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穗他們看著白重的舉動,氣的臉色發白,整個人的身體都在微微顫抖,微微靠在姚塵的身邊,一滴滴清淚從她的臉頰滑過,早知如此,就不應該留下他們,而是帶著他們一起進去。
“他們這群畜生!是要遭天譴的。”譚烈也痛苦的閉上眼睛,不敢再去看他們,這群畜生竟然拿人血染紅衣!即便在獵殺者裡麵生存了十幾年,也是頭一次見過這種事情,暴怒的殺意讓他忍不住衝過去與這群畜生決一死戰,可殘存的理智有死死的拉著他,就他們這幾個人,衝過去跟送死沒區彆。
“走吧!”姚塵輕聲安慰著他們,他跟那些隊員談不上什麼交情,也隻不過是萍水相逢罷了,可這殘忍的手段還是讓他觸目驚心,不出意外的話,原本受傷留在湖邊的那幾個也都死了,他早就發現有人在暗中跟蹤他們,可沒想到居然是這個家夥。
突然,他想到了王憲,心慢慢沉了下去,對待他們尚且如此,那王憲呢?
“這筆債,我記下來了,等我出去,定跟他不死不休!”羅威扭曲的臉上掛著森森殺意,手中的指甲深深刺進皮肉中,他抹了一把血水,帶著為數不多的隊員,率先朝峽穀中走去。
千穗他們在又看了他們一眼後,深吸一口氣,也是決然的轉身,帶著為數不多的人朝裡麵走過去。剩下的五支隊伍裡,她與譚烈各占兩支,而羅威,就隻剩下三個人了。
等姚塵他們趕到的時候,羅威已經站在峽穀的入口了,從外麵看,峽穀裡麵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呼嘯的寒風像是鐵鞭一樣抽打在眾人的臉上,讓人隱隱作痛,狂風中夾雜著無數細小的顆粒也讓人睜不開眼睛,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昭示著裡麵也充滿了危險。
“怎麼進?”羅威麵無表情的站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千穗拉開袖口,從裡麵拿出了一隻麵容奇特的小鬆鼠,小家夥被層防水的物件保護著,但可能是悶的太久了,一出來就吱吱吱的叫個不停,圍著姚塵四處打轉,最後停在了他的藥箱上。
姚塵仔細的打量這隻鬆鼠,它似乎跟那些普通的鬆鼠不一樣,它的身體沒有那麼長,尾巴也沒那麼大,全身上下隱隱反射出金光,雙眼靈動極通人性,看上去十分聰明。
“福寶,彆鬨了。”千穗把它拿了下來,在它的脖子上套上一根細小的白線,“這裡麵有無窮無儘的蝙蝠,每一隻大概麻雀般大小,可數量非常非常多,裡麵見不得光,隻能靠福寶帶路了。”
眾人依次接過白線,站成一條線,千穗在最前麵,石健在最後麵,看著都準備好了,千穗拍了拍福寶的小腦袋,
“前麵去帶路!”
吱吱!福寶叫了兩聲,飛快的朝著峽穀裡跑去,它已經去過一次了,所以現在也算是輕車熟路。
桃林外。
白重在經過簡單的準備後就直接下令強闖桃林,但是他們兩百多號人,單憑六個人的血,明顯不可能把每一個人的衣服染紅,於是他出了個餿主意,讓一圈士兵脫去甲胄,身穿血衣站在最外麵,隨後分成三部分行動,他不怕千穗他們在那裡伏擊他們,因為千穗他們沒有弓箭,而他們有!
但白重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失算了,那群怪物雖然看不見他們,可他們身上散發的濃烈血腥味很快就引起了怪物的注意,兩百多人即便分成三組,每組人依舊有數十人之多,根本不可能靈活的行動。
最終,在離終點還有四分之一左右的路途的時候,他們被數棵粗大的桃樹擋住了去路,不得不做出改變,也就相應的露出了破綻。
始終在他們附近徘徊的怪物瞬間就注意到了他們,一支隊伍瞬間被打亂,被迫與這些怪物交手,可這些怪物不知道是什麼做的,刀劍居然完全難傷其分毫,慌亂之下,眾軍士隻能自己逃命,可聚過來的怪物越來越多,他們一步三五米,一跳四丈高,越是慌亂,就越難以逃脫抓捕。
白重臉色巨變,當即想要指揮另外兩支隊伍前去營救,可卻被一名大將攔住,他也是這支隊伍真正的指揮,他明白那些人是沒救了,現在隻能是利用他們製造的混亂,怪物都靠過去的機會,儘快通過這裡。
於是他們以葬送一支七十多人的隊伍為代價,順利的通過了這片桃林,等他們趕到峽穀的時候,姚塵他們早就不見了蹤跡,氣的白重直跺腳。不過他很快又在峽穀的外麵發現了那根熟悉的紅線,立刻招呼所有人追趕!
湖岸處,白重上岸的地方。
白重為了留下退路,特地安排了一支十幾人的隊伍在此地把守,但此刻他們都也就變成了屍體,一名冷酷中年男子手持一把奇異的長劍,矗立在一顆巨大的石頭上,閉著眼睛休息,好像看著眼前的一切與他無關,像是在等待什麼,直到一名身背長劍的年輕人快步走過來,在他耳邊輕語幾句,他這才睜開眼睛,死死的盯著桃林的方向。
姚塵他們有驚無險的穿過峽穀後,終於是鬆了一口氣,這裡麵七暈八繞的著實令他們開了眼界,姚塵仔細數過,在這短短的五裡路上,起碼拐過七個大彎,四個岔路口,最後還是差點驚醒了恐怖的蝙蝠,還在譚烈眼疾手快,一把捏死了那隻可憐的蝙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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