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蘇錦不算特彆關心七煞兒的過去,一來是他關注不過來,二來是他自己還一堆事兒沒解決呢,但他依舊耐不住錢婆婆對這人的分享欲。
也得益如此,此時蘇錦才知道那個五大三粗,渾身上下皆是腱子肉的七煞兒,也曾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
七煞兒並不是天生地養的妖怪,而是天宮一位老君的煉妖。
是由七頭牛靈彙而成,故而天生有七魂七相,能演化出七種本源法相,分彆是:
?牛法相,重千斤、皮糙如鎧肉厚如牆、聲若雷霆,雙角如矛鋒利無比,極擅近戰肉搏;
獓因法相,頭生四角,無形無實,能吐納陰陽二氣,可在陰陽之間遊走,嗜血好肉,被咬一口可不得了;
那父法相,背有長白大尾,善口技,能發出各種幻音,號有海市蜃牛的詭稱;
旄牛法相,毛長狀如拖,可化作暗器箭矢,步伐矯健身如閃電,即便在崖壁之上也如履平地甚至健步如飛;
諸懷法相,生有,四角、人眼、豬耳,聲如鴻雁,四肢若猿、容貌詭異,擅禦獸之術;
領胡法相,紅尾白肚,脖有鬥肉,能吞江納火,水火不侵;
兕法相,黑毛獨角,擁有呼風喚雷,號弄暴風雷霆之力,又稱風暴雷獸。
(注:兕、領胡、諸懷、旄牛、那父、獓因、?牛,皆為《山海經》之物,但由於故事需要,在其基礎上添減了些,與原著描述略有不同,畢竟是仙俠文,望海涵。)
這一下,讓本不太關注這頭牛女的蘇錦也微微啞然了一瞬,按錢婆婆嘴中所言,這幾乎全能了吧。
錢婆婆似也看出,蘇錦的啞然,卻無奈地苦笑了一聲。
“即便如此,這個七煞兒,依舊不過是天宮某位老君手中的一份煉器材料罷了。”
很快,蘇錦便知道更多,七煞兒本隻是天宮一位老君,用七隻牛妖的魂魄熬煉在一塊的特殊妖魂,起初是打算充煉器的材料來使用的。
但她倒是命好,那一年天宮恰巧出了一場亂子,結果讓七煞兒給逃了下界,才得以做了百來年的平天大聖。
本就是趁著天宮的混亂才得以逃脫的,自然也怕被人逮回去煉器。
所以一開始,這七煞兒也不敢太造次,一直活得小心翼翼的。
可惜妖就是妖,她壓根管不住自己的那張嘴,既貪杯又好色還耐不住寂寞,不多時便彙聚了一群狐朋狗友,占據了平青山自號平天大聖。
後來這老牛看上了一棵芭蕉草精,名曰:蕉月公子,欲要將人娶回家。(注:芭蕉草,屬於美人蕉的一種,原產地為馬來西亞,呃,多的不介紹了,其實也算是芋頭的一種,主要作為畜牧飼料以及葡萄糖、味精、代藕粉使用,國外某些地區甚至將這一類視作為主糧。)
哪知道,那蕉月公子早已有了心尖月,二人成婚後心思依舊不死,屢屢與一位“玉麵狐娘”私會,最後甚至為了擺脫“七煞兒”,二妖向天宮告發,並設計將其誘捕,最後變成如今這般模樣。
聽了後,蘇錦略微啞然,還好,雖然是牛,可此牛非彼牛,既沒有鐵扇亦沒有紅孩兒,否則他可真要找找花果山那潑猴,好好問問這世界到底怎麼了?
“所以她就這樣被天宮煉成了法寶?”
“哪裡?也不知煉祭她的那位老君究竟在嘗試些什麼,她如今這樣子,既算不得生靈也做不成死物,你非要說的話,更似一塊鐵疙瘩成了精,不,應該說更像你這樣的。”
“我?我怎樣了??”蘇錦有點兒迷茫
“取代了某個東西的存在,你取代的是蘇瑾這個人,而她所取代的則是一塊鐵煉石。不過,你看,她如今不也過得挺好的嗎?還有心情調戲你。”
蘇錦聽了有些沉默,他似是明白了一件事,那錢婆婆為何要與自己分享這些,這老獸是要告誡自己,既來之則安之,做好隨遇而安的思想準備。
“你是不是想說我不可能回到原本的世界了?”
“嗯,小蟬和我說了,她不懂事,不知道給你的那一縷精魄代表著什麼,但我可以告訴你,當你融合了蘇瑾的精魄之後,這世上便再無蘇瑾,而你也從那一刻起,代替了他。”
蘇錦略帶了些不在意地伸了伸自己的身子,隨即才道:“這個我大概也到了幾分,天宮著急找人當替罪,才強行將我帶了過來,這是不合規矩的,未免被問責,那些仙兒自會不管不顧地,要擦乾淨自己的小尾巴,避免日後招其他大小世界的非議”
蘇錦的話讓錢婆婆有些訝異,她其實說了那麼多,可真不是為了介紹七煞兒,而是打算勸導勸導這個小美人,讓他徹底打消折返原世界的念頭。
然而她可能不知道的是“人無所念,自無所掛念”
蘇錦在上清那邊說一句好聽的叫孑然一身,說一句難聽的那便是舉目無親,回去又能乾嘛?是繼續看父母的偏心亦或是養弟與女友的糾葛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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