澤,殘忍的說道:“今晚繼續。”
林雅茹瞳仁驟縮,滿臉驚恐,解景瑋鬆開她的下巴。
“哈哈哈。”解景琛放聲大笑,笑聲裡帶著譏諷和勢在必得的決絕。
拍了拍林雅茹的臉頰,解景瑋起身,轉身欲走,看到秦浼的瞬間,眼底掠過一抹慌亂。
解景瑋遲疑了幾秒,邁步朝秦浼走去,臉上嗜血的殘忍儘褪,換成一臉的笑意盈然。“四弟媳,你在這裡做什麼?”
“路過。”秦浼沒說謊,她的確是恰巧路過。
“這條路不是回家的必經之路。”解景瑋笑容依舊嵌在臉上,心裡卻恨不得將秦浼碎屍萬段。
“怎麼?不是必經之路,我就不能走嗎?”秦浼臉上洋溢著笑容,笑意不達眼底。
解景瑋也不裝了,眸子一眯,蘊含著一股肅殺之意。“四弟媳,我怎麼得罪你了?你為什麼非盯著我不放?”
“二哥,你想多了,我不是盯著你不放,是誰盯著我不放,我就讓誰後悔做人。”秦浼杏眸幽深的看著解景瑋,神情淡漠,淡漠之中卻給人一股壓迫的冷意。
“你舉報我,你就是解家的罪人。”解景瑋冷笑一聲,挑明了說。
“我舉報的是許春豔。”秦浼一字一頓,字字清晰,這個黑鍋她不背,解景瑋沒正麵與她為敵,否則,她一樣毫不留情。
解景瑋咬牙,他和春豔在一起,舉報春豔,和舉報他有什麼區彆。
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和春豔雖然離婚了,感情卻還在,他再婚後,春豔也善解人意,一明一暗,坐享其人之福,簡直不要太好。
這一切卻被秦浼給毀了,春豔扛下所有,被送去大西北勞改,解景瑋心有不忍,更愧對她。
讓他扛下一切,他可沒這個勇氣。
他愛春豔,為了春豔,犧牲自己,絕對不可能。
“四弟媳,我勸你,做人要良善,不然報應遲早會降臨在你身上。”解景瑋冷冷凝著她。
秦浼冷哼一聲。“良善?二哥,捫心自問,我還不夠良善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不饒人,你前妻會落到如今的下場,是她自作自受。”
秦浼詮釋了,誰與她為善,她就與誰為善,誰與她為惡,她就讓誰惡有惡報。
“如果不是你的出現,我們家風平浪靜,你的出現,我們家就掀風鼓浪……”
“二哥,你所說的風平浪靜,是你們一家三口,還有你前妻帶著娘家人對我媽予取予求嗎?”秦浼打斷解景瑋的話。
解景瑋心虛,卻嘴硬。“我媽為了救喬姨喪命,喬姨嫁給我爸,成為我們的後媽,照顧我們,養我們,是她的責任。”
道德綁架,秦浼鄙夷道:“責任?她是你們的後媽,不是你前妻娘家人的後媽,她養你們是責任,憑什麼還要養著你前妻娘家人一家子?”
解景瑋有些語塞,卻避重就輕。“如果不是我媽舍命相救,她早就死了……”
秦浼打斷解景瑋的話。“如果她死了,你那個支棱不起來的媽,帶著你們在你阿奶手底下討生活,卑躬屈膝的活著,我敢保證,你連媳婦都娶不到,你媽舍己救人,改變你們的命運,你不對改變你們命運的後媽感恩戴德,反而利用你媽舍命救她的事來道德綁架,你的臉呢?不要了嗎?”
“你……”麵對秦浼的羞辱,解景瑋並不覺得羞慚,反而憤怒。
秦浼說的這些,他又無力反駁,親生母親護不住他們兄妹三人,阿奶瞧不起她,對他們兄妹三人非打就是罵,父親又愚孝,對阿奶百依百順。
“解景瑋,做人要厚道,我媽對你已經仁至義儘了。”秦浼說道。
“什麼叫仁至義儘?她把我攆出家,分家也沒我的份,寧願將北屋分給大姐,也不分給我,她就是偏心景三和大姐。”解景瑋怨氣衝天,在父親的安撫和承諾下,他忍了,沒回家鬨,今天秦浼挑起,他就忍無可忍了。
“林雅茹對解景琛是什麼心思,你心知肚明,你要娶她,就必須從家裡搬出去,我媽……”
“是我要娶她嗎?如果不是你和景四從中作梗,跟她在一起的就是景四,而不是我,事後被威脅離婚的人就是景四。”解景瑋怒吼著打斷秦浼的話。
“如果是解景琛中招,他寧願欲火焚身,也不會碰林雅茹。”秦浼篤定道,他們做了萬全準備,解景琛真中招了,他就會服下她給他準備的藥,不能解他身上的藥效,卻能讓他保持清醒,全身而退的離開。
解景琛找到她,她就是他的解藥。
當然,這些話她不會告訴解景瑋。
“說得冠冕堂皇,那藥效有多烈,隻有中了藥的人才深有體會。”解景瑋不屑的說道。
“你敢說,藥效發作之前,你的理智就儘失了,沒有吧,藥效是慢慢發作,憑著意誌力離開並不難,而你呢?等著藥效在體內發酵,順從身體的反應。”兒童不宜的畫麵,秦浼都不好意思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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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景瑋無語凝噎。
“啊……”林雅茹發出一聲慘叫,秦浼是殺人誅心啊!
秦浼看向近乎瘋癲的林雅茹,沒什麼情緒波動,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解景瑋背對著林雅茹,沒有轉身看她一眼,煩躁的擼了一把臉,這個胡同雖然很少有人經過,卻不代表沒人來,他的人設已經崩塌了,不能更糟糕下去。
“秦浼,這仇我們結下了,你給我等著。”解景瑋放下狠話,闊步走出胡同。
“切。”秦浼對解景瑋的狠話不屑地冷笑,如果不是公公還沒放棄這個兒子,解景瑋就如同喪家之犬。
秦浼看了林雅茹一眼,推著自行車走出胡同。
解景瑋和秦浼前後離開後,一個胡子拉碴的壯漢和一個中年婦人鬼鬼祟祟走進了胡同。
秦浼見院門敞開,眸光微閃,她和解景琛最後離家,她記得解景琛關了院門,沈清將沈彤送去考場就去上班了,解景琿在考場維持秩序,婆婆在醫院上班,公公出差了。
難道公公出差回來了,不對,公公的車沒停在外麵,難道被小偷光臨了。
秦浼臉色一變,推著自行車,加快腳步。
秦浼站在院門口,看著院子裡熟悉的三人,文星楠、吳英雄、蘇可欣,蘇可欣懷中抱著一個孩子。
文星楠像女主人一般,熱情接待著吳英雄兩口子。
看著這一幕,秦浼都懷疑,她走錯了,走到隔壁文星楠家了。
“英雄,郭大媽很想你們兩口子。”文星楠停頓一下,又補充道:“還有孩子。”
吳英雄笑而不語,一旁的蘇可欣卻有些反感,良好的家教讓她笑著隱忍,沒反駁文星楠的話,低眸看著懷中熟睡的女兒,母愛的光輝縈繞著她。
“英雄,不是我多嘴,郭大媽太可憐了,你們身為她的兒子和兒媳婦,不能傷她的心,讓她尋死覓活。”文星楠苦口婆心的勸道。
秦浼咋舌,這個文星楠真沒邊界感。
吳英雄陷入沉思,還有自責,母親鬨自殺的事,他是知道的,偷偷回來看過她,確定她沒事,暗中觀察了幾天,直到母親放棄自殺的念頭,他才離開。
他太了解自己的母親,不敢出現在她麵前,隻要他出現,母親就會變本加厲,唯有狠下心腸,讓她明白他的決心。
母親會怨他,恨他,都無所謂。
他要保護妻女,隻能忤逆母親,等母親想明白,真心接納他的女兒,他再帶著妻女回家給母親儘孝。
“你們可知,郭大媽差點兒就……”
“星楠姐。”吳英雄打斷文星楠的話。
文星楠臉色有些難堪,她為郭大媽打抱不平,這兩口子還不樂意。
“英雄,景四和景四媳婦不在家,我們還是等他們兩口子回來了再來拜訪。”蘇可欣開口道。
文星楠的話,她是真不愛聽,處處為婆婆著想,但凡站在她的角度上考慮一下,文星楠都不會說出這番話。
沒直接痛罵他們不孝順,卻句句指控他們不孝順。
是他們不孝順嗎?是婆婆逼著她做掉肚子裡的女兒,他們不回娘家住,難道任由婆婆傷害她肚子裡的女兒嗎?
“好。”吳英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