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雨容再也無法抑製內心熊熊燃燒的怒火了,隻見她猛地向前踏出一大步,仿佛腳下生風一般,直直地逼視著對方。她的雙眸閃爍著憤怒的火花,猶如兩道閃電劃破長空。
此時的馮雨容挺直了身軀,雙手緊握成拳,義憤填膺地高聲喊道:“若不是你整日裡與那李溫兒勾勾搭搭、糾纏不清,甚至還背著眾人暗通款曲,今日佟月又怎麼可能會犯下如此彌天大錯!”
而站在對麵的李溫兒聽到這番話後,頓時氣得渾身瑟瑟發抖起來。她的胸脯劇烈起伏著,一張俏臉瞬間漲得如同熟透的蘋果一般通紅。
李溫兒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怒火,她顫抖著聲音怒不可遏地反駁道:“你不要在此血口噴人!我和那張駱向來都是清清白白的,沒有半點瓜葛!難道就憑你這無端的汙蔑之詞,便能成為你們加害於我腹中孩兒的借口嗎?簡直是豈有此理!”
就在兩人吵得不可開交之時,一旁的陳佟仁眼見局勢愈發失控,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團團轉。
他額頭上青筋暴起,滿臉焦急之色,突然扯著嗓子大聲吼道:“都給我閉嘴!不要再繼續爭執下去了!恣青,你趕緊快馬加鞭地前往城衙,將這裡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老二,讓他務必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來處理此事!記住,萬萬不可有絲毫耽擱,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柳恣青連忙應聲道:“好,我這便前去。”話音未落,她已轉身疾行而去。
陳佟仁眉頭緊蹙,一臉凝重地告誡眾人:“此時並非爭論此事之時,當務之急乃是確保攝政王妃安然無恙。倘若王妃有個閃失,明年的今日恐怕就收我們的死期!”
正當幾人心急火燎地準備離去時,忽然間,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名小廝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隻見那小廝氣喘籲籲地喊道:“夫人,少爺,小姐,伯爺……伯爺他回來了!”
馮雨容聞言,麵露喜色,迫不及待地追問道:“當真?伯爺人在何處?”一聽到淩雲伯回來的消息,她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眸瞬間亮了起來。
一旁的小廝趕忙稟報說:“夫人,伯爺已經到門口了,正在下馬車呢!”
還未等小廝把話說完,陳佟仁便迫不及待地朝著門口飛奔而去,邊跑邊喊道:“你們先過去吧,我隨後就到!”他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飛到門口迎接淩雲伯歸來。
······
好在關鍵時刻有墨北翎毫不猶豫地飛身向前,以自己的身軀充當起了人肉墊背。正是因為他如此舉動,冷南卿才得以避免遭受過於嚴重的創傷。
雖然最終還是因撞擊帶來的衝擊而陷入了短暫的昏迷之中,但幸運的是,經過一段時間的沉睡之後,她慢慢地悠悠轉醒了過來。
當冷南卿逐漸恢複意識,並緩緩睜開那雙美麗的眼眸時,最先進入視線範圍之內的,便是守在床邊的墨北翎與宣漓兩人。
此時的宣漓,臉上原本緊繃著的神情已經從最初的極度緊張漸漸轉化為如釋重負般的輕鬆模樣。
然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卻是墨北翎那張始終如一、毫無表情變化的黑臉。如果仔細觀察他的眼睛,就會發現其中仍舊蘊含著滿滿的憂慮和關切之意。
看到冷南卿終於蘇醒過來,宣漓心中懸著的那塊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她激動萬分地開口說道:“哎呀呀,真是太好了!南卿姐您可算醒過來啦!我得趕快出去把這個天大的好消息告訴寧塵才行!”
話音未落,她便快步走出房間。剛出門,正巧看見冷寧塵斜倚在一根粗壯的柱子上,目光凶狠地盯著馮雨容等人,那模樣仿佛要將他們生吞活剝一般。
然而,當他瞧見宣漓出來時,瞬間換上了一副關切的神情。
冷寧塵急切地問道:“宣漓,裡麵情況如何?”
宣漓笑嘻嘻捧著冷寧塵的手,蹦蹦跳跳的激動地回答道:“放心吧,寧塵,南卿姐已經沒事兒啦!本姑娘出馬,自然藥到病除,堪稱神醫聖手喲!”
聽了這話,冷寧塵那顆一直懸著的心總算落回了肚子裡,整個人也明顯地鬆弛下來。與此同時,馮雨容等人也不約而同地長舒了一口氣,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但是下一秒看到這群人臉上的表情,冷寧塵滿臉怒色地說道:“哼,真是太便宜他們了!我當時就該在每個人的身上狠狠地劃上一刀,讓他們也好好體會一下我姐姐所遭受的痛苦和折磨!”
陳佟月聽到這番話後,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她顯然被嚇得不輕,隻能緊緊地依靠著馮雨容,尋求一絲安全感。而此時的張駱則靜靜地站在一旁,低垂著眉眼,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
馮雨容定了定神,開口問道:“世子殿下,請問攝政王妃為何要隱瞞自己的身份呢?”她的聲音略微有些發顫,顯然心中對冷寧塵充滿了畏懼。
冷寧塵冷哼一聲,沒好氣地回答道:“誰隱瞞身份了?明明是你們這些人在我姐姐到來的那一天自己胡亂猜測的!再說了,你們淩雲伯府裡有些人居心叵測、賊心不死,我姐姐自然要小心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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