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子去第八節!”李雲龍貓著腰在車廂底下穿梭,突然聽見身後傳來鬼子的喊叫聲。他摸到車廂連接處的製動閥,用扳手狠狠砸下去,整列火車突然發出刺耳的刹車聲。借著火車減速的間隙,他帶著戰士們從車底爬出來,正好撞見五個鬼子兵從車廂裡衝出來。
“拚刺刀!”李雲龍怒吼一聲,率先拔出腰間的指揮刀。月光下,刀光劍影交織,鬼子兵的三八式步槍還沒來得及上刺刀,就被他的大刀砍中手腕。有個戰士被鬼子抱住腰,他抄起扳手砸在鬼子後頸上,罵道:“奶奶的,跟老子玩摔跤?老子當年在少林寺挑水時,摔死的狗熊比你見過的鬼子還多!”
第八節車廂的門被炸開時,李雲龍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瞳孔收縮——車廂裡竟關著三十多個戴腳鐐的百姓,每個人的手臂上都有注射針孔,牆角的鐵架上擺著十幾個培養皿,裡麵蠕動著半透明的寄生蟲。“是活體實驗品!”隨行的衛生員小吳驚呼,“這些寄生蟲能傳播腺鼠疫!”
火車突然劇烈晃動,前方橋梁被炸斷的巨響傳來。李雲龍看見幾個穿白大褂的鬼子正抱著鐵皮箱往車尾跑,箱子上的放射性標誌格外刺眼。“追!”他拎起歪把子機槍掃斷鐵門上的鎖鏈,帶著戰士們衝進最後一節車廂。車廂裡,七個鬼子軍醫正圍著個鉛盒祈禱,看見李雲龍衝進來,竟拔出軍刀撲上來。
“找死!”李雲龍的機槍噴出火舌,將鬼子打倒在地。他踹開鉛盒,裡麵整齊碼放著十二支玻璃管,液體中懸浮著黑色的跳蚤——正是總部密電裡提到的“鼠疫跳蚤彈”。火車此時已經停在半座橋上,車尾的煤水車廂正在燃燒,濃煙順著車窗灌進來。
“把培養皿和跳蚤彈都扔到河裡!”李雲龍扯下鬼子軍醫的白大褂,裹住剩下的鐵皮箱,“小王,去把百姓的腳鐐砸開,讓鐵路遊擊隊的弟兄帶他們轉移。”他突然聽見頭頂傳來飛機的轟鳴,抬頭望去,三架小鬼子偵察機正朝這邊飛來。
魏大勇突然從車頂跳下來,頭上的鋼盔凹了個坑:“團長,鬼子的裝甲車正在朝這邊趕來,還有二十分鐘就到!”李雲龍盯著橋下的河流,突然看見河麵上漂著幾個油桶——那是鐵路遊擊隊事先準備的汽油。他咧嘴一笑,對身邊的戰士喊道:“把車廂裡的炸藥包都搬出來,老子要給小鬼子辦場‘煙火晚會’!”
當鬼子裝甲車的車燈出現在視野裡時,李雲龍正帶著戰士們趴在兩裡外的土坡上。他摸出火柴,點燃綁在鐵皮箱上的導火索,對魏大勇說:“看見那節裝鼠疫跳蚤的車廂沒?等會兒炸藥一響,就把它推下橋去。”話音未落,劇烈的爆炸聲響起,火車車廂在火光中解體,裝有跳蚤彈的鐵皮箱墜入河中,汽油燃燒的火焰將河水染成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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