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這時候上前,“這華城公主也是狠心,前些天還哭天喊地的求情,今天就來監斬了。”
冷南卿有些不屑,“這出戲台子搭建的也是真大,這南淵北錫東靈的使臣都來當觀眾了,或者說這場戲就是做給這些人看的。”
“大長公主,你這話我聽著怎麼就這麼糊塗呢?”
冷南卿看著易寒,滿臉意味深長地說道,“想知道?問你家殿下去。”
易寒撇撇嘴,“哼,不說就不說。殿下,您跟葉將軍不是好朋友嗎?真的不管了?”
墨北翎彆過頭,臉上有些不耐煩與不滿地說道,“放心,死不了。”
“啊?”
另一邊。肖婉音眼中含著淚,鼻尖一陣酸楚,有種說不出的難受。最終下定決心問道,“你們···兩個真的要一起死?”
蘇禹抬起頭,眼神中有著同肖婉音不一樣的神色,是堅定,是沒有被神宮所汙染的清澈。這一點看的肖婉音有些愣神。
肖婉音:【莫非他喜歡的就是這樣的清純嗎?】
“怎麼?還能有其他選擇嗎?”蘇禹說道。
肖婉音冷冷眼睛,“當然,是選擇讓我向王君求情,還是之前的必死選擇,我再給你們兩個一次機會。”
葉玄景冷笑,不屑之意遍布臉上,眼垂微沉,似是在想什麼,接著緩緩說道,“無論多少次都是一樣的,我不會娶你,我死他生。”
“我也一樣,我死他生。”
肖婉音瞪了兩人一眼,“真是愚蠢至極,你們可要想好了,再意見不同,可就都要死。”
蘇禹深情地看著葉玄景,“這件事情,我想我們的意見是不會相同的。”
聽這話,肖婉音發了狠,直接到京都府尹邊上,拿出一個斬首令牌,準備時辰一到就落下。
“既然如此,那你們就一起死吧!”
台下十分吵鬨,紛紛是為葉玄景鳴不平的,可肖婉音到底是公主,這場麵下,她依舊波瀾不驚,不為所動。
冷南卿見到如今的婉音,不自覺的想到了自己,“這華城公主好像一夜之間就長大了。”
墨北翎側過頭看著冷南卿,“是啊,長大了像你一樣。”
冷南卿苦笑。
一旁的易寒聽到兩人的對話,也是一番感觸。
易寒:【這倒是讓我想到了山海經的時候,你們剛成年就接管了山海經似乎也是一夜之間就長大了。】
······
“午時已到,將葉玄景與蘇禹斬首!”京都府尹的聲音將幾人拉回到現實。
微風四起,微黃的枝葉,零落飄絮,耳旁似乎響起陣陣悲苦的歌聲,是花?是鳥?還是人心?
蘇禹眼淚滴落,看著葉玄景,兩人頭碰著頭,時間仿佛一瞬間就靜止不動,隻留下一雙淒苦的有情人。
“你真傻!”
葉玄景笑了笑,“你不也傻?”
牌落刀起,瞬間刹那,就在刀準備落下的時候
“等等。”
是肖婉音的聲音,但並不是很清晰,嗓子像是含住了什麼東西一般有些沙啞,眾人紛紛看去。
“這華城公主又要玩什麼花樣?”
“既然你們如此有情,本公主也不想拆散你們,既然我們注定無緣了,那就算了吧!你是西胤的大將軍,不是我一人的葉玄景,我祝福你們。”
肖婉音的聲音多少有些哽咽,“我這有王君賜的免死金牌兩塊······放了他們吧。”
放了他們這四個字像是斟酌了很久,卻又不得不說出口。
京都府尹倒顯得有些為難,“這······”
周邊的老百姓聽到這話也議論紛紛,不知到底要鬨哪出,就在這時,西胤王君的貼身侍衛騎著馬趕來,下馬將旨意遞給肖婉音。
“公主,王君知道你有慈愛之心,也知道您一定不會讓葉將軍斬首,故下了旨意,還請宣讀王君旨意。”
肖婉音顫顫巍巍的拿過旨意,將旨意打開,眉眼之間已經潸然淚下,卻還要故作堅強。”
“王君···有旨,大將軍葉玄景不經長輩,擅定親事···此為不孝,蔑視皇家威嚴,汙公主聲譽,此為不忠,故意散播謠言,不在乎國家間的情誼,傷害他國使臣,有蓄意挑起戰爭之嫌,此為不仁不義,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徒···不再配位西胤···第一大將軍之位,感念華城公主仁慈,替其求情,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後日出發,自此貶至鎮守邊疆,無詔···不得回京!”
“果然。”墨北翎與冷南卿異口同聲地說道。
易寒此時也徹底明白,“原來都是他們商量好的?”
冷南卿有些略帶嘲諷的笑,“易寒,你平時這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才發現?”
蘇禹也明白了一切,十分不可思議的看著葉玄景,而葉玄景則仰著頭,閉著眼睛,臉上露出釋然的意味,隨後京都府尹派人將葉玄景與蘇禹身上的枷鎖解開。
隻聽見蘇禹冷冷的問了一句,“什麼時候?”
葉玄景起身,將蘇禹扶起,雙手輕輕擦拭著蘇禹臉上的淚水,“禹兒,恐怕要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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