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秦浼捏肩,秦浼是享受,秦浼給他捏肩,對他來說就是折磨。
這雙柔若無骨的手,隔著睡衣捏著他的肩,抓心撓肺的難受。
“解景四,夜裡冷,你隻穿著睡衣容易感冒,我們回屋睡覺。”秦浼聲音溫柔,目光柔情似水。
夜裡寒冷,丟解景琛獨自在院子裡坐一夜,她會心疼,凍感冒了還要她照顧。
解朵都讓她有些心力交瘁,解景琛感冒了,她重點照顧誰?
冷,解景琛不覺得,他隻覺得窩火。
解景琛抬手,按住她的手背,大手往上移,握住她的手腕,一個用力,將秦浼拽到前麵,握住她的腰往上提,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呀。”秦浼驚呼一聲。
“浼浼。”解景琛低沉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沙啞。
兩人目光交彙,眼底都有對彼此的迷戀和深情。
秦浼也不矜持,摟著他的脖子,吻上他薄潤的唇。
解景琛微微勾起唇角,在秦浼的唇即將要離開時,加深這個吻。
不知吻了多久,兩人額頭抵著額頭,秦浼誘人的紅唇開啟。“不生氣了。”
解景琛錯愕一瞬,伸手把她碎發輕捋到耳後,指尖輕輕捏著她的耳垂,又在她的下唇上輕咬了一下。“我重要,還是小朵重要?”
“你重要。”秦浼脫口而出,幾乎都沒猶豫一秒。
解景琛滿意極了,俯在秦浼耳邊。“浼浼,我想……”
秦浼臉頰泛紅,耳朵滾燙,蔓延至耳根,嬌羞的在解景琛胸膛上輕捶了一下。“瞎想什麼呢?”
有小朵在,他隻能清心寡欲。
解景琛凝視著她模樣嬌羞的神態,幽深的目光變得熾熱,理智與衝動交戰,最終還是理智戰勝了衝動。
解朵的情況不穩定,睡得也不是特彆沉,萬一他和秦浼情難自控時,小朵突然睡來嗷嗷大哭,那就不美麗了。
突然,涼意襲來,秦浼嚇了一跳,嬌羞的瞪著解景琛。“你乾嘛?”
這可是在院子裡,雖然是晚上,夜深人靜,萬一婆婆起來上廁所,撞見這一幕,她的形象就毀於一旦。
解景琛抬眸,指腹摩挲著她紅腫的唇瓣,秦浼也不知抽了什麼瘋,張口咬了他的手指一口。
杏眸嫵媚,瀲灩迷醉,落入解景琛眼中是一種蠱惑的魅力。
解景琛也不甘示弱,低頭在她圓滑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秦浼悶哼一聲,在他腰上狠狠的掐了一下,眼神不友善。“你屬狗嗎?”
“你先咬我。”解景琛指控著,看著自己的傑作,眸光愈加幽深。
“我咬你一口,你還咬回來,狗咬你一口,你也咬回來嗎?”秦浼戳著解景琛的胸膛,佯裝生氣的看著他。
“加倍。”解景琛話音未落,低頭在她的肩上咬了一口。
秦浼渾身一僵,這個狗男人太壞了,她都有想要棄甲的衝動。
解景琛欲吻她的唇,卻被一根纖白的手指擋住了。
火熱的唇貼在她微涼的指尖,秦浼愣了愣,瀲灩迷人的目光都有些恍惚了。
解景琛抱起秦浼,闊步回屋,看著他們床上多出的小人兒,如一盆加冰的涼水澆了個透心涼。
兩人都呆若木雞,他們居然把小家夥給忘了。
“那個……你還是去隔壁湊合一夜。”秦浼建議道,有小朵在,隨時都會醒來,即使不醒,床上多出一個小人兒,秦浼會有罪惡感。
解景琛舌尖抵了抵後槽牙,默默地將秦浼放到床上,幫她蓋上被子,他去衛生間洗冷水澡降火。
解景琛洗澡的時候,聽到一聲貓叫聲,秦浼也聽見了,猛然坐起身,解景琛也迅速從衛生間裡衝出來。“浼浼,你睡,我去看看。”
“我也去。”秦浼咬牙切齒,眼底翻湧著怒火。
她對這貓叫聲很耳熟,在香江的時候,她就聽見過,以為是單純的貓叫,實則不然。
“小朵醒了要找你。”解景琛說道,彆說秦浼心裡窩火,他更窩火。
秦浼遲疑片刻,拿出一根銀針,朝小朵紮去,解景琛更鬱悶了,他讓秦浼紮暈小家夥,秦浼不同意,這次卻果斷的紮小家夥。
樹林裡,兩抹黑影打鬥在一起,秦浼靠著一棵大樹,彈著手指甲,目光追隨著那兩抹打鬥的身影。
半小時後,秦想和解景琛躺在地上,氣喘籲籲。
秦浼見他們不打了,踩著樹葉走向他們,在他們頭頂蹲下,伸出手指,戳著秦想的腦門。
“小哥,你是不是隱瞞了我們什麼?”秦浼質問道。
秦想心虛,裝傻,反問道:“隱瞞你們什麼了?”
“你說呢?”秦浼冷笑一聲。
秦想翻身坐起,抓起一把落葉,砸向解景琛。“你們說,我容易嗎?好不容易取得東哥的信任,你們卻臨時給我安排了一個任務,還有時間限製……”
“彆給我顧左右而言他。”秦浼打斷秦想的話,什麼叫他們臨時給他安排一個任務?分明是他不願意帶她去人販子窩裡,打亂了她和高洋的計劃,也是他自己承諾的,三天之內救出解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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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侄女沒受到傷害。”秦想說道。
秦浼一巴掌打在秦想後腦勺上。“還沒受到傷害嗎?都被你們謔謔出心理疾病。”
秦浼不信秦想沒看出小朵的異常,不然在買賣交易的時候,他們也不會弄暈小朵。
假如,他們是正常的買主,秦想這種行為就是欺詐,他們是可以找他退貨的。
“小妹,你可彆亂說,什麼叫我們謔謔?是他們謔謔,這事跟我沒關係。”秦想撇清責任。
“你是臥底,不是同謀,你應該在不暴露自己的情況下,想方設法暗中保護她,你沒保護好她就是你的失職。”秦浼一頂帽子扣在秦想頭上。
秦想抓了抓短發,瞪著解景琛。“景四,你也是這麼想的嗎?”
解景琛坐起身,來了一句。“我媳婦兒說什麼就是什麼。”
秦想傻眼了,見過懼內的男人,沒曾想到解景琛會是其中之一。
秦想懶得辯解了。“我百口莫辯。”
秦浼抬腳,踢了一下秦想。“你倒是辯一辯。”
“辯什麼辯?我不辯。”秦想賭氣道,接著又抱怨道:“我費勁巴巴的溜出來,就是為了聽你們對我的指控和責備嗎?你們也不想想,那裡麵關著那麼多孩童,我哪兒知道你們的侄女也在其中,再說了,就算知道,我也做不了什麼,我要以大局為重,小妹,不是我說,如果不是你逼我,我才不會冒險先把小朵救出來。”
秦浼摸了摸鼻子,心裡泛起一絲愧疚之意,她知道臥底的身不由己,逼著他想辦法先把小朵救出來,的確是強人所難。
“算了,事已至此,怪你也無用,這樣吧,你回去告訴那個叫東哥的男人,我們發現小朵的異常,我們要退貨。”秦浼說道。
“退貨?”秦想愕然,他們費儘心機救出小朵,現在鬨著要退貨,鬨著玩嗎?秦想看向解景琛。“小朵是你的侄女,你縱容她退貨嗎?”
解景琛白了秦想一眼,直接不搭理他。
“你臥底把智商給臥成負數了嗎?”秦浼恨鐵不成鋼的踢了秦想一腳。
“小浼。”秦想惱怒,罵他就算了,還又踢他,動口又動腳的毛病真該好好治治。
秦浼揉了揉太陽穴。“退貨是假,趁機提要求。”
她花了十萬才把小朵買回來,又送回人販子手中,怎麼可能。
“你見過哪個貼心的人販子有售後服務?”秦想咬著牙問,小妹真是異想天開。
“不是有你嗎?”秦浼弱弱的說道,人販子會提供售後服務才怪,為了安全,人販子幾乎都是打一槍換個地方。
“有我也不能破例。”秦想抓耳撓腮,小妹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他壓力山大,幽怨的瞪著默不作聲的解景琛,給他發信號,他把小妹給帶來了,有小妹在,他們都不能好好交流。
他時間有限,出來太久,會引起東哥的懷疑,東哥疑心病很重,寧可殺錯,絕不放過。
“我不管,你回去轉告他,要麼退貨,換個健康的女娃,年齡我要相同的,要麼買一送一。”秦浼霸道的說道。
秦想糾結了一下,妥協道:“我可以試試看,十萬塊,彆說買一個女娃,買十個上百個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