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巢二人相見立即分離,戈林不知道鑽向孵化之巢何處,可蚊妖則是擺弄起血管上許多瘤子一樣的東西。
鋒利的尖刺劃開表麵一層血膜,裡麵竟然掉出一具乾枯的人!
那人形如骷髏,看不出男女,皮包骨似的身體被細密的血管連接,血管又混入粗大的血管中,不知道通向何處。
“嘿嘿,我的血庫都還在,很好…很好!”
這乾枯的人眼見如此恐怖的怪物竟然沒有任何反應,他的眼睛嘴巴被縫上,皮膚割開與巨獸連接在了一起。
不能呼喊不能視物不能逃離。
靈魂早就崩潰了,隻留下一具枯骨成為巨獸寄生蟲似的保留下來。
正是有這些血庫,實力遠不如戈林的裡賓才能相差無幾地蘇醒。
悄悄把瘤子縫好,他繼續在巨獸屍體內瞎逛。
目的並不是指揮蟲巢或者擊退入侵者,而是找到其他還沒蘇醒的“同伴”,殺死他們,吃下去,剛孵化的巨大饑渴感就能得到極大的緩解。
那戈林,短時間內能恢複成那樣,不知道吃了多少同伴了,怪不得他對新鮮的血肉興致缺缺。
“你!你可知道這麼做被主人發現了會怎麼樣!”
溶解的蟲卵被打開,裡麵隻有骨頭和內臟,皮膚還未長好的男人色內厲茬道。
“我知道啊,所以不會讓你去高密的。”
裡賓直接把他腦袋摘下來,當著麵舔食他身上的血肉。
腦袋在卵巢裡粘稠的液體作用下竟然還沒死,放開嗓子咒罵道:“你被告發之後上絞刑台的時候誰幫你逃走?你被暴民趕下台的時候又是誰接濟你?你難道都忘了嗎!”
裡賓邊吃邊說:“我記得啊,當時大祭典的時候我讓你搞隻30磅的火雞,你卻隻給我來了隻15磅的,又瘦又柴,真難吃。”
男人腦袋徹底絕望了,眼前這人就是完全沒有感恩之情的畜生。不,連畜生都不如。
就在他打算在沉默中接受死亡時,目光瞥到了什麼,突然大聲談起了當年。
“你還記得當時喪屍圍城老亨利把那一袋金子埋在哪了嗎?我當時可是親眼見到,滿滿的一大袋,老天,夠用一輩子!”
“什麼?”裡賓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嘴上動作也慢起來,“埋在哪,告訴我吧我的朋友,我可以給你留一半身體。”
“好好好,一言為定!就在他院子葡萄架子旁的枯井……傻瓜,看你後麵!”
裡賓聞言連忙轉過頭去,豈料四肢當即被紮根與血肉的不祥觸手扯住,詭異彎曲的多刃小刀血槽上層層的血跡又染上了新的。
他的血跡。
“啊啊啊!”
疼痛瞬間席卷了整個腦海,喪失了思考能力的裡賓被捂住口鼻往暗處拉去。
視線消失之前,隻看見地上那個人頭嘲弄的表情。
這家夥等級真那麼高嗎?
怎麼這麼弱?
胡恩一擊得手,反而自覺輕鬆。
他們二人方才在孵化之巢裡四處遊蕩,突然感受到戈林的氣息。
隻是戈林疾步匆匆,手裡還提著幾具屍體,不像是來找他們的。
本來看見了就應該趕快逃跑,躲得遠遠的才是。
可胡恩察覺事情不對勁,死死地跟在後麵,竟然進入了巨獸的胸腔。
隨後就看見了剛才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