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
冷寧塵和墨北翎坐在馬車外麵,趕著馬車前行,車輪滾動的聲音在寂靜的道路上回響。而冷南卿和宣漓則安靜地坐在車廂內,各自陷入沉思之中。
“阿姐,你真的就這樣讓司琴跟著石遇去埋葬秦靖了嗎?”冷寧塵一邊駕車一邊忍不住開口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和擔憂。
冷南卿微微點頭,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無奈和理解。“不然還能怎樣?難道要讓他一直這樣愧疚下去嗎?”她輕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歎息。
冷寧塵皺起眉頭,擔憂地說:“可是他們之間的關係……”他欲言又止,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冷南卿歎了口氣,輕輕拍了拍冷寧塵的肩膀,安慰道:“石遇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我相信司琴不會再繼續糾纏下去了。”她的語氣堅定而自信,仿佛對司琴有著足夠的了解。
“你們都不知道,我聽到石遇說‘我此生非你不娶’的時候,特意看了一眼司琴,要是司琴是一塊玉,那我想都快碎了!”宣漓歎了口氣,搖著頭說道。他仿佛看到了當時司琴心碎的場景,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憐憫之情。
然而,這絲憐憫很快就被一股敬佩所取代。“不得不說,這件事情,算得上是石遇最果斷的一次了。”宣漓感歎道。
冷南卿點點頭說道:“他以前總是猶豫不決,但這次卻毫不猶豫地表達了自己的心意。這種決心和勇氣,實在令人欽佩。希望司琴能夠理解他的決定,也希望他們能夠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冷寧塵沉默片刻,點了點頭,雖然心中仍然有些疑慮,但還是選擇相信冷南卿的判斷。畢竟,冷南卿比任何人都更了解司琴。
這時,一直保宣漓突然好奇地問道:“我們現在到哪裡了?”他的目光透過車窗,望向窗外陌生的風景。
冷南卿微笑著回答:“應該快到了吧!”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期待。
宣漓興奮地點頭,眼中閃爍著光芒。“太好了!回去之後,可得去真顏閣買點東西好好補補,再去大吃一頓!”他的臉上洋溢著喜悅。
墨北翎回答道:“不錯,我們即將抵達容城,這裡距離京都已不足半程。”
冷南卿突然想起一事,追問道:“容城?那不是淩雲伯的故鄉嗎?”
墨北翎頷首應道:“正是,淩雲伯辭官歸鄉後,便攜家眷返回故土,儘享天倫之樂。”
冷南卿輕語:“聽聞現今淩雲伯府上子孫滿堂,膝下有兩子一女。長子已然成家,其子現年近十歲;次子亦已成婚,其幼子方才降生;而幺女則係淩雲伯再婚後所得,備受寵溺,近來正為其覓尋如意郎君。”
“嗯,淩雲伯確實已告老還鄉多年,應該是在那場宮變前吧,那時本王正在戰場上,而你被困在家裡,無法公然外出,想必已有許久未見他了。”墨北翎接說道,“隻是,你如何得知這些事情的呢?”
冷南卿微微一笑,答道:“殿下,你也是土生土長的京都人,這京城之中,哪有什麼秘密能瞞得住有心人呢?隻需細心打聽便能知曉。這種事,殿下您應該比我更為清楚吧。”墨北翎點頭表示認同:“還是南卿最懂我。”
正當兩人交談時,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聲響——嗖!一支箭矢直直地朝墨北翎射來。墨北翎眼神一緊,側身躲過了攻擊。箭矢從他耳邊飛過,射中了馬車的車廂。冷南卿聽到異常動靜,心中一驚,急忙掀起馬車的簾子查看情況。隻見一支箭矢插在車壁上,箭尾還在微微顫動著。她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轉頭看向墨北翎。
墨北翎臉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警惕。他意識到有人在暗中襲擊他們,而且目標似乎就是他自己。
冷南卿緊張地問道:“殿下,您沒事吧?”
墨北翎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無大礙,但心中卻在思考著這次襲擊的目的和幕後黑手。他暗自慶幸自己反應敏捷,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墨北翎低聲對冷南卿說:“待在這裡彆動。”然後跳下車去。他環顧四周,尋找著可能隱藏敵人的地方。
冷南卿緊張地看著墨北翎,心中充滿了不安和恐懼。她忍不住開口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墨北翎的臉色變得異常凝重,他壓低聲音對冷南卿說:“有刺客來襲,你趕快回到馬車裡麵去。”
聽到這個消息,冷南卿的心猛地一沉,但她還是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迅速退回到馬車內。她的腦海中不斷回響著剛才的對話,心情愈發沉重。
突然,她想起自己從藥王穀帶來的幾把寶劍,這些寶劍鋒利無比,可以助他們一臂之力。於是,她立刻拿起其中兩把,用力扔向墨北翎和冷寧塵。
“接著!”她大聲喊道。
與此同時,宣漓也從馬車裡探出頭來,在一旁靜靜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冷南卿暗自慶幸自己當初順手帶上了這幾把寶劍,否則現在的處境將會更加艱難。然而,就在這時,一群黑衣人悄然出現,將他們四個人以及馬車團團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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