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南卿朱唇輕啟,緩聲說道:“陳二夫人,有些話放在心裡便好,實在沒必要如此大張旗鼓地宣之於口。”
她的聲音雖然清脆悅耳,但其中蘊含著的清冷之意。這聲音仿佛來自九幽之下,帶著一種令人無法抗拒的威嚴。
站在一旁的李溫兒聽到這話,嬌軀微微一顫,心中更是猶如掀起了驚濤駭浪一般。她原本隻是對眼前這位氣質出眾、言辭犀利的女子有所懷疑,如今看來,自己之前的猜測果然沒錯!
麵前之人,正是那傳聞中赫赫有名的墨北翎的王妃——冷南卿!想到此處,李溫兒看向冷南卿的眼神中不由得多出了幾分敬畏之色。
就在這時,場景突然發生了轉換,鏡頭來到了馮雨容的屋中。
屋內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檀香氣息,馮雨容正端坐在雕花梨木椅上,神情顯得格外凝重。隻見一名侍女恭恭敬敬地走到她身前,雙手呈上一封書信。
馮雨容伸出纖纖玉手,小心翼翼地接過這封信,然後輕輕撕開信封的封口,從中抽出一張潔白如雪的信紙。
她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開始仔細閱讀起信紙上的內容來。
起初,她的表情還算平靜,但隨著閱讀的不斷深入,她的眉頭越皺越深,臉色也漸漸變得陰沉難看,宛如暴風雨即將來臨前的天空。
終於,當她讀完最後一行字時,再也無法按捺住內心洶湧澎湃的怒火,隻見她猛然抬起右手,用力地將手中的信紙狠狠地拍在了身旁的紅木桌子上。
“沒想到啊,張駱竟是如此不堪之人!”馮雨容咬牙切齒地罵道。
“他不僅自身行為不檢點,居然還牽連到了李溫兒!哼,果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呐!想當初,我就覺得這事兒沒那麼簡單,如今看來,當真是被我猜中了。可憐我的佟月啊,怎麼就偏偏瞧上了這麼個貨色!”
馮雨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激蕩的心緒稍微平靜一些,然後緩緩轉過頭來,目光落在了身旁一直低垂著頭的侍女身上,朱唇輕啟,輕聲問道:“這消息可當真確切嗎?”聲音雖然輕柔,但其中蘊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威嚴。
侍女聽到問話後,身子微微一顫,趕忙恭恭敬敬地答道:“回夫人的話,此事確實極為隱秘,小的們起初費儘周折也未能查出半點蛛絲馬跡。後來實在沒有辦法,隻能冒險派人前往那聲名狼藉的醉紅樓,花費了大量的金銀財寶,好說歹說才從那裡買到了這麼一條寶貴的消息。”說完之後,她依舊不敢抬頭直視馮雨容的眼睛。
馮雨容聽後不禁冷哼一聲,臉上滿是憤懣之色,恨恨地說道:“這個張駱,當真是狡猾至極,居然能夠做到如此瞞天過海之事,將我們所有人都騙得團團轉!若不是此次機緣巧合之下偶然得了這封至關重要的信箋,恐怕到現在我們都還被他蒙在鼓裡,對他背地裡所做的那些肮臟勾當一無所知呢!”說到此處,她越想越是生氣,一雙美眸之中幾乎快要噴出火來。
然而就在這時,馮雨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原本憤怒的神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眼神猶如利劍一般直直地刺向麵前的侍女,語氣嚴厲地追問:“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方才我見你似乎有話想要對我說,但卻又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樣子。究竟是什麼事情?莫非與我的孩子有關不成?”
侍女聞言,嚇得渾身一顫,急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一不小心說錯了話。
隻見馮雨容那一雙美眸此刻猶如燃燒的火焰一般,目光犀利而熾熱,死死地緊盯著麵前的人。
被這樣的目光鎖定,這名侍女心中清楚,此時已無處可逃、無法回避,於是隻能顫抖著身軀,戰戰兢兢地張開嘴巴說道:“夫夫人,小的隻是出於對二夫人腹中胎兒的關切擔憂這孩子,會不會並非並非二少爺的親骨肉”
說到這裡,那名侍女仿佛用儘了全身的力氣,聲音戛然而止,再也不敢繼續說下去。與此同時,她的額頭開始不斷滲出細密的汗珠,宛如清晨荷葉上滾動的露珠。
馮雨容聽後,氣得臉色鐵青,怒不可遏地吼道:“他們兩個簡直就是要把我淩雲伯府的顏麵徹底丟儘!”
話音未落,她再次揚起手掌狠狠地拍向桌子,然而這一次卻未曾料到,手掌竟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一旁的茶杯之上。
刹那間,隻聽得“嘩啦”一聲脆響,茶杯應聲碎裂,滾燙的茶水四濺而出。由於事發突然,馮雨容根本來不及躲閃,那灼熱的茶水就這樣毫不留情地濺灑在了她嬌嫩的手上,瞬間傳來一陣火辣辣的刺痛感。
侍女見狀,驚慌失措地喊道:“夫人,您可要當心啊!快快移步這邊,用涼水浸泡一下傷處吧。”
正當侍女攙扶著馮雨容準備走向水盆時,房門忽然被推開,一道輕盈的身影邁步而入。來人正是陳佟月,她輕聲喚道:“母親。”
陳佟月的視線在不經意間輕輕掠過桌麵,宛如一隻蝴蝶輕盈地舞動著翅膀。就在這時,一個毫不起眼卻又格外引人注目的信封悄然進入了她的視野範圍之內。它靜靜地躺在那裡,仿佛承載著某種神秘的使命等待被揭開。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