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餛飩被淩雨薇所施展出來的淩厲劍氣連連逼退,足足後退了七八步之遠。但她依舊一副雲淡之色,臉上甚至看不到一絲慌亂之色。
可下一刻,她竟突然收起手中的法力,轉而換成一副期期艾艾、委屈抽泣的模樣,對著淩雨薇大聲哭訴起來:“嗚嗚嗚……姐姐你好狠的心呐,怎麼就一點兒都不懂得對人家憐香惜玉呐?”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任誰看了都會忍不住心生憐憫。
然而,淩雨薇對於餛飩的這番表演卻是視若無睹,隻見她反手一撥劍身,隨即一道寒芒飛濺,又是一記毫不留情的劍鋒朝著餛飩直刺而去。
“哎呀呀,我說你這位小姐姐,怎那麼榆木不解風情??如此對待奴家,可是要單身一輩子的哦~”見自己的示弱並沒有起到作用,餛飩腔中的語氣再變,換做極其魅惑的男聲繼續調劑。
這顯然是某種“魅功”,彆說淩雨薇了,便是蘇錦都能從中感覺話語之中的無窮魔力極為撩撥勾人。隻可惜,淩雨薇卻好似一個榆木疙瘩似的,巋然不為所動,手中的劍勢非但沒有減弱半分,反而愈發淩厲起來。
“真是的,我還真不太擅長應付你這種類型的對手啊!!”眼看著自己的魅惑手段全然失效,無法擾亂淩雨薇的心性,餛飩不禁微微皺起眉頭。
然而說是如此,可她卻並未因此而亂了陣腳,隻見她身形一閃,如同鬼魅一般繞著淩雨薇快速遊走起來,始終與對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顯然,餛飩再次換了路子,她既沒有正麵硬抗,也沒有就此敗逃,而是一直繞著你,窮耗二人的心神。
其實心思也簡單,因為長眼睛的都看得出來,著急趕來的人,臉色煞白,後背,左臂膀皆有深白見骨的傷痕,這顯然是剛經曆了一場生死後,不管不顧地趕了過來。
餛飩都看得見,被淩雨薇摟在懷中的蘇錦自也看得出來,雖說他的情況一直在臨界的邊緣,就在剛才被淩雨薇渡了一口靈氣後,才勉強保住了些許清明,但依舊立即發現了女人身上極為嚴重的傷勢。
“阿錦,你放心吧,我真的沒什麼大礙。”淩雨薇強忍著身上的傷痛,努力擠出一絲微笑安慰道。
“這怎麼能叫沒事呢??你都已經身受重傷了啊!你根本就不應該到這裡來冒險的。”蘇錦滿臉焦急和擔憂,眼眶泛紅地說道。
淩雨薇目光堅定地看著蘇錦,緩緩開口:“我說過,如果失去了你,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倒不如就這樣死去算了。”
聽到這番深情的話語,蘇錦不禁心頭一顫,默默抿緊了唇角。隨後,她的眼神也逐漸變得堅毅起來,輕聲說道:“好,如果真的出了什麼意外,一定要記住,回溯之後儘早來找我。”
“如果,阿錦你還跑怎麼辦?”
“怎麼,相處了那麼久了我是什麼人,你不一清二楚嗎??你害怕拿捏不住了?”
“但我更想要現在這樣,即便不用拿捏,你也會主動靠在我的身邊。”
“那就彆死,不然你可得花心思重新攻略我了哦~”
蘇錦說這話的時候還故意撐著身子,朝淩雨薇的耳邊輕輕吹了一口,他知道,自己壓根沒什麼戰鬥力,甚至可謂一個累贅,但同時他更清楚這病嬌的脾性,所以即便這動作又娘又曖昧,簡直跟魅魔似的,但如果這樣做,就能讓淩雨薇活下來的話,哪怕讓他現在變成真正的鳳胎又如何?
正當兩人下定決心要共同麵對未知的危險時。
突然,一道略顯蒼老卻又中氣十足的聲音從遠處傳來。緊接著,隻見一個頭發花白、身軀佝僂的老太婆腳踩一抹流光,如鬼魅般瞬間出現在了淩雨薇和蘇錦的麵前。
這老太婆落地之後,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二人,然後滿臉不屑地“嗤”了一聲,冷嘲熱諷道:“哼,真是一對癡男怨女!在這裡卿卿我我的,難道就不知道留意一下周圍的情況嗎?也不怕讓人看了覺得惡心。”
雖說被吐槽的是蘇錦和淩雨薇,但第一個反應過來的竟然是小蟬,一看到錢婆婆,小蟬就好似看到了什麼救命稻草似的,臉上瞬間綻放出欣喜若狂的笑容。隻見她興奮得像一隻歡快的小鳥,雙腳生風般朝著不遠處那位緩緩走來的老太婆飛奔而去。
小蟬邊跑邊扯著嗓子大聲叫嚷道:“婆婆,您可算是來啦!!那個餛飩姐簡直太過分了!她竟然仗著自己年長,欺負我,而且更可惡的是,她居然還膽敢公然調戲於我!!要抓我和阿錦哥一起給她填房,嗚嗚嗚”
這一哭,那豆大的淚珠可謂說來就來,而那哭聲可謂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彆說餛飩了,就連另一旁站著的蘇錦和淩雨薇,都驚愕得瞪大了雙眼,嘴巴張得足以塞下一個雞蛋。
不過,最吃驚的人依舊是餛飩,她難以置信地指著眼前這一大一小兩個身影,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管你家老祖叫婆婆?你有沒有考慮過你父母的感受呀?這輩分,輩分,亂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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