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想還沒出聲,解母搶先一步。“親家母,彤彤見到你們,太緊張了,彤彤才會……”
“犯病是吧?沒關係,多相處幾次,彤彤見到我們就不會犯病了。”秦母打斷解母的話,她會感覺不到沈彤緊張嗎?那丫頭手心裡全是汗。
“不是犯病,彤彤沒病,彤彤隻是太緊張。”解母急切的解釋道。
“你是彤彤的姐姐吧?”秦母放開沈彤的手,笑眯眯拉著解母的手,沈彤這個姐姐,看著年紀偏大。
解母保養的極好,她和沈彤站在一起,可不就像沈彤的姐姐。
“啊?”解母愣住。
秦想眼皮一跳,介紹道:“媽,她是景四的媽,您的親家母。”
“啊?”秦母震驚又尷尬,隨即踢了秦想一腳。“臭小子,也不知道先介紹一下,害我弄錯了,多冒昧啊!親家母,對不住。”
“沒事,都是一家人。”解母立刻反客為主,熱情的挽著秦母的胳膊。
“正式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喬姨,小妹的婆婆,這是沈彤,我結婚對象,喬姨,彤彤,這是我爸,這是我媽,這是我大嫂石榴,這是我二嫂葉可雲。”秦想介紹道。
“喬姨,小彤。”石榴和葉可雲異口同聲叫道。
“親家公,親家母……他大嫂,他二嫂,歡迎你們來四九城。”解母熱情接待他們。
秦想以為,隻有爸媽來,沒想到大嫂和二嫂也來了,七人擠一輛車,太擠了。
解母拉著沈彤去坐公交車,秦父覺得不合適,秦母讓大兒媳婦和二兒媳婦去坐公交車,二兒媳婦沒意見,她是本地人,解母告訴她地址,她就能帶著大嫂找到。
解母反對,怎麼能讓小浼的大嫂和二嫂去坐公交車,最終決定,葉可雲開車,讓秦想和沈彤去坐公交車。
回家的路上,解母趁機向秦父和秦母解釋,解父去魔都出差了,才沒親自來火車站接他們,秦浼懷孕了……
聽到女兒懷孕了,秦父和秦母大喜過望,本來心裡對女婿女兒沒來火車站接他們,還有些鬱悶,現在瞬間煙消雲散。
解家。
“景三,景四,快出來。”解母高聲喊道。
秦浼在屋裡踱步,聽到解母的喊聲,快速脫了外套,鑽進被褥裡,臥床。
解景琛嘴角一抽,沒時間取笑她,她懷孕,她有借口當縮頭烏龜,他呢?但凡慢三哥一步,都是對他嶽父嶽母的不尊重。
解景琛見解景琿衝出廚房,他也火速跑出去。
“爸,媽。”解景琛恭敬的叫道。
“哎。”秦母滿麵笑容,對解景琛這個女婿,是越看越順眼,秦想沒少在他們麵前吹捧解景琛,吹得她心癢難忍,想撮合解景琛和秦浼,女兒在村裡的名聲大振,又是二婚,解景琛多優秀,家世又好,他們就放棄了。
結果呢?秦浼去秦想的部隊探親,然後……
秦母都不好意思繼續往下想,太丟人了,不過,女兒乾得漂亮。
“嗯。”秦父淡淡地嗯了一聲,他還端著架子,對解景琛這個女婿,他是相當滿意。
閨女雷厲風行的做法,他是心驚膽戰,嫁去江家衝喜,她是一意孤行,用卑劣的手段讓解景琛娶她,如此膽大妄為,真不知道她隨了誰。
“叔,嬸。”解景琿臉上掛著和煦的笑,打了聲招呼,他就自覺的去提東西。
“叔,嬸。”沈清也出來打招呼,卸下冷若冰霜的麵具,卻還是清冷。
他們是沈彤的公婆,她不能對他們太冷漠了。
“我三哥三嫂。”解景琛介紹道。
秦父和秦母隻是跟他們簡單的問候了一聲,解母附在秦母耳邊。“彤彤的姐姐。”
“啊?”秦母驚愕,沈彤的姐姐是女婿的三哥,這事她真不知道,兒子沒跟她說過,秦母立刻對沈清熱情洋溢了。
沈清很不習慣,卻也不排斥。
“景四,這是你大嫂石榴,這是你二嫂葉可雲。”解母介紹道。
“大嫂,二……二嫂。”解景琛看到葉可雲,很是意外,她可是他以前領導的女兒,見過幾次麵,秦想可沒說過,葉可雲是他的二嫂。
秦想不說,是不想讓人覺得,他是攀附葉家的勢力。
石榴對解景琛笑著點點頭。
“景四。”葉可雲笑了笑,解景琛受傷退役,很是惋惜,父親對解景琛的能力讚不絕口,他若是沒受傷,沒退役,前途廣闊。
“爸、媽、大嫂、二嫂,裡麵請。”解景琛引他們進院子。
解母熱情接待他們,解景琛將泡好的茶端上,沈清和解景琿回到廚房。
“景三,你知道秦家的情況嗎?”沈清一邊炒菜一邊問,農村人有這種氣質嗎?
“不清楚。”解景琿搖頭,看到秦想的父母,他也驚了一下,他們身上的氣質絲毫不輸給爸和喬姨。
沈清愁緒萬千,秦家是普通農民,沈家不會有壓力,現在看來,秦家不是普通農民,沈彤嫁進秦家,不是低嫁,而是高嫁。
“彆擔心,我找機會問問秦想。”解景琿安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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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想了想,說道:“問四弟媳。”
解景琿燒火的動作一頓,看著沈清,溫和一笑。“你忘了,四弟說她失憶了。”
沈清怔忡一瞬,她還真忘了,猶豫了幾秒。“問四弟。”
“問他,他未必清楚。”解景琿說道。
“那讓四弟問,反正你彆去問。”沈清說道。
“好。”解景琿點頭,他的身份去問,的確有些不適合。
解母陪秦母聊天,解景琛坐在秦父旁邊,承受著來自老丈人的壓力,秦父話少,時不時凝視著解景琛。
解景琛頭皮發麻,老丈人不說話,他也不說話,老丈人一個眼神,他立刻恭敬的倒茶。
秦父喝了三茶缸,喝茶都快要喝飽了,他都不敢看解景琛了,看他一眼,解景琛就倒茶,他就得喝一口,簡直是惡性循環。
坐了好一會兒,也不見秦浼出來冒個泡泡,秦父都懷疑,他的寶貝女兒是不是被他們給囚禁了。
石榴和葉可雲端莊的坐著,葉可雲偶爾說一句話,石榴是你問一句,她答一句,沒有多餘的話。
氣氛詭異而壓抑,隻有秦母和解母聊得歡暢,解母時不時給解景琛使眼色,解景琛懂母親的意思,麵對沉默的老丈人,他隻能沉默是金。
直到秦想帶著沈彤回來,解景琛才找了個借口離開。
解景琛回到屋裡,見秦浼規規矩矩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好似睡著了。
解景琛嘴角勾勒出一抹戲謔的弧度,坐在床邊,問道:“浼浼,你睡著了嗎?”
秦浼沒出聲,睫毛動了一下。
解景琛笑出聲,秦浼睡相不好,這麼規規矩矩的躺著,顯然是裝睡,解景琛拍了拍她的臉頰。“行了,彆裝了,我知道你沒睡著。”
我就裝,我就裝,秦浼聽而不聞。
解景琛捏住她的鼻子,秦浼忍著,憋氣沒憋多久,她就破功了。
秦浼揮開解景琛捏著她鼻子的大手,怒瞪著他,質問道:“你想一失兩命嗎?”
“呸呸呸!什麼一失兩命?不許胡說,不吉利。”解景琛凝著眉說道。
秦浼翻身,側躺著,沒有要起床的意思。
“浼浼,快起來,你爸媽和你那兩個嫂子還等著。”解景琛輕輕拍了拍被褥下的秦浼。
“我要聽趙主任的話,臥床養胎。”秦浼悶悶的說道,她見秦想都心虛,見爸媽更心虛。
連趙主任的話都搬出來了,她是有多不想見到自己的爸媽?兩天前,她但凡這麼聽趙主任的話,他都不至於那麼操心。
“你害怕見他們?”解景琛問。
“怕,很怕。”秦浼沒有否認,她是真的害怕。
“怕什麼?他們是你的親生父母,又不是你的仇人。”解景琛不能理解,失憶不代表和親人決裂,失憶後第一次見到秦想,她也很局促不安,父母來了,直接當縮頭烏龜了。
人都來了,躲得了一時,躲得了一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