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浼瞳孔一縮,目不轉睛的盯著他。“你……你怎麼不穿……暴露狂。”
“你沒幫我拿睡衣進來。”解景琛在秦浼的目光下,坦然自若朝衣櫃走去。
秦浼納悶,以她對解景琛的了解,肯定會將她撲倒,這次卻沒有靠近她,而是朝衣櫃走去,反常,這男人太反常。
“你又沒叫我。”秦浼小聲嘟囔,他叫她幫他拿睡衣,她會不幫他拿嗎?再說了,衛生間裡掛著褲衩,他為什麼連褲衩也不穿。
“沒乾。”解景琛仿佛看穿她心中的疑惑。
解景琛找了條褲衩穿上,又穿好睡衣睡褲,朝門口走去。
秦浼見他要出門,問道:“你要去哪兒?”
“廚房。”解景琛回答。
秦浼眸光輕閃。“你餓了?”
“燒水。”解景琛說道,又補了一句。“給你泡腳。”
秦浼心底冉冉升起幸福的暖意,解景琛對她真是體貼入微,原主眼光真不錯,給她找了個好老公。
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
“解景琛,我愛你。”愛意脫口而出,秦浼說得很小聲,解景琛正好關上門,他隻聽到秦浼叫解景琛,後麵那三個字,他就沒聽到。
秦浼傻眼了,有誰能明白她此刻的心情,好不容易被解景琛的體貼感動,想對他表明心意,解景琛回應她的,不是激動萬分的將她攬入懷中,也不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的喜悅,而是關門。
秦浼懊喪的抓了抓頭發。“狗男人,是沒聽到我的話嗎?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解景琛,我再跟你表白,我就跟你姓。”
秦浼鬱悶又氣餒,等解景琛提著桶進屋,秦浼沒給他好臉色。
解景琛一臉莫名其妙,他又哪兒惹到她了?難道是剛剛他什麼都沒穿就從衛生間裡出來,也不對啊!她剛剛看他的眼神,分明是挺喜歡欣賞的。
解景琛將熱水倒進洗腳盆裡,又將秦浼的挎包拿來。“哪個藥?”
秦浼不開心,卻不會拒絕泡腳,解景琛特意給她燒的熱水,不能浪費他的心意,接過挎包,在裡麵翻找,找出一個藥瓶,打開瓶蓋,倒出一顆藥,將藥丟進洗腳盆裡,清澈的水瞬間被染成墨綠色。
解景琛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的看著秦浼,擔憂的問道:“浼浼,內服外用的藥都放在一起,裝藥的瓶子都大同小異,你真不怕哪天不小心弄錯了?”
“我不會犯這種低級的錯。”秦浼很自信,凝視著解景琛。“我煉製的藥,你最好彆擅自服用,吃錯了藥,出了什麼事,我可不負責。”
秦浼泡了一會兒腳,解景琛幫她上了藥,將她抱到床上,解景琛倒了泡腳水,又洗了手才上床躺下。
解景琛將人摟進懷中,沒一會兒便睡著了。
秦浼想問的問題沒問,人卻睡意了,望著他的睡容,深知他這兩天沒休息好,沒打擾他睡覺,靜靜地注視著他,幾分鐘後,秦浼也睡著了。
翌日,秦浼坐在院子裡,看著在菜園裡翻土的解景琛。“解景四,你要種菜嗎?”
“不種菜,種花。”解景琛回答道。
“種花?”秦浼有些意外,說道:“這可是菜園,種花就有點暴殄天物了,菜可以吃,花能吃嗎?這要是被鄰居們看到,又該喋喋不休了。”
“我家院子裡的菜園,我愛種什麼就種什麼,他們管得著嗎?我家有錢,不缺那點菜錢。”解景琛狂傲又霸道的說道。
你有錢,你是大爺,行了吧。
這家夥太招人恨了,解家的院子大,才能留出菜園,鄰居們的院子小,還住著兩三家人,彆說留菜園,沒把院子分來建成屋子都不錯了。
“你想種什麼花?”秦浼好奇的問,解景琛不是愛花之人,突然把菜園改成花園,有貓膩。
“玫瑰花。”解景琛薄唇微揚了個邪魅的弧度,他背對著她,秦浼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
“種玫瑰花做什麼?”秦浼沒多想。
解景琛停下翻土的動作,轉身看著秦浼,幽深的目光帶著晦暗不明的曖昧。
這眼神?這表情?秦浼意識到什麼,呼吸一滯,心跳險些驟停,腦海裡浮現出……
“解景四,你流氓。”秦浼麵紅耳赤,滿臉羞澀,再來一次,她發誓絕對沒勇氣了。
那次是因景七不回來參加高考,秦浼想玩死解景琛,結果她玩脫了,差點兒把自己給玩死了。
解景琛眼角溢滿了笑意,低沉醇厚的聲音愉悅的響起。“我就是種個玫瑰花,怎麼就成流氓了?玫瑰花是不是讓你想到了……”
“解景四。”秦浼斥喝一聲,抓起石桌上的搪瓷茶缸就朝解景琛砸去。
“浼浼,我剛泡好的茶。”解景琛笑意不減,甚至笑出了聲。
秦浼胸口起伏,耳根都紅了,解景琛絕對是故意的,不能被他乾擾了,呼氣吸氣。
突然,一聲鳥叫聲響起,解景琛臉色一變,丟下鋤頭,對秦浼說了一句。“我出去一趟。”
秦浼想跟去,她的腳還沒好,強行跟去,隻會成為解景琛的累贅,在沒弄清楚是什麼事,她還是彆貿然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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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家中等消息最難熬,一分鐘的時間就像一個時間那般漫長。
解景琛的想法是好的,秦想那邊能說服人販子嗎?
文星楠來了。“景四媳婦。”
秦浼沒心情應付她,直接無視她的存在。
“景四媳婦,我剛剛見景四急匆匆出門了,他去做什麼?”文星楠聲音溫和,她是來討好秦浼,跟秦浼培養感情的,等她嫁給景三後,她們妯娌相處才和諧。
秦浼譏笑一聲,問道:“怎麼?移情彆戀了,又不想嫁給我三哥了,想嫁給景四了?”
文星楠眼尾泛起一抹紅,顫著聲問:“誰移情彆戀了?誰想嫁給景四了?”
“你不想嫁給景四,你為什麼對他的行蹤這麼上心?”秦浼眼眸閃過一絲鄙夷,沒給文星楠自辯的機會,又說道:“想擠走我,嫁給景四的人多著,你得排隊。”
“景四媳婦,你是不是聽誰說了什麼?我向你保證,我們不會成為情敵,隻會成為妯娌,我愛的人是景三,除了景三,我誰也不嫁。”文星楠焦灼的說道。
“我聽我婆婆說,你當初拋棄我三哥的時候,也是這麼對他說的,除了那個男人,你誰也不嫁。”秦浼諷刺的說道。
“我……”文星楠都不記得,當初她說沒說這話,反正當時她對景三說了很多難聽的話。“我當時年輕,不懂人心險惡,識人不清,才會錯把魚目當成珍珠。”
秦浼嘴巴抽了抽,魚目和珍珠還能用在男人身上。
“魚目挺好的。”秦浼來了一句。
“魚目不好。”文星楠情緒突然就激動了。
“魚目不發光,珍珠會發光。”從價格上,魚目不值錢,珍珠值錢,秦浼隻能從價值觀上看。
文星楠有些無力,這是發光和不發光的問題嗎?“算了,跟你說再多,你也不能感同身受。”
“話不投機半句多,請回吧。”秦浼下逐客令。
“景三什麼時候回來?”文星楠轉移話題,秦浼對她下逐客令,她就會乖乖回家嗎?不能夠,沒達到目的,豈能離開。
“文同誌,你沒病吧?你問我這個問題,你哪兒來的自信我能答得上?”秦浼對文星楠的態度疏離又冷漠,卻絲毫不影響文星楠對她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