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浪費時間了。”秦浼催促道。
解景琿剛從沈清懷中抱過解朵,沈清眼前一黑,朝地上栽去。
“沈清。”解景琿滿臉擔憂,一顆心都揪起來了,一手抱住解朵,一手扶著沈清。
秦浼上前一步,扶住沈清,解景琛從解景琿手中抱走解朵,解景琿抱起沈清。
沈清隻是暈倒,醒來就沒事了。
解朵經過檢查,沒有外傷,也沒內傷,和秦浼預想的一樣,心病。
人販子太喪心病狂了,那麼可愛的小朵,折騰了幾天,給整自閉了。
解景琿一臉愁容,焦急的問道:“喬姨,小朵怎麼樣?”
“檢查結果都正常,你們為什麼帶小朵來醫院檢查?”解母問道,他們不會莫名其妙帶小朵來醫院,除非小朵出事了。
尤其是沈清暈倒了,景三滿臉擔憂,景四和秦浼則是一臉凝重,她以為小朵被……
還好檢查結果都正常。
她被他們嚇死了,現在準備秋後算賬。
沈清還沒醒,解景琿不知情,解景琛欲言又止,秦浼深吸一口氣,對解母說道:“媽,給小朵安排一個心理醫生。”
“心理醫生?”解母不淡定了,好好的一個可愛的孩子,怎麼會出現心理問題,一定發生了什麼事。
“給小朵安排心理醫生做什麼?”解景琿一臉茫然。
“媽,我們去您辦公室裡說。”解景琛說道。
解母辦公室裡,解景琛言簡意賅交待小朵和沈彤被拐賣的事。
“發生這麼大的事,你們居然瞞著我。”解母怒不可遏。
解景琛沉默,解景琿也不說話,秦浼默不作聲。
解母指著解景琛和解景琿的鼻子狂罵,罵了許久還不夠泄憤,滿是怒濤的美眸看向秦浼,怒意褪了幾分。“小浼。”
秦浼無辜的說道:“我讓解景四告訴您,解景四說沒必要。”
“……”解景琛。
她什麼時候說過這話?
“解、景、琛。”解母咬牙切齒,從牙縫裡迸出,對解景琛又是一陣輸出。
解景琛納悶,秦浼為什麼要坑他?
秦浼坑他,他不能坑秦浼,他們是夫妻,不能自相殘殺。
不能坑秦浼,他就坑三哥,於是乎,解景琛毫無愧疚之意的來了一句。“是三哥不讓我說的。”
解景琿沉浸在女兒心理出現問題的悲憤中,對周圍的事都置之不理。
解母本想數落他幾句,見他這副樣子,犀利的話罵不出口,她不能落井下石,他會崩潰的,解母深吸一口氣,怒瞪著解景琛。“你三哥不讓你說,你就不說嗎?你連你爸的話都不聽,還會聽你三哥的話。”
“我從小就聽我三哥的話。”解景琛說道。
解母噎了一下,相比之下,解景琛是挺聽解景琿的話。
解景玲對他們都一視同仁,解景瑋嫉妒解景琛,總是坑騙他,解景琿對解景琛不冷不熱,遇到事情,他會和解景琛齊上陣。
“這麼聽你三哥的話,你三哥讓你去吃屎,你也去嗎?”解母口乾舌燥,拿起桌子上的搪瓷缸喝了一口。
“媽。”解景琛無奈地揉著眉心。“您罵也罵夠了,眼下是怎麼給小朵治病。”
事已至此,罵死他也無濟於事,解母滿是希冀的目光看向秦浼。
“媽,您彆看我,我也沒辦法。”秦浼連忙擺手。
“小浼,你肯定有辦法。”解母對秦浼的期望過高,堅信秦浼有辦法。
“媽,我不是心理醫生。”秦浼無奈的說道,外傷內傷她都有辦法,唯獨心理疾病她愛莫能助。“小朵需要一個心理醫生。”
“好吧,我來安排。”解母也沒強人所難。
另一邊,病房裡,沈清醒了。
沈清睜開眼睛,映入視線內,是一張她不願意見到的臉。
“沈同誌,你醒了?”文星楠笑容滿麵的看著沈清。
“你怎麼在這裡?”沈清聲音清冷帶著疏離。
“我肚子痛,景三送我來醫院檢查。”文星楠笑得愈加明媚,眼神裡帶著挑釁。
沈清臉上的表情一頓,瞬間恢複如初。“是嗎?”
“我隻是肚子痛,我都說不用來醫院檢查,可景三擔心我,生怕我有什麼事,執意要送我來醫院檢查,沈同誌,你也彆多想,我們青梅竹馬,情意深厚,從小就這樣,隻要我有個頭痛腦熱,景三就緊張得不行。”文星楠語氣得意且炫耀。
沈清不由的攥緊了手,若是平時,文星楠說這些話根本傷不了她分毫,想到小朵的情況,沈清心底就莫名生出一抹怨氣。
她和小朵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卻送文星楠來醫院,不是說,去沈家報信嗎?為什麼變成送文星楠來醫院了?
解景琿到底有沒有去沈家?
“沈同誌,你應該很能理解我們吧,我們的情分就如同你和劉文革的情分。”文星楠一語雙關。
“兔子可以吃窩邊草,卻絕對不會吃回頭草。”清冷的聲音帶著一絲決絕,沈清臉上有著超乎平常的冷淡。
文星楠眼神鄙夷地看著她,挑釁的道:“沈同誌,在我看來,隻要是優質的草,無論是窩邊草,還是回頭草都可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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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三對她而言,既是窩邊草,也是回頭草,還是優質草。
沈清擔心小朵,不想跟文星楠繼續糾纏,坐起身,揭開被褥,準備下床。
“沈同誌。”文星楠按住沈清想穿鞋的腿。
“放手。”沈清聲音冰冷,語氣也強勢。
“我們談談。”文星楠說道,沈清卻沒搭理她。
沈清揮開文星楠按住她腿的手,腳剛伸進鞋裡,卻被文星楠一腳將她的鞋踢遠。“你?”
“我們談談。”文星楠執著道。
沈清眼底閃過一抹不悅。“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
“怎麼會沒有呢?比如說,你什麼時候跟景三離婚?”文星楠托著悠然腔調,臉上含笑,語氣裡儘顯得意。
沈清瞥了一眼她,語速不疾不徐的反問道:“我們為什麼要離婚?成全你嗎?當初我成全過你和劉文革還不夠嗎?現在又想我成全你和景三,憑什麼?”
成全?憑什麼都是她成全?
“憑景三愛的人是我,憑劉文革愛的人是你。”文星楠理所當然的說道,在她看來,隻要沈清跟景三離婚,她嫁給景三,沈清嫁給劉文革,這才是回到正軌,皆大歡喜。
兜兜轉轉,景三才是她的歸宿,劉文革才是沈清的歸宿。
沈清斜睨著文星楠,冷漠道:“劉文革拋棄我,選擇娶你那一刻,我對他的愛就不複存在了。”
“你騙人,你若是不愛他,為什麼還跟他藕斷絲連?”文星楠質問道。
“是我與他藕斷絲連,還是你想和解景琿破鏡重圓?”沈清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